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6章 交易與布局
  足足緩了三天,王弋才從顛沛中恢復過來,他找上了甄姜,打算和甄姜談一筆生意。

  甄姜見到王弋前來,有些好笑的說:“出去了一個月,你找到你想要的了嗎?”

  “找到了,雖然沒有完全找到,但這次的收獲已經很不錯了,過兩天我打算去洛陽。”王弋沒有隱瞞什么,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洛陽?”

  甄姜一驚:“你真要去那個地方?你知不知道那里意味著什么?會死的!”

  王弋點了點頭:“我知道,而且我比你更清楚那里究竟會發生什么事。聽說上個月陛下封何后的母親為舞陽君,何家崛起已經勢不可擋了。”

  “那你還要去?”

  甄姜拍案而起大聲說:“你的身份一旦被他們知道,你就死定了懂嗎?死定了!我可以幫你,我真的可以幫你!但你不能莽撞!”

  王弋搖了搖頭:“你幫不了我。”

  “為什么!”

  “因為甄家你說的不算。”

  甄姜沉默了,她確實掌管家族商業上的事務,但也僅此而已。

  王弋忽然走近甄姜,將頭貼在她的耳邊。甄姜面色一紅,然而王弋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呆立在原地,渾身顫抖。

  “如今宦官勢力已經不可控制,陛下需要有人來制衡他們,何家就是那把刀。然而不久之后太平道就會發起叛亂,這幾年平亂用的都是外族,朝中無兵,根本解決不了。所以朝廷會將募兵的權力下放到各個州府,你應該清楚這代表著什么。”

  王弋的聲音極低,只有甄姜能勉強聽到。

  甄姜顫抖著問:“他……他們會……會……會……”

  “不重要。”

  王弋起身拍了拍甄姜的頭:“只要有一個有那種心思,混亂在所難免。那道命令將是一把鑰匙,開啟所有人的野心。”

  “所以……你想做什么?”甄姜看著王弋的背影,她知道王弋的野心很大,但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大。

  “我?”

  王弋轉過身笑了笑:“我要等那位張道爺開啟這個亂世之后親手終結它。”

  “為什么要等到亂世才終結?”

  甄姜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不解:“你就不能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平定他們嗎?”

  王弋臉色忽然有些陰沉:“可以,但是不行。”

  “為什么?”

  “因為禍亂的原因根本不在于張角,也不在于陛下,更和流民沒有關系。真正危險的是世家,他們的掌控欲無與倫比,他們想要的不止是財富,他們不會站在權力之巔,但是他們會想辦法控制站在巔峰的那個人。這就是世家,貪婪而又險惡。他們想獲得好處,卻又不想擔負責任。”

  “我……我也是世家。”甄姜聞言有些驚慌,王弋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卻被她捕捉到了。那樣濃烈且純粹的殺意是甄姜從未見過的。

  王弋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淡淡的說:“所以我來和你談一筆交易,和甄家談一筆交易。”

  甄姜心中一凜,有些難過。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們連朋友都不是了,除非甄姜愿意脫離甄家,但這是不可能的,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她根本做不到,甄家是不會放她走的。

  “你想和我談什么生意?”甄姜沉下心來,準備應對王弋的攻勢,這兩年王弋教了她很多,所以她很清楚這家伙有多難纏。

  誰知王弋卻忽然笑了,慢悠悠的說道:“不急,買賣嘛,講究的就是一個真誠。我先拿出我的誠意,這一次不要錢,不過下一次嘛,你們就要想個好價錢了。”

  甄姜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說道:“你的誠意是什么?”

  “明年之內太平道會起事,到時天下大亂,何進會被任命為大將軍。”王弋扔出了一個重磅消息,這個消息讓外人知道絕對會驚掉下巴。

  可甄姜卻疑惑的問:“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聽說你兄長甄儼被舉孝廉了?”

  王弋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略帶邪惡的笑:“到時候他會被征辟為大將軍掾,你說有沒有關系?”

  “怎么可能?”

  甄姜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的問:“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了。”

  王弋一邊走出房間一邊說:“等到他成為大將軍掾的那一天,你再來找我吧。”

  甄姜見王弋要走,大聲問道:“你想要什么?”

