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西周長歌 > 三百四十五 鄂國的兩難
  棠華一指那案上一物道:“無他。只是此物之由來,煩請鄂公子解釋一二。”

  鄂云定睛看去,大吃一驚,那不是自家付給各路鹽商的貨資么?卻怎么被劈成兩半了?有什么不對勁么?他滿腹狐疑上前,拿起那只被劈裂的餅金細看了看,頓出一身冷汗,顫栗道:“這-------棠公子,此事定有蹊蹺,餅金都是從國中運來,錢貨兩訖,斷不會有差。莫不是-------莫不是當中有所誤會?”他本想說莫不是有人替換了?想了想還是忍下不說了。

  “哼!你的意思,是咱們即墨鹽商故意用假餅金替換,好誣陷于你么?”左首一人憤然拍案,一口的齊地口音,顯然是本地鹽商。

  “不不不,決無此意!”鄂云擺手解釋道:“鄂金乃國中督造,怎能以次充好?這干系重大,決非云一人能為也!此事關竅,在下實在不知啊!”

  棠華忽然開口了:“鄂公子,若是只一塊兩塊,尚可說是有奸人作梗,然與你有鹽務往來的即墨十三家鹽社,家家都有此等摻了假的餅金。我等清點了一下,自去秋以來,你在即墨購鹽所付的七百余金餅幾乎塊塊摻假。對此,你做何解說?”

  “什么?”這回輪到鄂云吃驚了:“竟有此事?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方才那位齊商此時更加憤忿,手指恨不能指到鄂云的臉上:“你到即墨也有兩三年了,我等見你為鄂國堂堂公子,定可信任,所以才盡心供貨,價格也是隨行就市。不想你竟如此奸詐,這一年-------不對,以前的不算,到底用這黑心的餅金坑了咱們多少利市?啊?”

  一語既了,滿座皆是義憤填贗。商賈雖坐擁萬貫家財,但一年到頭東奔西走,還要與官府周旋,左支右絀,掙錢甚是不易。最恨的便是有人鉆空子,謀算自己的辛苦利市,如今鄂云之行,怎不令人痛恨?

  眼見得一座嘩然,吵吵嚷嚷,沒個了時,棠華清了清嗓,手臂一舉,做了個向下壓的手勢。那齊商大喊道:“眾位休得喧嘩,聽棠公子說話。棠氏執我即墨鹽市之牛耳,只要棠公子一聲令下,我等無不遵從。”

  “既如此,棠某便勉為其難了。”棠華霍然起身,拱手向天深深一揖,鄭重說道:“商道以義聚,以誠為本,容不下欺詐之徒。摻假餅金無論是鄂公子你所為,還是鄂國所出,皆為買方欺詐,為我即墨商行所不容。自今日起,棠氏決意與鄂國斷絕所有鹽務往來。”

  “好!”眾人紛紛拍案摔杯:“我等皆跟從棠氏,自今日起與鄂國斷絕往來,一粒鹽也不會銷往鄂國。將鄂云逐出即墨,鄂氏諸人永世不得踏足此方山水。”

  “這,這-------”鄂云全身顫栗:“何至于此啊?某愿加倍償付諸位的損失,只求莫要斷了我鄂國的鹽路啊!這庶民百姓無鹽可食,如之奈何呀?”

  “不必再說了!”棠華一揮袖:“你鄂國既做得出此等虧心之事,自然也應付得了無鹽之痛。散會!”

  鄂云失魂落魄地走出棠氏鹽社,心里滿是迷惘與不甘:就這樣結束了么?自己在即墨經營兩年多,只為了保障本國鹽路而精心編織的業務網,就這么一夕之間毀于一旦了嗎?自己怎么有臉回國向鄂侯交待?怎么對得起鹽罐空空的故國民眾?怎么辦?

  心緒不寧的鄂云自然不會注意到,不遠處的樹林中,兩雙眼睛正盯著他的背影在絮絮低語著。

  “師父,要不要徒兒現在上前叫住他,說咱們猗氏商社愿意為鄂國供鹽?”猗恭低聲問道。

  榮夷搖搖頭:“時機尚早,需得讓鄂國上下嘗到無鹽可食的困窘,屆時才是你出手之時機。再說,這里是即墨,鹽行做出的決定公議,你也得遵守。”

  “那師父的意思是------”

  “你收拾一下,將即墨的事務交由你兄長猗瀾打理。你自己速速前往洛邑。”

  “洛邑?”猗恭不解地抬頭,師父做事總是這般出其不意,令他費解。

  榮夷無奈輕嘆:“事事都需解釋,你這慧根遠不及你師妹矣。洛邑乃天下之中,離鄂國又近,若到了鄂國舉國缺鹽之時,必是首選的購鹽之地。你預先到此地鋪排,屆時還怕鄂國人不上門求助么?”

