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145章 染血的洛陽(二十)
  韓說全家身死在洛陽沒有掀起絲毫波瀾,甚至就連閑漢們在茶余飯后都沒有提及。很顯然,有人將這件事壓下去了,而在洛陽有這個能力的只有曹操。

  盡管在這件事上蔡琰的表現漏洞百出,可曹操依舊不想追究這件事。不是他念舊情,而是追究沒有任何意義。

  在曹操眼里蔡琰只是個小人物,現在蔡琰還能繼續蹦跶只是因為蔡琰沒有踩到他而已,若是蔡琰越界了,曹操不介意隨手捏死。

  而蔡琰可能想不到,曹操其實一早就知道她在冀州任職這件事,大家都有探子在對方陣營,何況敢讓女人在官面上行事的,天下間只有王弋這么一個。

  蔡琰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籍籍無名,正相反她的名氣還不小。一些庸碌的人認為王弋是個瘋子,居然敢任用女人。但一些聰明的人卻在其中發現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女人不一定就比男人差,關鍵是要看怎么用。

  很明顯,曹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王弋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他們的目標又都不是彼此,對方在他們各自眼里充其量只是成功路上的一階臺階而已。

  所以曹操在拼命壓榨麾下每一個人的才能,盡己所能觀察學習王弋的做法,以期望在未來的對抗中取得優勢。

  他也學著招募大量工匠提升他們的地位,開發一些強力的戰爭機器;學著平等看待商人,促進自己治下經濟發展;學著改良稅法;學著從世家中摳出那些莊戶,甚至降低農稅的具體施行方法已經到了最后的收尾階段,秋收之前洛陽地區的農稅就會下調。

  只要是給王弋帶來優勢的政策他都研究,都學習。

  但是想要達成幽冀那樣的富庶并不容易,一來他沒有高顯給他撐著。二來天時地利很重要,且看并州也在王弋治下,并州就不富庶。這第三嘛……他曹操還差一些話語權,一言九鼎的話語權。

  之前曹昂確實是曹操派過去的,目的是為了給蔡琰傳遞兩個信息。

  第一,你們在青州打贏了,贏得了他曹操的尊重,但同時也贏得了他的關注。

  第二,我曹操知道你們在洛陽有密探,但你蔡琰是個大官,就給我管住他們,別在我面前亂跳,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

  然而這事兒卻壞在了曹昂身上,曹昂誤會了曹操的意思,以為自己老子很忌憚蔡琰,這才有了之前曹昂逼迫蔡琰離開洛陽的橋段。

  也正是曹昂誤打誤撞,讓曹操得知了很多情報,現在已經不用懷疑了,可以肯定蔡琰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雖然還不能確定真正的目的,但曹操也不是很想確定。再怎么說洛陽也是他的地盤,先將魚餌扔水里放著唄,早晚會咬鉤的。

  到了那個時候,蔡琰就沒有資格和他談話了,只有王弋親自出面才有可能終結這場鬧劇。

  所以對于曹操來說,他可以慢慢等蔡琰,哪怕真讓蔡琰成了,吃的虧也會從王弋身上找回來。

  但是他能等蔡琰,卻等不了其他一些人。

  曹操已經受夠了和那些士大夫們玩兒過家家的游戲,他現在迫切需要建立一個完整的政體,不能有人掣肘他。

  “來人!”曹操一邊寫字一邊說道:“讓宮里傳旨,拿下王子服一家,務必讓王必問清楚主謀是誰!”

  沒有人回答曹操,曹操也不在意,依舊筆走游龍,潑墨四方。

  半晌之后,曹操拿起自己寫的字端瞧兩眼,甚是滿意。

  就在此時,一位媚態四射的嬌媚女子扭動著水蛇腰走了進來,從紙張背面看到字時便眉頭緊皺,嬌聲說道:“夫君,好大的殺氣!可是有心事?”

  “哦?你也懂字?來來來,看我寫的如何?”曹操眼前一亮,走過去牽住麗人纖手往桌案邊領。

  女人邊走邊搖頭說道:“夫君,妾身不懂字,但正是因為妾身不懂,卻感覺殺意十足。夫君若是有心事,何不找姐姐問問?”