  “兵器甲胄、馬匹箭矢、藥材糧米、才俊匠人都可以開和我交易,我來者不拒,而且會要很多呦,甚至可能是你們甄家……”

  甄姜一下子跌坐在座位上,王弋的話不停在她腦海中盤旋,勾動著她的心弦。如果王弋的話說的是真的,那么甄家將成為無可匹敵的存在,那是商人的終極夢想——買賣國運!

  甄姜知道這件事的風險極大,稍有不慎將全家老小共赴黃泉。但商人只要擁有十倍的利益就敢鋌而走險,更何況這種事如果成功了回報將萬倍不止。所以她也不可能不動心,她也是個商人……

  上蔡令甄逸收到了一封家信,是甄家一個仆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也不知欣賞到底寫了些什么,收到之后甄逸連夜回了無極縣甄家。雖然屬下對此有些疑惑,但也都沒多說些什么。甄家是豪族,豪族中的破事總是很多。

  甄逸回到甄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王弋邀請進一間密室,對此王弋沒有任何意外。

  不過王弋帶上了張郃,畢竟這里是甄家,要是被黑了就不好了。

  甄逸倒是很有誠意,作陪的只有甄儼和甄姜。

  見到王弋前來,甄逸笑著問:“王公子,近日過得如何?如果有什么不滿的地方直接提出來,我們甄家在冀州還是有些能力的。”

  “沒有,沒有任何不滿。”

  王弋行了一禮坐下:“甄家對在下照顧有加,猶記得當時我來的時候瘦瘦小小,如今肚子上都快生出贅肉了。晚生多謝甄家多日以來的照拂。”

  王弋心中暗笑,你不提是吧?你不提我也不提,拉家常么,我有的是。

  甄逸不動聲色,擺擺手說:“無妨,無妨。我甄家別的沒有,錢還是不少的。說到銀錢,老夫在這里還是要謝過王公子對小女的教導,讓她長了不少本事。”

  王弋趕忙推辭:“哪里哪里,這都是甄姜小姐聰慧伶俐,能從我那些拙知末見中找到些有用的東西,我能有什么功勞。”

  “王公子這么說就不對了,怎么能說是拙知末見呢?你的那些提議可有用的很吶……”甄逸眼神深邃的看著王弋,話語意味深長。

  王弋卻沒有接,只是淡淡的說:“還是要分人的,你說它有用就有用,說它沒用也沒用。”

  “哦?”

  甄逸笑瞇瞇的說:“那王公子說說,對什么人有用?對什么人沒用?”

  “對想要進一步的人有用,對想要退一步的人來說嘛……呵,都是廢話。”王弋盯著甄逸,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可惜甄逸沒有露出一絲表情。

  “這么說來王公子是知進退的了?”

  “我知進退重要嗎?”

  “不重要嗎?”

  “哈哈哈……真的重要嗎?”王弋笑得很狂妄根本沒把在場的人放在眼里。

  然而卻跟著笑起來:“哈哈,真的不重要。既然王公子已經把話說開了,不妨說說你想要些什么?”

  甄儼和甄姜一臉懵,什么就說開了?說了什么?

  王弋卻不慌不忙的說:“我想要甄家。”

  “可以。”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甄逸爽快答應,然而話鋒一轉:“買賣買賣,有買有賣。王公子能付出什么代價?”

  王弋反問:“家主想要些什么?”

  甄逸眼神一閃:“我蒙祖上余蔭為上蔡令,公子拿出一州之地不過分吧?”

  “多久?”

  “十年如何?若十年之內公子能成為一州州牧,甄家你便拿去。”

  王弋聽到這話笑了,笑得很開心。大概只有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而州牧將會多不值錢。

  “既然家主都這么說了,我肯定不能拒絕,如此條件就定下來了。”

  王弋一邊輕敲桌面一邊說:“家主說到了買賣,那我就再付一筆定金如何?巨鹿不是個好地方,禍之根源啊。”

  “公子確定嗎?”甄逸聞言一臉凝重。

  王弋臉上也沒了笑容:“家主不妨去打聽打聽,張角是哪里人?”

