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她被羅哲升暴打后扔在路邊。

    恰逢梁蘭芳外出,她只得打給厲寶宜,跟著她到錦江花園暫住。

    本打算養好傷再找羅哲升算賬,卻沒想到出了意外。

    門鈴響起時,她剛處理完傷口準備休息。

    潛意識里,她認為是厲寶宜,想也沒想就拉開防盜門。

    門外站著個陌生的男人,身姿高挺,面容淡漠,看人時帶著幾分涼意。

    安末文下意識地捏緊門把手,防備地望著他,“你有事?”

    當時,她就看到這男人緩緩勾起嘴角,“當然!”

    看到他笑容的剎那,安末文下意識地就要關門,卻被他一手抵住,跟著就是一推,大刺刺地走進了屋子。

    安末文慌亂地往后退去,“你要干什么?”

    “要你命!”男人臉上依舊掛著笑,輕飄飄地說出這三字。

    安末文臉色一變,慢慢地往后退去,“誰讓你來的?”

    跟著她又急切地開口,“那邊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放了我?”

    男人挑眉,“雙倍?”

    “是的,”安末文見他動心,趕緊承諾,“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付你雙倍的錢。”

    男人對著她豎起食指,“一千萬!”

    安末文趕緊點頭,“我給你兩千萬,你放了我。”

    反正,她有個提款機。

    這個窟窿,厲寶宜會幫她填上的。

    男人低笑,“可惜,我這人講誠信,否則你這錢我就賺了。”

    “你!”安末文知道自己被耍了,轉身就往臥室跑去。

    男人眉眼不動,嘴角依舊勾著一抹淺笑。

    在她一只腳踏進房間時,猛然出手抓起矮柜上的茶杯朝她砸過去。

    劇痛襲上肩膀時,安末文整個身體往前傾去,踉蹌兩步后,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男人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抓著她的頭發將人提起來,看著她疼得扭曲的臉,嘖了聲,“疼了?”

    安末文眼睛一紅,淚水就落下來,“求你放過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要什么都給?”男人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里沒有半點波動。

    安末文垂著淚,一幅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是的。”

    男人呵了聲,手起掌落。

    手刃落下時,她就摔進了他的懷里。

    這幾天,她總是處在似醒非醒的狀態。

    她知道自己被這男人睡了,當時感官清晰,但就是睜不開眼睛。

    鬼壓床,大底就是這種感覺。

    她被困在夢里,根本掙脫不開。

    再次清醒,已經處在這個半山腰里。

    面前綁著夏音,那個男人靠著樹干在假寐。

    安末文撐著胳膊想起身,卻發現全身綿軟無力,根本使不出半點力,她想她應該是被用了藥。

    聽到聲音,羅非睜開眼睛,冷冷地看過去。

    對上他冰冷的目光,安末文一顫,那種對死亡的懼怕再次襲上來,“你到底要干什么?”

    羅非沒理她,瞥了眼腕表又閉上了眼睛。

    漸漸地,安末文覺得體力在恢復,原本綿軟的手臂也有了力氣。

    幾乎在她坐起身時,羅非睜開眼,扯著嘴角淡淡地開口,“既然醒了,那就繼續下個游戲吧。”

    說著,他起身拔出刀子,隨手一扔,刀子穩穩地插進兩人面前的枯木樁,“生死決,活下來的人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