  曹操原本興奮的臉色忽然一夸,無奈的說:“她呀……在生我的氣呢。”

  “夫妻哪有隔夜仇?”女人將手抽出曹操的大手,行了一禮說道:“若是夫君不嫌棄,鄒氏愿為夫君說和說和,夫君覺得如何?”

  這女人正是張濟的夫人鄒氏,她終究沒有逃脫曹操的魔掌,不過至少躲過了本應的命運,在曹操這里有了一個正式的名分。她口中的姐姐則是丁夫人。

  說起來丁夫人其實是個相當刁蠻的女人,為人能作妖的很,欺負起那些侍妾來毫不手軟。但真正見過大世面的鄒氏卻清楚,如果沒有丁夫人,曹操的后院兒早就鬧起來了。

  正是因為丁夫人將火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后院才會同仇敵愾針對丁夫人這個正室,得以讓曹操只需享受,不用計較。

  而且鄒氏最佩服丁夫人的一方面是丁夫人教子有方,曹昂和幾個弟妹都是曹操能拿得出手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丁夫人現在和曹操的關系很僵。曹老板準備讓兒子出來見見世面,為將來接班做準備。

  可丁夫人卻不同意這么做,曹昂的年紀還沒到,正直有余城府不足,為人相當熱血,還需要磨練磨練。

  曹操哪管那么多,他就覺得王弋行他也行,他不行他兒子也行。這種自信加上曹昂初生牛犢的倔勁,把丁夫人氣的不行。

  曹操聽到鄒氏的建議猶豫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正室和侍妾不是一回事兒,無論社會地位還是己方勢力中的影響和他本人都差不多,必須要安撫好。

  鄒氏一看大喜過望,趕緊拉著曹操來到后院丁夫人住處,匆忙敲開房門。

  “多事!”丁夫人一見兩人來,先是橫了鄒氏一眼,隨即對曹操說道:“怎的?稀客啊,有空來我這里了?”

  “這個……”曹操有些尷尬,搓搓手賠笑:“夫人莫要……”

  “退下!”丁夫人神色忽然變得冷厲,眼神中透著殺機對身邊的侍女說道:“我要是聽到一點兒風聲,你們都要死。”

  幾個侍女走路都打飄,誰能想到只是看了曹操吃癟的畫面一眼,就有生命危險啊!

  曹操倒是松了口氣,等侍女走完繼續賠笑:“夫人……”

  “曹孟德!”看來曹操這口氣松的有些早,丁夫人指著他鼻子說道:“我兒子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出去!”

  得!交涉失敗。

  曹操給了鄒氏一個眼神,他準備攻堅了。

  曹操那猥瑣的眼神一瞄過來鄒氏就明白了,趕忙轉身就走,還將房門給帶上,驅散周圍的侍從。

  隨即鄒氏松了口氣,心道這下穩了。不管這件事最后會落得什么結果,雙方一定都會記得她的好。她也不求未來能有機會成為正室,但一個側室的名分是肯定跑不了的。

  想了想剛剛丁夫人的態度,鄒氏決定找機會巴結巴結曹昂。坊間傳聞丁夫人溺愛曹昂是因為自己無子,寵愛大公子以保全自己的地位。

  鄒氏卻不這么看,她能看出來,正是因為丁夫人無子,才會將已故劉氏那幾個孩子視如己出,是真的喜愛。所以曹昂是值得她投資的,為以后安身做些準備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么……被人看好和寵愛的曹昂現在在做什么呢?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讓這么多人愿意為他下注呢?

  此時曹昂正帶著人拍打王子服家的大門,帶隊的是個宦官,而領兵的則是執金吾曹仁。

  不得不說曹老板看人是真的準,防守型將領曹仁做事滴水不漏,很適合執金吾這個職位。他先是命人將王子服的府邸團團圍住,隨后才開始叫門。

  果然,門房進去通報很久才將一眾兵卒迎了進去,而守后門的校尉來報,差點兒在后門堵住王子服。

  王子服一身便裝,大踏步走來,臉色異常青黑,沒好氣的問道:“不知諸位強闖我府邸……”

  “沒有!”王子服話沒說完就被宦官掐著尖細的嗓音打斷:“王將軍,我們就拍怠慢了您,所以我們是叫了門的!宮里來旨意了,布好香案接旨吧。”

