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著一臉開懷的婁廠長，他也很高興，因為計劃的第一步就做得極其成功，為他們接下來的計劃鋪平了道路。
“婁叔叔，上面有沒有說這社會主義改造什么時候開始，具體是個什么樣的規章制度？”
看著何雨柱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婁廠長當然知道何雨柱是什么樣的心思，不過也不打算點破，
因為他已經決定把小女兒婁曉娥許配給眼前這個對政策變化極其敏感的年輕人了，
他將會成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更不用說何雨柱對婁曉娥那種遷就的態度。
“你小子著什么急，你以為國家大事是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嗎？這件事兒涉及到全國上下方方面面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造成動蕩。
不過上面已經答應我了，如果改造開始，我們軋鋼廠會是第一批參與進來的企業，名字好像叫公私合營，至于具體規章制度我暫時還不知道，也許有，也許還沒有。
你小子問這么多，是有接下來的計劃了嗎？”
何雨柱聽完婁廠長的話，也覺得自己完全是昏了頭，一個國家用幾十年的時間去完成一項計劃才是常態，因為急于求成一定會造成嚴重的問題。
“就是想到一點事兒，婁叔叔還記得我第一次來您家過年，說您家這個地方與京城別的地方格格不入嗎？”
婁廠長哪兒能記得這樣的小事兒，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后才恍然，
“你小子那時候的意思，其實是說我們這些資本家在這個社會主義國家里顯得格格不入，
對照著我們現在的計劃，就是說我們婁家如果要轉變成工人階級，
首先就要從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變得不那么顯眼，甚至要變的和普通的工人一樣。”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和輕松，何雨柱點點頭，“婁叔叔我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鑒于您家婁半城的名號實在是太過于響亮，就算是要變得和普通工人階級一樣，
還是需要早做打算，有步驟有計劃去完成這件事情，要使事情顯得合情合理，
不然沒人會相信，您這么大的家業在社會主義改造完成后，就消失無蹤了。”
婁廠長聽完何雨柱的話，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書房，想到自己家的陳設，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想到這上面來，等以后社會主義改造完成，我就變成普通的工人階級了，
不止沒什么權利，還必定是有心人的重點監管對象，
到時候我還擁有這么龐大的家產，住著這么奢華的房子，用著一般工人階級絕不可能有的汽車，
即便我是第一個自愿參加改造的人，也擋不住別人覬覦的目光。
看來你小子以前真的說對了，我在這樣的奢華的環境里呆久了，反應真的變遲鈍了，
真的變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快變成晉惠帝那種說出何不食肉糜的傻子了。
不行，不止我從下周開始要去城里和農村看看現在普通人的生活，就是你譚姨和曉娥兄妹也得去感受一下。
可近在眼前的是，我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如果我全部都捐了，
估計也沒什么人會相信我會把家產全都捐完了，做的只是無用功。”
說完婁廠長眼前一亮，看著何雨柱，“你小子這么問，應該是有比較好的辦法吧。”
何雨柱聽完婁廠長的話，笑了笑，“婁叔叔，我還真的有比較好的辦法。”
婁廠長有點急切的說道，“你小子快說，如果你小子能說到點子上，我就給你，你小子想要的獎勵。”
婁廠長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何雨柱一聽就知道他說的就是他和婁曉娥訂婚的事兒，
他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一直以來為婁家出謀劃策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
平復了一下心情，何雨柱開口問道，“婁叔叔，您說國家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婁廠長笑道，“你小子還考起我來了，這我當然知道，
最重要的就是集中力量進行工業化建設，第二件就是我們在談的對全國各經濟領域社會主義改造，
完成社會主義工業化的基礎建設，更進一步則是對重工業和輕工業進行技術改造。”
說完，婁廠長仔細的捋了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也沒糾結，直接問道，
“可工業化建設，一個小小的婁家也無能為力啊，我的關系全都是歐美那邊的，他們可是對咱們國家進行封鎖呢，
而且國家現在正在接受北極熊的投資，全國上下的工業企業正在全盤的蘇化，就連咱們軋鋼廠在以后也會全面蘇化的，
你小子說這個是什么意思，難道這里面有咱們的機會？”
何雨柱笑著點點頭，“婁叔叔，有時候牙齒還會咬著舌頭呢，何況兩個這么大又離得這么近的國家，
您說兩個國家的關系會一直這么好嗎？而且全面蘇化以后，咱們可就受制于人了，
您覺得以領導的高瞻遠矚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婁廠長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你小子想得還真夠遠的，不過還真讓你說到點子上了，
據我的了解，那些國營企業本身就缺管理上的人才，而咱們國家倉促之間要從農業國真正蛻變成工業國，對管理人才的需求那就更大了，
全面蘇化以后，有很多工廠的管理者大多數都是北極熊的人，這還真是受制于人，
我想領導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不過為了全面工業化，才不得不妥協。”
說到這里，婁廠長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讓我拿出婁家的知識傳承，為國家培養管理人才，幫國家盡快的全面掌控這些重要的命脈企業？
雖然這是一條路子，可那才能培養幾個人，而且太犯忌諱了。”
何雨柱看婁廠長三言兩語的就說清楚了他的意思，但后面就完全沒說到點子上，他想了想開口說道，
“婁叔叔，咱們現在討論的是要怎么合理的敗光婁家的家產，這為國家培養人才的事兒，用不著咱們操心。
我想說的是，既然全盤蘇化會受制于人，那等咱們全面掌握這些命脈的時候，為了不再受制于人，是不是就要放棄全面蘇化，
您說到時候咱們和北極熊的關系會怎么樣，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支持咱們嗎？”
婁廠長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那怎么可能，咱們都不和北極熊一條心了，它怎么還會支持咱們，不打咱們就算不錯了。”
然后婁廠長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你小子的意思了，到時候北極熊不僅不會繼續支持咱們，還會撤走所有的投資和專家人才，
這時候如果有咱們自己的人才和技術力量填補一部分北極熊留下的空白，上面一定會對咱們刮目相看的，
而且搞技術，特別是高端技術可是很花錢的，以婁家的家產也只是杯水車薪，
而且我自己留學學得也是機械，這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合理敗光家產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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