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146章 染血的洛陽(二十一)
  禁軍的目標不再是王子服和他的家人,轉而目光全都放在了呂邪身上。

  氣氛陡然緊張到了極點,畢竟在曹操的陣營里王弋二字算是一個禁忌的詞匯,誰都可以說,但誰說都緊張。

  “呦,你知道的還不少嘛。”呂正卻笑了,他無視所有禁軍,而是轉身拍了拍曹仁的胳膊說道:“曹中郎將,我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大將軍是知道的。但你和你的手下要是敢四處亂說,大將軍會不高興的,你不要覺得好奇就嘗試啊……”

  曹仁一把拍開呂正的手,張嘴就想罵娘。一個陰陽人還敢拍自己,惡不惡心。

  然而呂正那強勢的態度卻讓他有些猶豫,宦官總是能得到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偏愛,他也不確定曹操到底寵信這家伙到什么地步,不過皇宮里一切事務都是這個呂正說了算。

  呂正沒有在意曹仁的態度,而是走到王子服面前,玩味的說道:“小弟確實運氣好,嘖嘖,王使君貼身侍從啊,多大的本事,多大的權勢!我還不怕告訴你,其實我也是!”

  王子服都懵了,這是自曝了?也太刺激了吧?

  曹仁下意識抽出長劍,禁軍也將兵器對準了呂邪,只待曹仁一聲令下便將這個呂正當場剁成肉泥。

  “住手!”

  曹昂一把按住曹仁的長劍,怒斥周圍禁軍。先別管呂正的身份是什么,但這次的目的和呂正一根毛的關系都沒有。王子服必須被拿下,呂正的問題要回去詢問自己父親的意見。

  呂正頗為詫異的看了曹昂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的驚嘆毫不掩飾,贊賞之色溢于言表。

  然而下一刻呂正一巴掌就扇倒了王子服,沉聲說道:“別光說呂邪啊,我上面還有六個哥哥呢,他們在什么地方?說啊!要不要我告訴你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將王子服打得頭腦嗡鳴,根本沒聽清呂正說了些什么。

  呂正卻不想放過王子服,揪著衣領將其一把拉起來,對著他咆哮:“我們宦官不是人吶?憑什么跟狗一樣用得著的時候喚過來,用不著的時候踢出去?心情好的時候賞根骨頭,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能自己出去找屎?既然你們這些士人不拿我們當人,那我干脆就!當!狗!”

  尖銳的嗓音猶如鐵釘劃在盾牌上,刺得眾人心頭發堵,惡心的想吐。特別是最后三個字,曹仁懷疑呂正都用上了氣,不然他也不會頭皮發麻。

  但真正讓他頭皮發麻的事情還沒發生。

  下一刻,呂正右手甩向了王子服的兒子,袖中一口短劍飛出,帶著破空之聲貫入胸膛!

  沒人能想到呂正居然會這么做,王子服須發倒豎就想要拼命,可他卻被呂正一把掐住脖子,窒息感讓他感到眩暈。

  “你只是第一個。”呂正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那些見死不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可別死的太早了,你們不是喜歡抱團嗎?等都到齊了陰曹地府也不寂寞。”

  “住手!呂常侍住手!”曹昂趕緊去拉扯呂強的手臂,邊拉邊說:“呂常侍,王子服翻白眼兒了。”

  “呼……”

  啪!

  呂正呼出口氣,隨手將王子服丟在地上,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上頭了,太上頭了。父親的死是他們幾兄弟心中最深切的痛楚,根本沒有辦法釋懷。

  “還等什么?”呂正瞥了一眼禁軍,命令道:“王子服襲擊天使,罪不容誅。來人啊,將其全家拿下,定個誅三族不過分。”

  曹仁聞言使了個眼色,王子服及其家人當即被禁軍制住。

  然而王子服猶自不服,大聲叫囂:“呂正,你這個狗一樣的東西,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待我死后生食爾肉,痛飲爾血!為虎作倀你不得好死!”

  呂正再一次露出那笑瞇瞇的神色,輕聲說道:“做鬼也不放過我?那你要能做鬼才行。放心吧,黃琬、士孫瑞、楊儒……他們一個都跑不了。我會將你切成一片一片的。不,我會將你們都切成一片一片的。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死鬼是不是真能撕碎了我。哈哈哈……”

  呂正笑得很放肆,曹昂有些看不過眼,低聲說道:“呂常侍,過于殘忍了些吧。”

  “大公子。”呂正的眼神滑到曹昂臉上,話語中沒有一點兒敬畏:“殘忍?這才哪到哪?難道你讓他攀咬那些士大夫們就不殘忍了嗎?你確實不錯,但是現在還不夠格……”

  “呂正你放肆!”曹仁聞言怒斥:“你就是我曹家的一條狗,怎敢對大公子如此胡言亂語!”

