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側過唇,黑眸像濃深的海,望著她。
熱氣和汗交織的曖昧,令人頭腦發脹。
溫寧心臟有些不受控的跳動失律,他想什么,竟然有些深情地望著她做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溫寧。
厲北琛幾乎脫口而出,黑眸染著濕氣,然而僅存的理智占據了上峰。
他不可能不去明天的婚禮,有些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也沒可能。
他苦笑一聲,遺憾的閉上眼,“溫寧,為什么我們會變成這樣?
如果三年前,你沒有幫著你舅舅背叛我,后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
我們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
溫寧的心臟停了下來,一身的粉暈也變得漸漸蒼白。
三年前,是不能提的禁忌命題。
扭頭看,他似乎累得睡了過去。
溫寧再次掏出銀針,輕輕往他脖子上刺下去,他歪倒在一邊。
揉著幾乎被碾碎了的胳膊腿,溫寧強撐著迅速下床。
看著凌亂的一地衣服,床單,她只好撿起了男性寬大的襯衣,罩在身上。
火速踮腳走了出去。
總裁辦公室大門緊閉,被他反鎖了。
四下,靜的幾乎只有溫寧的心跳聲,越往書桌走的抽屜走,越砰砰地劇烈。
她重新戴上手套,拉開抽屜,‘那份文件’倉促下并沒有放好,露出了一角。
溫寧將它放入其他文件下,藏好,這樣他絕對發現不了了。
可是,心臟卻疼的有點厲害,厲北琛痛苦又遺憾的說:如果你沒有幫你舅舅背叛我......我們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三年前,她對他的公司做過手腳,手段令人不齒。
三年后......她又故技重施。
如若真害他坐牢了,兩個兒子會受到傷害嗎?
溫寧眼睫輕垂,像是顫動,手指發白的擰緊,腦海里天人交戰。
片刻后,她關上抽屜,把文件袋里的文件重新裝好,迅速離開辦公桌。
悄然回到休息室,打算把爛衣服撿走。
男人卻醒了!
他揉著麻木的脖頸,在接電話,那邊是誰一目了然,因為他好似驟然酒醒,坐了起來。
精壯布滿抓痕的手臂,在找電子表,“向晚......你別哭。”
厲北琛頭痛欲裂,揉著太陽穴,站起來。
手機不攏音,溫寧聽見委屈啜泣的女聲,“三哥,你忘了答應我今晚早點回家嗎?
我明白你可能有點婚前恐懼,可我們請柬都發出去了,全國矚目這場婚禮。
如果你不要我,我會淪為全國的笑柄,貴族圈人人都會看不起我,
我…知道你不能對我親密,我也恨自己,明明是個處,你為什么排斥我?
婚后如果你去找溫寧,嗚嗚,我也可以忍,我會一直為你守身如玉,這就是我對你的愛!
三哥,你說過會保護我,給我最好的一切,請你做到好嗎?”
“別說了。”厲北琛身軀一滯,望著自己身在何處,又和溫寧激烈不堪。
他眼底染上愧疚。
女人在哭,很卑微地說為他守身如玉,他卻在婚前一夜和前妻滾了床單。
喉嚨微塞,厲北琛閉上眼睛,“等我,我馬上回家試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