豬八戒小說網 > 西周長歌 > 三百四十四 摻假的餅金
  “如此,師父這是答應與棠氏結盟了?”

  “不答應能行么?”榮夷霍然站起,問道:“我且問你,以你再加上南林社之實力,能壟斷整個即墨的鹽市么?”

  猗恭十分肯定地答曰:“不能。吾到即墨才知,此處鹽市如汪洋大海,氣吞山河,以咱們在關中掃鹵的那點子家底,欲壟斷整個鹽市,有如蚍蜉撼樹,癡心妄想。”

  “既如此,咱們便只能打蛇打七寸,著力控制即墨與鄂國之間的商路。明白嗎?”

  “如何控制這條商路,請師父明示。”猗恭有些吃不準。與控制整個即墨鹽市相比,通往鄂國的鹽業銷量的確只能算得一小塊,以南林社的實力尚能支撐。只是如何控制?自家鹽店不銷,他也可向別家買鹽哪------

  “鄂國駐守即墨的鹽商是誰?你可有結交?”榮夷抬眼看了一下二弟子,目光專注,暗有微壓。

  猗恭微紅了臉,拱手道:“是鄂侯馭方的一個堂弟,名曰鄂云的。遵師父的指示,我店也與其有過一兩回大宗精鹽買賣,有些交易往來。”

  “他與其他鹽社,比如棠氏也有過交易么?”榮夷追問道。

  “那是自然。”猗恭不假思索道:“從前,他一直從棠氏進貨的多。但因我店初開,為立足此地,價錢略低半成,所以這幾回便在我店進貨的多。可是,”他抬眼瞟了瞟師父的臉色:“若是斷了貨源,徒兒不敢保證其他鹽商會不會銷貨給他,棠氏亦是如此。”

  “哈哈哈------”榮夷忽然大笑:“你呀!為師豈會讓你做那愚蠢之事?來,鄂云來你處買鹽時所付之餅金還有么?拿來!”

  “有的,徒兒這便去取。”

  不一會兒,猗恭拿著一塊餅金回來了,恭敬地舉過頭頂遞給師父。榮夷接過一細看,這金餅上的圓形印記內刻有“鄂”字,當是鄂氏造金無疑了。接著,他從懷中掏出另一塊金餅,將兩塊一齊遞給猗恭道:“這是我從鎬金帶來的餅金,你且掂掂看。”

  猗恭左右手分別一拈,遲疑道:“似乎師父帶來的這塊餅金更重些。只是-------各國各氏的造金形制大小略有不同,光憑些許重量差,似乎不能說明什么。”

  榮夷拿回兩塊餅金,瞪了他一眼,指指門外:“如此,你且跟我來。”

  二人來到庭院中,古時房屋木質結構多,院中的大水缸是必備的防火設施。榮夷看了看那只半人高的陶水缸,里頭的水清澈見底,顯是剛換的,吩咐道:“取一袋精鹽來。”

  猗恭一揮手,早有仆役扛來一包約二十斤的精鹽。榮夷解開扎袋的麻繩,將整整一袋精鹽倒了進去,又攪了攪,直到水色重又澄清,這才抬眼叮囑道:“你且看清楚了。”

  他一松手,一左一右兩塊餅金“咕咚咚”落入缸水之中。榮夷自己帶來的那塊鎬京餅金沒有片刻遲疑,直愣愣沉到了缸底;而另一塊鄂氏金餅,先是一路沉到了缸腰的位置,便再也沉不下去,在那里一浮一沉一上一下地漂著,沉不下去也浮不上來,就這么不死不活地呆著。

  “這-------”猗恭看得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師父,鄂氏這餅金定是摻了假。”

  “且等一等。”榮夷卷起袖子,將兩塊餅金撈起:“這只是懷疑耳。且看看里頭究竟如何吧。”

  他將鄂氏金餅置于地上,一腳踩住邊緣,取出腰間長劍道:“此為天子所賜寶劍,削鐵如泥,你看!”一劍劈下,只聽得一陣脆響,餅金從中裂為兩半。只見正中間隱約現出一團黑乎乎的物事,猗恭拾起細看,果然此餅金為輪狀,周圍一大圈為銅,中間核心處則鑲的是鐵。銅包鐵于正中,等閑根本覺察不出。

  “好個鄂云,竟然以摻假的餅金騙得我萬斤精鹽!我這便找他算帳去!”猗恭勃然大怒,攘臂欲出,卻被榮夷攔下:“你以為,這是一個鄂云就能辦到的事嗎?”

  “師父此言何意?”猗恭知道師父必有深意,決意問個清楚。

  “要制作如此一塊摻假的餅金,再打上‘鄂’字印號,中間要經過多少道工序?什么樣的人才有權利把控如此復雜的過程?你好好想想吧。”榮夷淡淡說道。

  猗恭皺眉思索了好一陣,突然松開眉頭恍然大悟:“師父的意思是說,餅金摻假乃是鄂侯馭方之令?”