  “明白了,公子他日若有所需,書信一封甄家定當全力支持。”

  說罷,甄逸也站起來拱了拱手:“未來祝公子大展宏圖,早日高升。”

  王弋沒有回禮,起身帶著張郃往房間外走,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說了一句:“家主不妨辭官回來,豫州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甄逸聞言臉色大變,眼神中帶著些許驚慌。

  太大了,實在是太大了。

  從上蔡回到無極他快馬加鞭也足足用了十日,太平道這是要做什么?要知道冀州和豫州中間還夾著青、徐、兗以及司隸呢,說半個大漢都不為過!

  甄儼不敢輕易相信王弋這句話,卻不能坐以待斃毫無準備,一個上蔡令而已,甄家若是想要官職,買個郡守都不是什么大開銷。

  王弋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便吩咐三位張姓大佬收拾東西,明天準備出發去洛陽了。

  張飛和張郃倒不是很急,畢竟一個等了一年多,一個主要是為了學兵法。

  張遼卻急了,詢問為什么不現在就走,還不到中午,入夜之前走個二三百里路是沒什么問題的。

  “你想殺了我嗎?要不然你給我個痛快吧,別再折騰了我行不行!”王弋十分不滿,推推搡搡將張遼攆了出去。

  王弋倒也不是今天不能走,只是他總不好說再等甄家人給他來送錢吧?

  果然,入夜時分甄姜帶著甄全來了。

  甄姜的臉色很復雜,落座之后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王弋內心嘆了口氣,玩味的說:“我知道我長得不錯,但再看就要收錢了。”

  王弋確實長得不錯,雖然不能說是絕世美男,但面龐白皙、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劍眉星目,最難得的事眼神很清澈。這也難怪,畢竟他的姑姑是皇帝妃子,能被劉宏多次寵幸誕下龍子,打根上也不可能丑。

  甄姜終于繃不住了,指著小院兒外惡狠狠的說:“外面有一車金餅,看你一晚夠不夠?今晚就看你!”

  甄姜真的很喜歡看王弋的眼睛,真的是太干凈了,純凈的猶如湖泊,看不到一絲波瀾。

  很難想象這么一雙干凈的眼睛居然長在王弋身上,甄姜很清楚王弋的心有多狠,說他殺人不眨眼都是輕的。

  “大小姐,你是大家閨秀啊,矜持些如何?”王弋眼神中透著些許戲虐。

  然而每次都會臉紅的甄姜這次卻有些難過的說道:“你……我可能真的幫不了你什么,前往洛陽兇險萬分,我也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么,還好我錢多,外面那些金餅你帶著吧。呵,我也只有這些金餅而已了。”

  王弋站起身來到甄姜旁邊,拍了拍她的頭低聲問:“想當官嗎?”

  甄姜一愣,不明所以的問:“你說什么?”

  王弋重復了一遍:“想當官嗎?”

  “我?你在開什么玩笑?”甄姜滿臉不可置信。

  王弋一字一頓:“想?還是不想?”

  “想,可是……”

  “沒有可是。”

  王弋打斷了甄姜的話,淡淡的說道:“只要你想就足夠了。”

  一旁的甄全端著一個匣子戰戰兢兢,他現在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個聾子,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甄姜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我真的可以嗎?”

  “我說行就行。”

  王弋說的若無其事,仿佛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但甄姜卻信了,她相信王弋有這個本事。

  “回去吧,很晚了。”

  “好。”

  甄姜答應一聲,點點頭就要離開,忽然想到了什么,拿過甄全手上的那個盒子遞給王弋:“這是我無意間收到的一柄寶劍,原本想著等你行冠禮的時候送給你,想來我可能是參加不了了,現在就給你吧。”

  甄姜說完,帶著興奮回去了。女子為官,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如果真的能有那么一天,那她的名字會被載入史冊。

  王弋打開劍匣拿出了那柄寶劍仔細端詳,劍長三尺有余,劍格是一枚虎首,做工精致。劍脊平直劍刃鋒利,月光下居然散發著淡淡的青光。

  看了半天,除了覺得這是一柄好劍以外王弋什么也沒看出來。沒辦法,他不懂這些。

  張郃從附近一棵樹上跳下來,有些惋惜的說:“好劍!真的是好劍!可惜給你用實在是浪費了。”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王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卻還是將長劍掛在腰間。不會用沒有關系,嚇唬嚇唬人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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