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萬歷三十二年出生的奇女子 > 六十二 渾河血戰——列陣對敵
  “末將以為,此戰得勝的關鍵,就在這個渾河橋上。”戚金分析道。

  “我軍沒有騎兵,皆是步卒,應當列嚴陣對奴。浙軍在橋南列陣,川軍在橋北列陣,渾河橋不失,則我軍進可攻,退可守。待到東奴久攻我軍不下,必然疲敝,袁經略的援軍一到,我兩支兵馬便能合兵一處,反攻沈陽!”

  陳策點頭道:“戚將軍說的不錯,只是此戰的關口在于,我軍步卒能否抵御得了三萬韃子的進攻?還有就是......袁經略的援軍能不能及時趕到?”

  在場的眾將都皺了皺眉頭,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即便袁應泰本人是個清廉的官,本地的遼軍可是以殺良冒功、貽誤戰機出名的,沒人愿意把性命交付在這群遼軍身上。

  “列陣方面,川軍在橋北安木樁,設拒馬,至少能抵御韃子兩天時間;我浙軍在橋南擺車陣,用火器,任他多少奴兵來攻,都巋然不動。”

  說到這里,戚金深深地嘆了口氣。

  “至于遼軍么......我們只能期望他們能及時到達了,此戰關系到整個遼東大局,遼東有失,這些遼將們必然要獲罪,想必他們不敢怠慢的。”

  策略已定,援遼大軍兵分兩路,川軍由副總兵周敦吉帶領,包括秦邦屏、秦邦翰、秦民屏三兄弟,馬祥麟、呂渙真等石柱軍嫡系,以及冉見龍、冉天胤、冉文光、冉文煥和他們麾下的酉陽兵。這七千五百人的川軍將在渾河橋北列陣,作為主力迎戰后金軍,消耗其兵力與銳氣,拖到遼陽的援軍到來。

  而浙軍則由陳策親自坐鎮,副總兵童仲揆、戚金、張名世輔之,再加上雷見龍、鄧起龍、周世祿等諸將,率領五千浙軍留在渾河橋南擺好車陣,一方面防止后金軍從后方突襲,一方面為遼陽來的援軍守護好渾河橋,給重奪沈陽留下道路。

  大軍抵達渾河橋南后,部隊稍作調整,川軍們除了穿上原本的甲胄藤盔之外,還在外面又穿了一層通州時朝廷撥下來的甲胄,所有人都明白,這一仗事關生死,不可怠慢。

  在渾河橋南,呂渙真已經能看見沈陽巍峨高聳的城墻了,聯想到史書上描寫的八旗戰力,她竟罕見地緊張害怕了起來。

  呂渙真抽出綁腿中藏匿的匕首——這是自雞籠巖那一戰之后和張鳳儀學的習慣,將那匕首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方才插了回去。

  這把匕首,不僅僅是用來偷襲敵人的,同樣也是呂渙真準備自裁用的。呂渙真一個年輕女子,落進野蠻的八旗兵手里難免受辱,一旦川軍潰敗,自己無法逃脫,呂渙真便打算用這把匕首,結束自己在大明的這段生活。

  “真兒姐。”馬祥麟走到了呂渙真跟前。他在自己的銀色札甲的下面又穿了層棉甲,身材看起來比平時還要魁梧些。

  “怎么了?”

  “你......一會上戰場了,小心些。別太魯莽了,傷了自己。”

  要是論魯莽,誰能比得上你馬祥麟呀!呂渙真剛想這么回答,想到馬祥麟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便把這句話吞進了肚子里。

  “你也是,待會兒一定小心些。”呂渙真柔聲回答道。

  馬祥麟有些擔憂地點點頭,調頭剛走了兩步,便又轉身回來,一把將呂渙真抱進了懷里。

  “誒!你做什么!”呂渙真驚呼一聲,臉頰便被緊緊地貼在了馬祥麟的胸口,隔著兩層鎧甲,她聽見了少年心房內傳來的沉悶心跳聲。

  “真兒姐。”馬祥麟將左頰貼在呂渙真的挽起的秀發上,輕聲說道,“咱們肯定能好好回到石柱,回到石柱咱們就把親事辦了,好不好?”

  “到時候我就襲職宣撫使了,你做我的宣撫使夫人,咱們生好多兒子女兒,給馬家添丁進口好不好?”

  “咱們倆要沒病沒災地好好活著,活到我老得站不起來了,你給我推四輪車好不好。”

  周圍的紅字營、虎字營將士們紛紛帶著微笑看著馬祥麟和呂渙真這一對。沒有起哄、沒有笑聲,大戰在即的氛圍下,所有人對著兩人的祝福都是發自內心的。人世間的美好的感情,除了親情,還有愛情。將士們分外珍惜眼前的這些溫暖的景象,因為他們即將開赴的,是地獄。

  “馬上要打仗了,你說什么胡話呢?”呂渙真滿臉通紅地從馬祥麟懷里掙脫了出來,她又羞又怒,卻正對上了少年那清澈而熱烈的眼神,不禁心里動了動。

  “真兒姐,如果......如果情況不利,你就到我身邊來。”馬祥麟堅定地說道,“我來開路,咱們一定能殺得出去。我馬祥麟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一定護你周全!”