  “也不一定。但至少是鄂世子或鄂相一級的人才有這樣的能力。”榮夷將長劍收入鞘中:“鄂國悍然吞并偌大一個番國,得需要多少銅鐵兵器?戰勝之后,獎賞有功將士,鄂氏宗室又得需要多少金器銅鼎?打仗打仗,打的就是金,是銅,是鐵,是消耗!看來鄂馭方也是勉力支撐啊!”

  “著啊!”猗恭忽地把一切都想透徹了,拊掌贊道:“師父,如此一來,只消將此金餅傳示即墨各大鹽社,大家將鄂云所支付的金餅拿出一對,若真的全都摻假,那就著了。鄂氏在即墨的名聲必將大壞,從此后不會有一家鹽社給他們供貨了。這便從貨源上掐斷了鄂國的鹽路,以后整個鄂國的鹽罐子可就在師父掌控之中了。”

  “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大事未成前,不要把一切想得太順當了。”

  面對師父語重心長的教誨,猗恭深覺自己輕狂失態,雙頰微紅低聲拱手道:“諾!是弟子失態了。只是這餅金之事,師父如何得知的?”

  “南林社吞并了夷社,你莫不是忘記了夷社的老巢可就是在江漢啊!既要謀鄂國之事,對于其國上下君臣之動向,你師父能一無所知么?”

  “還是師父老到!”

  “休得多言,還不快去?”榮夷喝斥道。

  猗恭這才回過神來:“諾!徒兒這便去棠氏鹽社。”

  即墨城西一條幽長的巷子,大牛皮苫蓋得嚴嚴實實的鹽車不停地流入流出,間或還有密封得十分緊實的鐵皮輜車進進出出,多半是裝運買鹽餅金或刀幣的錢車。

  這里因為靠近城西,運貨方便,而成為列國鹽商的聚集地。然與即墨的大鹽社聚集的坊市不同,這里的鹽商只收鹽而不賣鹽,因此也根本沒有開設門面的需要。每家只在屋前打出一個國號的旗子,為方便車馬出入,各家都沒有門檻石階,進門便是一個大院子,三面圍房用來待客議價。每日里鹽車與錢車川流不息,只為保障本國的鹽路暢通。

  不過今日,與其他院子比起來,位于巷子中段的掛著“鄂”字旗的小院明顯冷清了許多。一個年輕的伙計站在旗下張望了好久,確信不會有鹽車來了,這才悻悻地回了院內。

  主東鄂云不過三十剛出頭的年紀,身穿一件褐色的麻布長袍,頭發整齊扎成一束搭在背后,頷下無須,裝束并不似一般商人那般扎眼,卻自有一股子世代貴胄的從容。

  “怎么樣?還沒有鹽車來嗎?”一見到伙計,鄂云急切地問道。每旬至少二十輛鹽車發往鄂城,才能保證本國的基本用鹽量。以前還只需十來車,可自打滅了番國,鄂國土地增了,人口增了,這用鹽量也噌噌地往上漲,自己只好加大在即墨的采購量。可今天眼看日昃,卻從早到晚無一輛鹽車進院,派人上門去催,都是一派推托之辭,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稟主東,沒有。”伙計垂頭喪氣地搖搖頭。

  二人相對嘆了嘆氣,吁聲未盡,只聽一聲長呼:“主東——,有回信了,主東,棠氏有回音了——”派去棠氏打探消息的伙計舉著一支泥封銅管急急跑了回來。

  “快給我!”鄂云急急奪過銅管,取下腰間的封刀劃開泥封,旋開銅蓋,里頭是一卷羊皮紙,展開看時,只有一句話:“日落時分,棠氏鹽氏,商會公議,請君移步!”

  不好,一定是出大事了!鄂云心頭掠過一種不祥的烏云,但事關鄂國民生大計,他不得不去。來不及細想,他斷然下令:“備軺車,我要去棠氏鹽社!”

  軺車直入府邸,鄂云下車正正衣冠,剛剛走入正廳,便感到一陣蕭殺之氣迎面撲來。素來少見的棠氏少東棠華破天荒地列席了這次鹽社行會,主案下左右齊刷刷地約有二十余客案后頭,皆是即墨鹽市上有頭有臉的大主東。現下這些人的目光一齊盯在鄂云身上,個個目光沉郁,若有所思。

  饒是鄂云見多識廣,這會子也不由得心里發毛,先向棠華深施一禮,再舉手作了個眾揖,算是見過禮了。他目視一圈,似乎堂中并無余案,難道這次行會是要公審自己?縱然心中忐忑,禮數還是要盡的,他躬身再揖向棠華:“棠公子親身參會,云不勝欣喜之至。不知公子喚鄂云前來,所為何事?”

  棠華一揮手,早有仆役抬來一案,安置廳中。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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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