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田鎮,西街,紙鶴醫館。

  陳太一按照大致的記憶來到了這家醫館門前。

  只是剛剛靠近這里,陳太一就覺得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四周的店鋪多以女性化的服飾鋪子為主,還有看起來精美的小零食。

  陳太一嘴巴有點饞了,又見有許多漂亮姑娘在路邊攤子附近說笑聊天,于是就也找了一個空閑的桌子坐下。

  老板是一個大娘,拿著布團過來擦了擦桌子,喜慶的說道:“這位公子真俊俏,難道是順天峰的弟子?”

  “是啊。”陳太一笑著說道:“勞煩店家給我來一碗甜湯,一盤米粽,甜湯里放兩顆好棗潤潤嘴巴,米粽選小的就是,我吃不了太多,按大的付你錢。”

  “好,公子稍等。”大娘很快去爐子那里準備甜湯和米粽。

  附近幾個正在吃飯的女弟子看著這邊,幾個女生說說笑笑,往這里多看了幾眼。

  陳太一的模樣一直都很俊俏,看起來又斯文可愛,一看就是一個少年人。

  很快大娘陸續端上來甜點,這里賣的都是一些甜食,主要還是為了解決口腹之欲,并不是為了吃得飽。

  陳太一吃著吃著,也忘記了美女的事情。

  “老周,給我一碗甜湯,和他那樣的!”

  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傳入了陳太一的耳中,陳太一抬起頭,就見到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正看著這里。

  在看到陳太一和她對視后,小姑娘不客氣的說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小美女嗎!”

  陳太一倒也沒有和這小姑娘生氣,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小姑娘自己坐在了隔壁的桌子那里,但是沒幾秒鐘又偷偷看向陳太一那邊。

  很快小姑娘忍不住從長板凳上起來,神氣十足的走過來說道:“你是誰?不知道這里不讓男人靠近嗎?”

  陳太一好奇說道:“有這條規矩?我不知道啊。”

  陳太一看了看附近,確實是沒有男人在這附近。

  大娘迅速過來解釋道:“這位公子,這里不讓凡人靠近,您要是順天峰的弟子,自然沒有事情。”

  小姑娘看著陳太一,又看到了醫館那邊走出來一個美婦,迅速說道:“我娘來了!你慘了!”

  陳太一好奇的看去,就看到一個端莊豐腴,風韻猶存的美婦。

  美婦原本是看著小姑娘走過來的,不過眼神和陳太一對視后,迅速一驚。

  只見美婦三步并作兩步,疾步走過來行禮說道:“紙扇拜見師叔!”

  陳太一對紙扇有些印象,也客氣的說道:“不需多禮,坐下說話吧,一眨眼就十多年沒見了,你近來可好?”

  紙扇走到陳太一對面,雙手放在小女孩肩膀上說道:“日子過得還順利,也結了婚有了孩子,聽聞師叔您做了很多大事情,紙扇欽佩不已。”

  陳太一明白這女孩子是紙扇的女兒了,看著曾經的大姐姐有了孩子,不禁感慨時間過得真她媽快啊。

  “也是啊,我也有好幾個孩子了,日子過得確實是快。”陳太一也感慨一聲,自己也當爹了呢。

  陳太一看紙扇還站著,就說道:“坐下說吧,你現在還是練氣?”

  紙扇小心的坐在陳太一對面的長凳上,讓小女孩站在一邊,對著陳太一恭敬說道:“是,現在還是練氣六層。”

  陳太一好奇說道:“你多大了?”

  一般詢問女生年齡是不好的事情,不過這并不是那種情況。

  紙扇感慨說道:“我今年四十二歲了,結婚時是三十四歲,當時練氣六層,現在還是練氣六層,只是實力多半不如當年。”

  “五十歲之前不能到練氣九層,這輩子多半就沒有希望筑基了。”

  “我從小就在這里隨母親行醫,又親千辛萬苦,在這名門大派腳下經營這醫館,逐漸混出了一點名聲,也得到一些丹藥,但是我資質太差了,始終不能入門。”

  陳太一這才想起內門和外門的區別,紙扇這種一輩子都是外門弟子,而有些人直接就能入門成為內門弟子,甚至是親傳弟子。

  “陸海棠還在天陰宗嗎?”陳太一詢問了陸海棠,也就是早先因為治病的事情被她救助的姑娘,后來被小白扯了頭發就在這里養傷了。

  紙扇說道:“不在了,她十年前就回家結婚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從一些陸家有關的商販那里知道她嫁給了一個大家族的公子哥。”

  陳太一點了點頭,逐漸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紙扇或許是明白陸海棠的心情,感慨說道:“陸姑娘一直都是練氣四層,最后憑著和你的關系求到了一瓶聚氣丸,但是吃下去后努力修煉了三個月,卻還是練氣四層。”

  “那一年她在我這里養病的時候,經常說起你的修煉進度,說一眨眼就被您甩的遠遠地,但是我后來還是和她說了。”

  “不管嫉妒也好,羨慕也好,實際上像您這樣的天才就如天上的星輝,而我們就是地上的花朵,就算我們干枯化作了臟泥,您也依舊是在天上熠熠生輝,見證一顆又一顆爭奇斗艷的花朵花開花落。”

  陳太一想要否認,想要說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想要說大家只要努力就能……

  動腦子之后,陳太一就可悲的發現,自己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從遇到阿媽開始,從被大哥丟到無定城開始,自己就不再是一個凡人。

  自己的成功真的可以復制嗎?

  陳太一不覺得別人也能如自己一般,遇到一個個好事情。

  找不到任何辯解的借口,陳太一又很在意自己為什么要辯解,為什么覺得有些事情誰都可以做?

  “燕瑞仙呢?”陳太一略過了不想去思考的話題,詢問順天峰的養雕人。

  紙扇笑著說道:“她過得很不錯,也結婚了,現在她們家基本上控制了順天峰三分之一的運輸生意,逐漸做大了。”

  陳太一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這樣啊。”

  紙扇看陳太一好像是不知道,就說道:“燕瑞仙主要是接到了和江東國的生意,靈石也賺的越來越穩,現在和她那只大鳥灰灰主要是負責訓練飛禽,已經不再參與長途運送。”

  “你要是去找她的話,直接去原來那宅子就行,現在那宅子擴大了三倍不止,她也偶爾會過來求些駐顏的補藥。”

  陳太一笑著說道:“不用了,聽到大家都過得很好就行了,我這一次還有事情,現在也該去做事情了。”

  陳太一站了起來,對面的紙扇也迅速站起來說道:“師叔,這是我女兒,她叫紙……”

  紙扇正要給陳太一介紹自己女兒,就見陳太一的身影淡去,早已經離開了這里。

  小姑娘仰著頭,安靜又懂事的看著自己母親。

  紙扇伸手在女兒頭上摸了摸,笑了笑說道:“沒事,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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