  “川軍!集結!”副總兵周敦吉下令道。隨后石柱、酉陽兩軍將士迅速站好了隊形,等候下一步命令。

  “沈陽城就在眼前!川軍,過橋!”

  “石柱將士們!咱們是名揚天下的石柱白桿兵!今天你們每個人不殺五個韃子,出去了別說是我石柱宣撫司的兵!”秦邦屏大吼道。

  “殺賊!殺賊!殺賊!”石柱軍高舉兵器,口號震天。

  “弟兄們,咱們可是酉陽的川東狼!”冉見龍也不甘示弱,“咱們牙口好,來多少韃子,咱們就吃了多少韃子!”

  “威武!威武!威武!”酉陽兵們齊聲回應道。

  “都是咱們四川的好兒郎!”周敦吉大笑道,“走!咱們過橋!”

  ......

  “父汗!明軍過橋了!”黃臺吉提醒努爾哈赤道。

  “果真膽子不小!”努爾哈赤驚嘆道,“敢直面我八旗勇士的明軍,本汗已經多年不見了。去!把李駙馬叫來,讓他看看這是哪支明軍!”

  這個李駙馬便是明朝降將李永芳,他本為大明鐵嶺衛游擊,鐵嶺淪陷時投降了后金,封了個三等參將,后來又迎娶了努爾哈赤之子,七貝勒阿巴泰的女兒為妻,一躍成為了大金國駙馬,一時風頭無兩。

  李永芳很快便來到了努爾哈赤身邊,他雖是漢人,可是現在也一副旗人打扮,留著金錢鼠尾辮,與滿人無異了。

  “小婿李永芳,拜見汗爺爺!”叛明降金三年,李永芳的滿語已經說的十分流利了。

  “李駙馬,你看看這是哪一支明軍?”努爾哈赤用馬鞭指道。

  李永芳扶著垛墻,瞇起眼睛看了一會兒,回答道:“回稟汗爺爺,這支明軍穿棉甲藤盔,應該是川軍!”

  “川軍......”努爾哈赤仔細回憶著腦海中有關川軍的信息。他在反明之前,曾是大明欽定的建州衛龍虎將軍,對于大明內部的軍事編制,還是頗有了解的。

  “聽說那川軍號令嚴明,不過肯定也不是我大金勇士的對手了。”李永芳奉承道。

  “父汗!對手既然是川軍,我軍便不能輕敵!”黃臺吉勸說道,“孩兒以為,還是先把全軍的楯車集結起來,再進攻這伙川軍!”

  “可是待到我軍楯車集結完畢,川軍那邊的營寨便已經立起來了。”努爾哈赤猶豫道,“還是趁著川軍立足未穩,先讓代善派出騎兵襲擾,再集結楯車為好。”

  努爾哈赤這邊還主意未定,城外的代善見川軍已經過河,便集結了自己麾下的正紅旗、鑲紅旗兵馬,準備趁著川軍剛剛過河,立足未穩之時,一舉消滅。

  “這伙明賊,膽子不小!”代善披甲上馬,看見剛剛過河的川軍嗤笑道。

  “小小明賊,怕是挨不過我們正紅旗勇士的一次沖鋒。”正紅旗甲喇額真,努爾哈赤的侄子雅巴海也嘲笑道。

  八旗兵制,一旗由二十五個牛錄組成,每個牛錄三百人,每五個牛錄設一甲喇,分別由各個牛錄額真、甲喇額真管轄,這雅巴海,便是正紅旗的五個甲喇額真之一。

  在代善等人的印象中,自努爾哈赤起兵以來,自己就幾乎沒遇到過敢與八旗堂堂正正野戰的明軍,大多數明軍聽見八旗的名號,早就望風而逃。即使有膽大的敢列陣,也會在八旗騎兵的一個沖鋒下潰散。

  “雅巴海,這頭功,便交給你們甲喇如何?”代善笑道,“要打垮這伙明賊的中軍,估計就是一個沖鋒的事兒,然而功勞卻是不小,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多謝表哥!”雅巴海喜道,“我這就帶領手下紅巴牙喇,把明賊的中軍沖散。”

  話說川軍這邊,隊伍剛剛過橋,陣型還沒有列好,便見著沈陽城外后金大軍集結,準備發動突襲了。

  “這伙韃子動作好快!”周敦吉摸著臉上的絡腮胡說道。

  “周軍門,這木樁和拒馬,怕是沒有時間立起來了。”秦邦屏進言道,“韃子眼看就要攻過來,不如咱們先列陣迎敵,打退韃子攻勢后再立營寨。”

  “我正有此意!”周敦吉爽快地回答道,“你石柱軍為中軍如何?”

