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快穿之惡女來救你狗命 > 第261章 殉情男同49(生與死)
  到了宋濂被斬首的日子。

  來圍觀的群眾密密麻麻人頭攢動,大多數的人都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刑臺上的人。

  宋濂身上穿著囚服,雙膝著地跪在中央,而他的旁邊則站著持刀的劊子手。

  劊子手面無表情,砍頭與他只是一份工作,至于砍得是誰的頭,這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但是當他放眼望去,來觀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可怕,他拿著刀的手滲出了汗意。

  現場維持秩序的侍衛圍了近三層,以免出現有人劫法場的情況。

  “宋院長謀逆?怎么可能?”

  “但宋院長的夫人指證他謀逆,院長也承認了,這還能有假?”

  “而且聽說這風雨樓就是用來行謀逆之便的。”

  “胡說八道,風雨樓不是用作謀逆的,明明它給了我們普通人很多的便利。”

  “......”

  百姓們議論紛紛,而在他們之中,有個喬裝打扮的男人,他帶著幾個人在一步步靠近,手里的刀和斧子慢慢露出了一角,接著一聲暴喝,幾人沖出百姓,殺了侍衛便向著刑臺沖去。

  但是官府早就料到會有人劫法場,所以提早安排了守衛,一陣箭朝幾人射了過去,連帶著還射傷了一些百姓,一時間刑場邊緣混亂一片。

  很快混亂被平息,為首的男人被抓了起來,在撕扯中,他的外衣被撕下,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縞素,他倒是沒有任何畏懼的模樣,冷靜的開始當眾為刑臺上的人辯白。

  “宋院長是冤枉的!”

  “他沒有謀逆!”

  “風雨樓不是為了造反而創立的。”

  “去過風雨樓的人都知道風雨樓的消息有三不賣,軍情政情不買,皇室密辛不買,仇人死敵不賣,風雨樓不涉政不干政不議政,何來造反。”

  “宋院長不披露自己為風雨樓主人,便是擔心有人會借此發揮,栽贓陷害,但沒想到還是被小人栽贓,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一個品行高潔之人打成逆賊,試問哪個準備謀逆的人會不逃不反抗,甚至連最基本的防衛都沒有。”

  “宋濂一生品行高潔,他是個真正的君子,他為了保護某些人甚至愿意承擔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他到底有沒有罪,相信上面的人心如明鏡......”

  一聲聲的辯白,讓監刑的官員渾身冷汗。

  不能讓他繼續說了,本身宋濂便沒有罪,再讓他說下去只怕讓百姓對君王生疑。

  “這人定是逆賊的同伙,立刻就地正法。”

  官員的話音剛落,一柄長刀從男人的背后穿透,染血的刀尖從前胸出來。

  “咳......宋濂無罪......”

  說出最后一句話之后,男人便固執的看向刑臺上的男人,口中涌出大口的血沫,臉上帶了絲解脫的笑。

  終于要不用糾結了,黃泉之路和宋濂一起走也挺好,如果不是宋濂,他也不會來翰林書院教書。

  認識蟻覡,他不后悔,但是他愛的女人卻一手將他的恩人推上了死路。

  他可以跟任何人辯贏,但唯獨不能挑戰皇權,所謂的特權階級便是用權力堵住你的嘴封住你的行動。

  宋濂看著他一心赴死的樣子,臉上終究是多了些憐憫的表情。

  他并未怪他,其實他不必如此,在學院教書的這些年,他已經足夠回饋他的知遇之恩了。

  詹裕原本也是打算劫法場。

  成也好敗也好,反正世道不公,縱使他熟讀刑律深諳之道也無濟于事,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但在那之前,君權就壓在了神明前面。

  前一日,在他從大牢探望宋濂回來后,柴溪來找他喝酒,他喝著喝著便不醒人事,等他醒來時,早已過了午時三刻,當他趕過去,只來得及給兩人收尸。

  一個尸首分離,一個當胸一刀,都是立時斃命的,約莫走的不痛苦。

  柴溪陪在他的身邊,一起幫忙。

  “酒里的藥是你下的吧。”

  詹裕的聲音聽不出埋怨,只是帶著無盡的凄涼。

  他正在縫補晁蒼身上的刀口,看著男人死得其所的神情,他感慨萬千。

  本以為是他們幾個人中最不拘禮數的人,沒想到竟會被恩情所困而選擇赴死。

  “詹老師,您于學生有恩,我不能讓您去白白送死。”

  柴溪聲音低沉的解釋著。

  “嗯,無妨。”

  男人輕聲回了句,用針線將宋濂的頭和脖子縫連上,便繼續整理宋濂的遺容,他生前便是個干凈整潔之人,死后也得讓他體面些下葬。

  宋濂臉上的血污被擦拭干凈,他想起了兩人最后見面時的對話。

  他問宋濂可還有心愿未了。

  宋濂說沒有,他很知足了。

  兩個人都很默契沒有提到蟻覡。

  一個怕對方思及傷心,一個怕對方耿耿于懷。

  他們似乎都下意識地不去為難蟻覡或者讓蟻覡為難。

  詹裕陪他喝了一碗酒,說起了他們年輕時的崢嶸歲月,說起了他們如何聚在一起建立翰林書院,那會兒,還有羋熠。

  說到羋熠,又是一陣沉默。

  明明曾經親密無間一同共事,為何卻會分道揚鑣拔劍相向。

  詹裕臨走時問宋濂為何當初創立風雨樓時,沒有拉他一起入伙,是早預料到了會有今日之災禍嗎?

  宋濂笑而未答。

  其實他從一開始便知道,風雨樓的存在是一把雙刃劍,有利有弊,即便他已經盡力讓其不與皇室和貴族產生關聯,盡可能不觸犯到他們的利益,但作為情報機構,如何低調也終究是當權者的眼中沙。

  蟻覡算是一個導火索,就算沒有她,新君也會想方設法的為他定罪,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如果說唯一讓他有些難受的便是蟻覡親自站出來指證他謀逆,她的控訴徹底堵住了他的路,他可以否認,憑晁蒼的辯駁能力足以讓案件重新進入調查環節,但是蟻覡便會備受爭議,陷入人們的口誅筆伐中,他不忍心她遭受到那些責罵和辱沒。

  人人都說情字最是害人不淺,如今他終于親身體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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