  “錯!”呂正同樣沒給曹仁面子,冷聲說道:“我是大將軍的一條狗,跟著大將軍我能吃肉!跟著你們曹家,屎都吃不上熱乎的。”

  曹仁脾氣再好也是個武將,拔出長劍就要和呂正搏殺。

  曹昂見狀趕緊攔在兩人面前說道:“叔父勿要動怒。呂常侍,這旨意還宣不宣?”

  曹昂本想找個臺階下,哪知呂強聽完卻哈哈大笑。

  伴隨著刺耳的尖笑,呂正將那份圣旨拍在了曹昂懷里。

  “大公子,你啊,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呂正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上了馬車自顧自離開了。

  望著那道背影,曹昂說不清那時瀟灑還是囂張。他不明白冀州出來的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蔡琰如此,這個呂正也是一樣,都這么自信的嗎?憑什么?

  曹昂有些莫名其妙,雖說他確實初入官場,可父親手下諸位謀士對他都多有夸贊,而且剛剛呂正的眼神不也是很看好嗎?

  想不明白的曹昂隨手打開圣旨準備宣讀,然而卻愣在原地,圣旨上一個字都沒有,只是一張空白的絹帛!

  原來這就是官場,這就是政治斗爭嗎……

  王子服這件事一直都是由王必在負責,曹昂跟進過一段時間這件事,清楚的記得王必定下抓王子服的理由是什么。

  禍害百姓,見死不救。

  原本的計劃是借王子服的手將災民驅趕到劉辯的地盤上,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王子服聯絡了一干重臣,斡旋數日后居然讓災民進城了。而且這幫人沒有讓曹操出糧,而是聯絡了各大世家出錢出糧救濟災民。

  曹昂現在才明白,原來這才是自己父親著急抓捕王子服的原因,自己人這邊可能有人變節了。

  父親讓他去宮里請旨也不是讓宮里定一個抓王子服的理由。

  恰恰相反,父親就是因為不想要一個理由,才讓宮里出手的。圣旨只是一個名頭罷了,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呂正一上來就會針鋒相對。

  “真是一條瘋狗。”曹仁看了一眼甚至,撇著嘴搖了搖頭。他都有些心有余悸,這呂正的心態實在是太純粹了,咬起人來根本不分敵我,眼中只有主人和敵人。

  “叔父,別這么說。”再怎么說呂正也是他父親寵信的人,曹昂想要為他辯駁幾句:“呂常侍……”

  “難道不是嗎?你還沒看明白嗎?”曹仁打斷了曹昂的話,語重心長的說道:“子脩啊,聽叔父一句勸。來洛陽多日,這官場我算是看透了。打仗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我們的敵人,都想要我們死,那我們只能讓他們死。但太平的年月嘛……所有人都是你父親的敵人,包括你也是,未來怎么做,要有個尺度啊。”

  拍了拍曹昂的肩膀,曹仁領兵走了。他是執金吾,洛陽里面大大小小的破事兒都得在他面前過一變,忙得很。

  “叔父……”

  曹昂嘴唇輕動,也不知是不是想要叫住曹仁,反正呆愣愣的一副錯愕神色。

  說實話曹仁真的已經很夠意思了,這種話要么參不透,就像曹洪那種滿腦子只知道打仗的家伙根本看不明白權力斗爭。

  要么不敢說,強大如荀諶、陳群這些人根本不會和曹昂講這些東西。若是曹昂自己能悟到還好,要是想不明白……荀諶和陳群倒不會背叛,但下一代就很難說了,畢竟他們身后是一大家子人。

