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創世界。
地震了！
這一日，天穹搖晃，大地震蕩，甚至萬道都在崩裂。
幾乎是一瞬間，整個創世界都陷入昏暗之中。
光明逝去。
山峰崩塌，河流枯竭，森林枯萎……
太多太多。
末日！
這一刻，創世界所有人只感覺末日降臨。
末日，也不過如此了吧？
九界，不斷有強者騰空，眼神變化莫測。
“發生了什么？”
“大道……崩了？”
“好多道在潰散。”
“這……有人隕落了嗎？是誰？”
“五行神……”
“光明神……”
“外族強者，隕了！”
無數人震驚無比。
這些人，都是外族至強神，上古年間與神皇齊名的存在，可現在……隕落了？
怎么會這樣？
是誰殺了他們？
天界。
炎皇眼神一樣復雜。
哪怕是他，此刻都有一些看不懂。
究竟是誰？
楚巖么？
炎皇有一點不太確定。
可他能篤定一點，能做到這一步的，一定是皇者。
也唯有皇者。
不是一人啊。
外族，今日死了太多人，幾乎所有破封的外族至強全部隕落。
金神、暗神更是達到皇下極的程度，除了皇者，沒有人能夠殺死他們的。
他們在上古神皇庭一戰中都沒有隕落，也只是被諸皇鎮壓。
可今日，死了。
這些人全部被殺。
創世大道都出現了斷層。
——
外族。
古殿破敗。
一片昏暗。
絕望，悲戚，慟哭之聲，彌漫八方。
外族，很多人的，比天界都絲毫不少，如果說天界是大道初始之地，那么外族的這些人，才是第一批踏上大道的人，天界都不能算的。
可今日，死了太多人。
他們的信仰。
他們盼望數十萬年的至強神，都死了。
古殿還在。
楚巖站立虛空。
什么也沒有說。
劍神與刀神還在，雷神等諸多外族強者也都在，一樣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臉上的痛苦之色難以言表。
楚巖盯著劍神等人，其實他也明白。
今日，自己太狠了一些。
可他不后悔。
正如他所言，他給過外族機會，可沒有人珍惜。
金神等人已經要他死了，難道他還要等死？
至于劍神、刀神等人會恨自己嗎？
會的。
這一點楚巖可以肯定。
哪怕這一切不怪楚巖，可楚巖殺了外族至強神，這就是仇。
其實……
他已經留情了。
他如果真的狠下心。
今日，不會絕對不光是只死了金神等人這樣簡單。
他在想，如果他之前殺光明與木神時，不是直接表現出神皇戰力，而只是表現的勉強迎戰，到了關鍵時刻，劍神和刀神會對他出手嗎？
會的！
一定會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劍神與刀神參與，就能殺死自己，殺了上蒼，刀神和劍神會如何抉擇？
一定會站在外族一方。
所以說，楚巖其實是留情了的。
他沒有繼續釣魚。
否則，今日外族可能真的就滅了。
當然，這樣做，他也并未奢求劍神和刀神會感激什么。
沒必要。
立場不同。
他不想滅盡外族，一是雙方曾有一段交集，外族也確實幫助過他。
二來，是私心。
他現在個人的戰力還是不夠強。
或許對外族而言，他就是至尊，一人足矣鎮壓一族。
可他的對手，從來不是外族，而是九重天上的那些家伙，是那諸天神皇，與其相比，自己還是太弱了一些，不夠看。
而外族，能給他借力。
這也是他留下劍神、刀神等人的一部分原因。
至于真到了那一天，劍神與刀神是否會借力給他？
楚巖相信，會的。
只要劍神與刀神不傻，就會。
借力給他，一旦天界贏了，未必會滅了外族，可若天界真的敗了，這世界完全落到神皇手中，會饒過外族嗎？
或許神皇不會殺外族，但從那以后，外族將徹底失去自由，只能是囚奴。
突然，楚巖微微一笑，沖劍神與刀神道：“兩位前輩，都結束了，之前說的結盟一事，還作數吧？”
劍神與刀神眼神變化。
可許久，劍神終是低下頭：“尊仙王安排。”
“好，那不久以后，我會派人來外族對接，制定結盟協議，今日外族一行，叨擾了。”楚巖平靜道。
妖帝在后方眼神微微變化。
按照他的意思，今日殺了五行至強神，外族一定會記恨在心，不滅掉遲早是一個隱患。
關鍵是，楚巖現在還有這個能力。
但楚巖卻搖搖頭，沒太在意。
隱患么？
其實不算。
只要他活著一天，外族對天界就構不成什么威脅。
若有一天，他戰死了，那能威脅天界的，也自然就不是外族了。
所以真的沒必要。
“走吧。”
楚巖道，旋即他轉身騰空。
臨行前，他抬頭看向九重天一眼。
神秘一笑。
會來嗎？
——
轟！
