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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登基

  這是為了防止別有用心的人假扮成為商船,到了天津港才發難。

  雖然說天津港很是森嚴,但并不代表,就沒有漏洞可鉆。而且在京營鐵路修建完成之前,從北京到營口最方便的路線,是從北京通過運河到天津,從天津出海到營口。而遼東與北京是何夕手中最重要的工業區,兩者之間的聯系也是非常緊密的。

  即便不攻占天津,僅僅是毀掉天津港,或者營口港,對北京經濟內部循環,就會起到極大傷害。

  由不得何夕不謹慎。

  外來船只只能到旅順。先去營口與天津,只能乘坐遼東的船只。

  只是黃觀在旅順碼頭上,有看見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長長的鐵軌,鋪在路上,很多鐵車碼頭上運行。這是為了裝卸貨方便,而將鐵路體系用到碼頭之上。再加上各種滑輪,起重機。

  讓黃觀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碼頭。

  黃觀是南方人,從小就見慣了碼頭,但是從來沒有一個碼頭像這樣一樣奇怪。

  使用各種各樣的機器,但是效率一點也不比南方碼頭慢甚至更快,整體布局上,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讓黃觀驚奇非常。忍不住問老師說道:“老師,你之前來過旅順嗎?之前旅順就是這樣嗎?”

  蘇伯衡說道:“我之前來過一趟,不過那個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與南方尋常碼頭并沒有什么樣子,這才是最近才用的。不過,對于這個樣子,我并不奇怪。因為這樣能用機器,就不用人工的辦法,何夕很多年輕都給我說過。”

  “當時我就反對,天下間這么多人,減少人工的使用,讓那些百姓何處謀生?”

  黃觀說道:“那何大人是怎么說的?”

  蘇伯衡說道:“何挽之當年說,夏商不過中原一隅,周乃有中原,漢唐才有而今版圖,漢唐之時,江南是煙瘴之地,可見投入足夠的人力物力,是可以將蠻荒之地,為子孫后代的福地的,能節省的人工不節省,不過是無效勞動而已,應該將天下人力物力投入更有意義的事情之中,比如為百姓尋找更多的耕地。”

  黃觀對這個論點并不陌生,這其實也是何夕能與勛貴們搞到一起的原因之一,因為何夕提供對外作戰的合法性。這也是很多士大夫詆毀何夕的原因,因為何夕支持武人掌權理論基礎。

  簡直是背叛了文人行列。

  黃觀有些好奇的問道:“當時,老師是怎么說的?”

  蘇伯衡說道:“我說什么?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覺得,何夕這個人好大言。只是而今看來,”蘇伯衡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是他好大言,而是我無法相信,天下間竟有這樣的人。”

  而今旅順的繁華,已經不下于南方一些港口了,或許與江南一些地方,還有一些區別與差距,但是,江南是什么地方?是整個大明,不,在這個時代整個地球最繁華的地方了。

  旅順之前,不過是一個荒涼的海灣,成為一個海港不過二三十年,就能與蘇州相提并論,這本身就是非常大的抬舉了。

  蘇伯衡正是知道,遼東之前是什么樣子的。也明白遼東現在是什么樣子,一些數據,對于大眾或許是保密的,但是對于蘇伯衡這樣的人來說,只要他想知道,都是可以知道的。

  比如遼東之前多少,現在多少人,之前多少耕地,現在多少耕地。

  在何夕的影響下,蘇伯衡做學問也很看重數據。只是看數據是一回事,親眼看見是另外一回事了。數據總是抽象的,而且蘇伯衡也懷疑,有沒有人造假。

  而今親眼看見,蘇伯衡內心之中再也沒有懷疑了。

  此刻對比南京與北京,蘇伯衡堅定了自己內心的信念。這天下在何夕手中,會更好。

  之前蘇伯衡不太支持何夕,并不是覺得何夕的辦法不對,想法不對,如果說何夕的思想說不通,蘇伯衡根本不會為何夕做事。蘇伯衡擔心的不是思想,而是現實。

  王安石變法的初心是好的。但是結果是什么樣的?這能讓太多人沉思了。

  蘇伯衡擔心何夕變法也會走向同樣的道路。于是,蘇伯衡與何夕保存距離,但是蘇伯衡自己覺得自己中立了,但是其他人可不這樣覺得。

  而且天下是什么樣子?

  已經南北并列,海外也亂成一鍋粥了。從戰火從漠北西域,東洋日本,一直燒到南洋,甚至西南很多土司也在蠢蠢欲動。更不要說,南北兩方已經交戰數次了。

  這樣還不夠亂嗎?

  還能比這個更亂嗎?

  蘇伯衡反而想通了。他決定給何夕一項大禮,也給南京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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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伯衡與黃觀師徒到了北京之后,立即得到了重視。原因也很簡單,總體上來說,大明士林之中支持南京的人多,斥責北京叛逆的人多,支持北京的人少。

  蘇伯衡文壇領袖的地位,固然沒有宋濂那么穩固。但是蘇伯衡的地位,也不是自己封的。而是天下共認的。蘇伯衡從南京到北京,這一件事情,太具有政治含義了。

  朱雄英自然要大辦特辦,讓南京好好看看。

  于是,朱雄英在皇宮之中,為蘇伯衡師徒接風洗塵。何夕等內閣,與京師將領們紛紛作陪,將聲勢做得十分浩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蘇伯衡忽然掩面而泣。朱雄英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道這位老先生這是怎么了。于是給何夕使了一個眼色,何夕說道:“蘇公,您這是?”

  蘇伯衡說道:“我是在傷心,先帝看不到陛下登基稱帝了。先帝在時,對修元史十分重視,常常召見我。詢問元史細節,有一日談到真金太子一節。陛下說,若太子尚在,朕何慮也。”

  “臣對曰,有嫡孫,陛下復何慮也。”

  “陛下然之。”

  “臣不知道,而今局面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老臣敢以性命擔保,陛下之心一直是嫡長孫,比較,天下間有比陛下更重視嫡長的人嗎?”

  “臣請陛下登基,就皇帝位,以安先帝之心。”

  蘇伯衡出列跪倒在地,嗚嗚大哭起來。

  何夕微微一愣,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去計較,蘇伯衡說的話是真是假了。而是接下來的表演。何夕立即出列,跪倒在地,說道:“臣請陛下登基。”

  :“臣請陛下登基。”

  一時間無數人都跪倒在地面上,大聲喊道。

  何夕內心之中,不得不承認,蘇伯衡的厲害。

  很多人不干涉政治,并不是不會玩政治,而是不想而已。比如蘇伯衡,他能混成文壇第一人,對政治是非常敏感的。其實朱雄英稱帝與否,這一件事情,在北京內部也是有討論的。

  何夕對此不置可否。但是有人支持,解縉是非常支持的。

  有人覺得,稱帝不好。擔心局面不穩云云。

  總之,趨勢已經向稱帝方面而去,畢竟要與南京相爭,南京那邊是皇帝,他們這邊是監國,看上去好像低了一頭,不利于士氣。至于后路什么的。監國與皇帝之間,難道就有什么區別嗎?

  只是最后這一層窗戶紙,并沒有人來打破而已。

  何夕一直以為解縉將會是這個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是蘇伯衡,不過蘇伯衡也好,在何夕看來,蘇伯衡的身份地位,要比解縉重要的多,也合適的多,畢竟解縉是他們這一方的。而蘇伯衡是從外面來的,代表著眾望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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