  王子服死死盯著這個宦官,良久之后才怒喝下人:“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安排香案。”

  宦官嘴角露出一抹不屑,沒曾想王子服話并沒有說完,只聽他冷聲說道:“這是從哪座宮里來的旨意啊?可是黃司徒……”

  “不是,宮里自然是皇宮里。”宦官不咸不淡的說:“王將軍,他們那個不叫圣旨,頂多是個命令。”

  王子服被這句話嗆得不行,大漢中樞大臣們辦公也是在皇宮里,皇帝下的旨意都要在那里過一遍才行。身為內侍這宦官不可能不明白,卻這般揶揄他。

  “哼。”王子服冷哼一聲道:“既然是圣旨,那我可要好好瞧瞧了。別連個印璽都沒有,是某些人矯詔。”

  沒有皇帝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卻不能說出來。王子服只能拿玉璽說事。

  宦官聞言卻笑了,一點兒也不避諱的說道:“放心,咱就是拿個蘿卜也給你刻出來。”

  “放肆!”

  王子服大喝一聲,抬手照著宦官的臉就扇了過去。

  宦官的話其實讓在場所有人都驚了,就連久經戰事的曹仁都愣在當場,他也沒想到這宦官這么敢說。一時沒注意,想要救援已經晚了。

  誰知那宦官也不閃不避,抬腿后發先至,一腳將王子服踢出一丈開外。

  “王將軍,你這可就是班門弄斧了。”宦官撣了撣衣袍,不屑的說道:“咱的爹爹可是呂強,別說是收拾你了,就算是曹中郎將……哼哼……”

  王子服差點兒被宦官的陰陽怪氣給氣死,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宦官大罵:“呂正!你何來正直一說?呂漢盛憂國憂民乃是俠之大者,而你卻甘愿做奸佞之走狗!你對得起呂漢盛的在天之靈嗎!”

  這個宦官居然是呂強的義子之一呂正,他曾經被王弋派給甄姜去構建情報網絡,只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當然對不起了。”呂正居然大大方方承認了,他看向王子服的眼神忽然有些冰冷,淡淡的說道:“我父親是多么高尚的一個人?心系天下!他為了你們這些士大夫們四處奔走,冒著殺頭的風險去游說先帝。可是你們呢?他臨死前我求過所有能找到的大官,你們誰伸出了援手?所以我成不了父親那樣的人,我甚至都不是人,我只能當狗。”

  一股陰寒的氣息從呂正身上撒發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就連曹仁也不例外。

  曹仁絲毫不懷疑呂正對自己武藝的質疑,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已經將自身武藝放下很久了。

  那一場幽州支援青州的戰爭給曹操麾下所有武將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也改變了他們許多。夏侯兄弟和曹洪在拼命打磨自身實力,希望有一天能像趙云那樣穿梭在萬軍叢中。但曹仁卻敏銳的注意到了另一個人——徐榮。

  徐榮的指揮能力曹仁自認做不到,他的夢想是統帥一支強大的軍隊征戰,徐榮本身的武藝如何曹仁不知道,可徐榮那鎮定的指揮能力讓他頗為羨慕。

  于是曹仁走向了另一個方向,他開始刻苦閱讀兵書,希望有一天能在曹操麾下獨當一面。

  當然,放下武藝不代表不能打,在場的這些禁軍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什么樣的尸山血海他沒見過,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宦官震懾住。

  王子服也有些心虛,但他大概是在場唯一一個不害怕呂正的人。

  大多數時候無畏來源于無知,王子服的無畏更甚,他壓根兒就看不上宦官,甚至可以說宦官在他眼里連狗都不如,哪怕是呂強也是如此。

  大漢被那些宦官禍害的實在是太慘了,導致宦官毫無信譽可言。王子服又不是黨人士大夫最上層那一批人,他根本看不清真相。

  于是王子服站起身來,有些陰狠的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是北邊兒來的。哼,你那個弟弟呂邪可是王弋那個亂臣賊子的貼身護衛,你是什么背景?”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曹仁甚至將手不自覺按在了劍上。

  曹昂也懵了,他知道呂正是父親信任的人,沒想到居然是王弋的細作?父親看走眼了?還是這呂正花言巧語懵逼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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