  “妙啊!”猗恭一臉恍悟:“洛邑乃周王畿之地,焉能不聽師父這位王使的命令?師父這步棋,妙極!”

  “不。這次你一人先去,我隨后再來。”

  “這是為何?”猗恭心里有些虛,沒有師父王使的身份,他擔心自己在洛邑施展不開。

  似乎猜透了徒弟的心事,榮夷斷然道:“我會給洛邑官市司去書,讓他們照拂你一二。至于我,畢竟這次出使乃是為了伯姬公主出嫁之事,還得前往臨淄與齊侯議定婚期,事畢再去洛邑與你會合。”

  “諾!”

  鄂國朝堂之上,一場激烈的辯論已經持續了好幾天,雙方相持不下,已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辯論的焦點議題乃是到底要不要立即出兵奪取銅綠山。以鄂世子為代表的一班武將與大部分鄂氏宗室,主張趁著吞并番國,舉國民心士氣大漲的機會,立即出兵銅綠山,與隨國拉開架勢大戰一場,不奪回銅綠山誓不罷休。

  而反對的則是以鄂國國相為代表的文臣大夫及一部分宗室,理由也很充足。番國被滅大部乃是其內訌消耗了國家實力,并非是鄂戰之功;且吞并番國之戰耗費了大量的國庫存資,眼下新糧未收,陳糧已盡,府庫之財多已耗盡,實在支撐不起另一場大戰了。再說,隨國兵強馬壯,國政平順,遠非番國可比。真要一戰,并無太大勝算,而損耗必將遠勝于滅番之戰。以此忖之,還是養蓄實力,以圖將來大舉似更有把握。

  鄂世子氣得哇哇大叫:“老相國說什么?難道說滅番之戰靠的是兩個女人,而不是我將士奮勇當先之勇武?你這話,如何面對戰死英烈?你身為相國,謀國不協力,專門在朝堂無事生非,焉能居相攝位--------”

  鄂相被世子這一搶白,也是怒火中燒,花白胡子不住抖動著:“世子竟如此看待老臣?也罷,老臣得罪了儲君,也無顏再立足于朝堂之上了。老臣可以乞骸骨還鄉,然該說的還得說,此時不是征討銅綠山之機。不說別的,滅番之戰成周八師未能出兵,聽說召相已被朝野指點。如今,你還想出兵銅綠山,那可是大周王脈,成周八師能不出兵?隗多友,衛國戰神,世子敢與其一較高下么?”

  “有何不敢-------”

  面對老鄂相的反戈一擊,鄂世子哪里肯認輸,梗著脖子正要表態,卻被君案后一聲斷喝止住了:“好了,你們吵吵嚷嚷好幾天了,吵得寡人頭風都要犯了。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朝堂之上,兩方攻訐,如街閭間潑婦罵街,像什么樣子?”

  這一聲喝總算讓臉紅脖子粗的雙方冷靜下來,一拱手謝罪道:“臣等失態,請君上責罰!”

  “罷了罷了,散朝吧!”鄂馭方心煩意亂地揮了揮袖,正欲退到屏后,只見殿前一名內侍急匆匆上得臺階,輕聲說了句什么。鄂馭方臉色陡地一變,沖著階下說道:“相國與世子隨寡人前往書房議事,其余人等散朝。”

  “諾!”

  “君上,臣弟無顏面對君上,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啊——”一進外書房,鄂云便撲倒在鄂馭方腳下不住磕頭請罪。

  鄂馭方可是軟硬不吃的,淡淡虛扶了扶,便饒過他落坐于書案后。鄂世子與鄂相分左右席落座,三人一齊盯住了仍跪伏在地的鄂云。

  “好了,且把事情經過講清楚,一個細節也不要漏過。”鄂馭方吩咐道。

  “諾。”

  鄂云理了理思緒,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清楚。從自己這一年多以來如何在即墨加大購鹽量,如何以鄂氏餅金支付鹽款,到這次棠氏鹽社行業公會,眾人如何指斥鄂氏餅金摻假-------一直到棠華與眾鹽商議定:自今后,一粒齊鹽也不進鄂國,樁樁件件,事無巨細,說得仔仔細細。

  鄂馭方聽著聽著,眉宇間隱隱聚起一股子陰戾之氣,似胸中有股怒氣在醞釀待發。而鄂世子與鄂相對視了好幾眼,兩人目光虛浮,隱然有心虛之意。

  “那些鄂氏餅金果然摻了假么?你可曾私下細細盤查過?”一陣沉默之后,鄂馭方問道。

  “君上,臣弟本也疑心是有人從中作梗,以假換真,故意敗壞我鄂國聲譽。那批餅金尚余一些在商社,臣弟以鹽水一一試之,果然皆浮于半缸,的確是摻了鐵了,銅份不足。這--------即墨鹽商并未冤枉咱們哪!”鄂云十分沮喪。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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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