  其實曹仁是想將自己弟弟舉薦給曹昂的,曹純足夠懂規矩,這正是曹昂作為繼承人首先要學會的東西,自家人用得也放心。奈何曹純的職務有些敏感,可能會觸碰到曹操的神經。

  現在曹仁只能希望這位集萬千焦點于一身的大侄子能聰明一些,至少曹昂的心性很好,不擔心以后因為功勛被黑掉。

  這大概就是曹仁的不同之處,善守者必定考慮周詳,眼下曹操都不能算是個大諸侯,一州之地都沒有。曹仁卻在思考未來曹操得勢后的布局了。

  曹仁能這么想其實很對,今年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一年。

  傷寒肆虐沒有影響到諸侯之間相互攻伐,青州被張遼攻克只是個開始,遠在北地郡的程昱派人快馬加鞭,星夜向洛陽傳遞一份情報。

  呂正從王子服府中出來后沒有回皇宮,而是去了大將軍府。這次他出手就相當于將自己和曹操的關系挑明了,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既然如此干脆痛快一些,直接去大將軍府接收自己的下一個命令。而程昱的那份情報幾乎和他同時到達了大將軍府。

  呂正剛從馬車上下來,斜刺里便殺出了一位騎士。馬還沒停住,人先竄了下來,直挺挺朝呂正撞來。

  呂正想也沒想,一腳將人踹翻在地,踩著咽喉罵道:“狗才,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沖撞了大將軍家的花草都要你的命!”

  騎士被踩得直翻白眼,勉強從身上拿出一面小旗子。

  呂正還沒反應過來,瞧熱鬧的看門士卒卻大驚失色,趕緊過來勸說:“這位常侍,此人身負重要軍情,常侍手下留情啊!”

  看門的士卒也心虛,雖說他們也是狗仗人勢的主,但宦官的脾氣都古怪的很,身后的門道也多,能不惹最好不要招惹。

  誰知呂強一把拎起騎士,腳下身法施展,在人縫里鉆了出去,一頭扎進府邸。

  看門的士卒只聽到一句喝罵:“一群廢物,連門都看不好。耽誤了大將軍的正事,要你們何用?”

  士卒們聞言也想罵娘,不是你這個沒下面的東西打人嗎?怎么成了我們是廢物?講不講道理?

  可是下一刻他們就真的罵娘了,這陰陽人的武功這么高!趕緊攔住!別是個刺客。

  這些普通士卒怎么可能是呂正的對手,別說對手了,對腳都不行。呂正一路猶入無人之境般闖進了后院,身后跟著一大群大呼小叫的士卒。

  曹操剛剛打完他的攻堅戰,算是安撫好了丁夫人。聽到自家院子里的呼喊聲,提著褲子走出來查看情況。

  “大將軍。”呂正將騎士扔到曹操腳下,貓著腰十分謙卑的說道:“此人有重要軍情,正巧被我遇到,就帶了進來。”

  曹操看著呂正身后跟著的士卒眼皮直突突,這樣的人怎么保護他的安全?

  “廢物!”曹操怒罵:“來人,將這些人押下去,都去給我守邊!”

  曹操也是氣迷糊了,他能叫來的人都在眼前了,難到讓他們自己押自己?

  這時呂正卻為這些兵卒們辯駁:“大將軍,似我這等武藝之人天下并不多,我全力施為他們跟不上很正常,您不應該怪罪他們。”

  士卒們心中真的五味雜陳,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呂正,導致他們這個結果的不正是眼前為他們辯駁的家伙嗎?

  曹操揮揮手讓士卒退下,反而對呂正的身手產生了好奇。

  “呂正啊,你的身手到底有多強?”曹操上下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十分諂媚的宦官問:“可有許褚那般?”

  不怪曹操這么問,要是呂正有許褚那樣的身手,那當個宦官可就屈才了。王弋能用女人當官,他曹操就敢用宦官為將。

  呂正卻搖頭說道:“我不是許校尉的對手,但我卻能殺了他。”

  曹操了然,看來呂正的武藝不適合戰場。不過沒關系,戰場不適合不是還有他的貼身護衛嗎?

  于是曹操問道:“那你來護我安危如何?如今洛陽也不太平啊。”

  呂正算是服了,他的出身曹操知道得很清楚,即便這樣居然也敢讓他來保護安全,當真是個雄主。

  “多謝大將軍信任,正斗膽。”呂正躬身行了一禮后說道:“正是個宦官,大將軍莫要招惹我這等人才好。”

  曹操了然,卻更看好呂正了。只聽他冷聲說道:“哼,我倒要看看,誰敢亂嚼舌頭。還有,你還稱我為大將軍嗎?”

  “大將軍,正乃是個宦官。大將軍,軍情緊急!”

  “唉!”

  曹操一拍大腿嘆息:“為何?為何呀!都說人言可畏,難道我曹孟德也要畏懼到這種程度嗎?賢良不敢呼我為主,只因擔心壞了我的名聲!怎會如此?何至于此!唉……走吧,且去書房……”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