楚巖離開外族的瞬間。
外族地震了。
嚎啕大哭。
悲傷之意，彌漫天下。
劍神、刀神，噗通一聲，虛空跪下，在兩位老人臉頰上終是有淚水流下。
外族，該退出舞臺了。
往后與天界結盟，他們也注定只能求存。
——
從外族離開，楚巖并未回歸天界。
而是朝著創世界更加邊緣的地方飛遁而去。
“楚巖，現在是要去哪？”妖帝不解：“天界不是在這個方向。”
“我知道。”楚巖點頭。
“那你……”
“現在還不能回天界。”
“什么意思？”
楚巖白了一眼妖帝：“你認為，我這一次殺了金神等人，動靜大嗎？”
“當然！外族任何一個人死，動靜都極大。”
“那你說，神皇會知道嗎？”
妖帝楞下，想了下還是點點頭道：“神皇化身為道，肯定知道的。”
“那你認為，他們知道我殺了外族至強神，會放過我嗎？”楚巖反問。
妖帝先是一怔，旋即眼神一閃驚色：“楚巖，你，你還要繼續釣魚？”
楚巖嘴角上揚，沒有說話。
會來嗎？
應該會吧？
自己都能殺至強神了，還是數位。
那些神皇，會怕嗎？
一定會的。
養虎為患，其實許多人早就發覺到了，那還會繼續養嗎？當然不會，現在肯定有一些人迫不及待要殺死自己了吧？
“妖帝，你將胖熊帶走，先不要回天界，找一處隱蔽的地方。不，不對，直接去九重天，去天王那，如果我這一戰贏了，你們就重回天界，如果我失敗了，就讓天王拿胖熊威脅諸皇。”
“楚巖，你想要釣一位神皇？你，你瘋了？”妖帝震驚。
剛才楚巖殺五行神時，他就已經吃驚無比。
可現在，他覺得楚巖太瘋狂了，竟然想要釣一位神皇。
“屠皇屠皇，口號喊了那么久，可卻一直沒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楚巖信口雌黃呢，今日，也該兌現自己的誓言了。”楚巖眼神閃爍一抹精光。
“可是楚巖，神皇知道你殺了外族至強神，要殺你，派來的人肯定不會弱……”
“沒事，他們即便猜到金神是我殺的，可我表現的道源也只有一億一，神皇榜上，最弱的神皇都比我強，不會太在意的。”楚巖冷笑：“一億一，正好，起碼讓那些神皇明白，想要殺我，派來一縷道義可不夠，最少要一位神皇真身。就是不知，這一次會是誰來。”
鏡尊，妖帝等人眼神都不停變化。
他們覺得楚巖是瘋了。
釣皇啊。
太狠了。
上古至今，恐怕都沒人敢這樣做過吧？
“快走，剛才我故意封鎖了九重天的道義，但持續不了多久，現在神皇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一會他們下場，你們就走不掉了。”楚巖迅速道：“去天王那，關鍵時刻，讓天王去轟九天道門，給我爭取時間。”
“楚巖，你真決定了？”妖帝意識到事情嚴重，不敢多說廢話。
“沒選擇了，神皇知道我能殺金神，應該也猜到我已成皇，不會放過我的，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回天界了，就在這里等著，我到想要看看，這一次殺我，他們會派誰來！”
楚巖眼中閃過一抹狠訣。
看向他，妖帝與鏡尊幾人神色嚴峻，但到此，他們也明白，楚巖心意已決，再多的勸說都是無用。
妖帝點頭：“好，那你自己小心……”
言罷，妖帝伸出爪子，將上蒼巨獸拎在手上。
“呀呀呀，我不走，傻子，我留下來幫你打皇呀。”
楚巖失笑：“你那三腳貓功夫能打過誰？到了關鍵時刻，那些神皇狠下心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來，說不定我還要保護你，去吧，上九重天，找天王，關鍵時刻拿你大道威脅，替我阻攔下一些人便行。”
上蒼聞言，有一點失落，可還是微微點頭，掐腰道：“誰敢下來，我就斷神途炸死他們。”
妖帝等人走了。
剩下楚巖一人。
看向九重天，眼神微縮。
會來嗎？
一定會的。
自己這一次殺金神，皇威已露。
界皇最頂級的人一批人未必會在意，可那些后天神皇呢？
他們還會允許自己繼續強大下去嗎？
下一刻，楚巖不在多言，繼續朝創世界的邊界遠遁。
不夠。
還要更遠。
接下來，可能真的是一場神皇戰，而且一旦到了生死關頭，神皇絕對會毫無保留，波及會有多大，他不確定，只能夠盡力遠離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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