  秦邦屏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

  “石柱軍為中軍,酉陽軍護住兩翼,全軍列陣!”

  軍令一下,川軍各部便井然有序地行動起來,而遠處的沈陽城下,雅巴海早已經集結好了甲喇里的三百名騎兵、一千二百名步兵,朝著石柱軍所在的中軍移動。左右兩翼,也各有一個甲喇朝著酉陽兵們緩緩逼近

  雅巴海所部距離川軍還有三百多步的距離時,川軍陣型已經列好,呂渙真的紅字營位于中軍左部。川軍將士們弓弩手站在第一排,身后是兩層槍陣,再后方則是暫不參戰的預備隊和后勤人員。

  “三百步!二百五十步!兩百步!”掌旗官大聲地報著雅巴海所部與川軍的距離。

  大約一百八十步的距離上,雅巴海親自率領著麾下騎兵開始加速沖鋒,這些騎兵中有普通騎兵,也有八旗中最精銳的紅巴牙喇騎兵,他們由每個牛錄中五六年以上的老兵組成,人馬皆披重甲,是戰場上的決定性力量。對于紅巴牙喇騎兵們來說,他們還沒有遇見過沖不散的明軍部隊。

  三百名騎兵的馬蹄聲匯在一起,成了震顫大地的隆隆巨響,透過揚起的煙塵,呂渙真能清楚地看見,這些如同重型坦克一樣的騎兵,正飛速朝著中軍奔來。陽光照耀下,這些騎兵身上的甲釘反射著日光,看起來分外懾人。

  “呼嘞——”伴隨著空中飛舞的盔纓,八旗騎兵們地口中不約而同地發出恐怖的尖嘯聲來。轉瞬間,他們已經飛馳到離石柱軍只有八十步的距離上了。

  “放箭!”“放箭!”中軍中部和右部的秦邦翰、秦民屏分別下令。石柱弩手們萬箭齊發,上千支弩箭遮天蔽日地飛了出去,然而由于八旗騎兵們身披重甲,這些弩箭并沒有造成多少殺傷,僅僅是幾個輕甲騎兵落馬而已,有的騎兵鎧甲上插著五六只箭,卻依然生龍活虎,八旗的攻勢仍是不減,繼續保持著沖鋒的勢頭。

  中部與右部的弩手們放完劍,立刻就退到了陣型里面。整個中軍,只剩下呂渙真的紅字營鳥銃手還站在第一排,等待著射擊的命令。

  換做是尋常明軍的鳥銃手,面對八旗的沖鋒,早就離得老遠就胡亂放銃了。訓練有素的紅字營鳥銃手們,即使心中十分緊張,可是呂渙真沒有下令射擊時,她們仍舊保持著瞄準的姿勢,不扣動扳機。

  “近些,再近些......”呂渙真的手里已經握出了汗。

  “這伙明軍火銃兵,怎么還不射擊?”看著黑洞洞地鳥銃口對著自己,雅巴海心中發毛,隨著自己與川軍的距離越來越近,這些鳥銃能造成的傷害也就越來越大。雅巴海巴不得這伙明軍馬上開火,可是這些家伙,怎么就能在紅巴牙喇騎兵的沖鋒前表現的如此冷靜呢?

  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完了,完了!沖在最前面的雅巴海,眼看著紅字營鳥銃手們竟能在如此近的距離還不開火,原本想要給敵人施加的恐懼,現在都成倍地被反彈到自己的心里了。

  四十五步......完了!

  “開火!”呂渙真聲嘶力竭地下令道。一百支火銃齊射開火,火藥推動下的鉛彈在這樣的距離下,能夠無視任何精良的甲胄。它們穿透紅巴牙喇騎兵的精良的甲胄與高傲的尊嚴,鉆進騎兵們的腦仁里、內臟中跳動,將他們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軀體攪成了一團漿糊。

  雅巴海登時就被擊斃,身后的紅巴牙喇騎兵也被打得人仰馬翻,倒了幾十個。有的人是被擊中馬匹,從馬上摔下來的,他們僥幸不死,剛想站起身時,又被后面跟上的友軍騎兵的鐵蹄踩成了肉醬。

  “呼嘞——”騎兵們已經沖到了距離中軍僅有三十步的距離上,盡管被剛剛的一輪齊射殺傷了許多,但攻勢已經無法停下,剩余的騎兵硬著頭皮,沖向了石柱軍陣線。

  “川軍兒郎們!”兩軍相接的前一刻,秦邦屏高舉手中寶劍,慷慨激昂。

  血腥味,塵土味,血水,汗水,家里的婆娘、村口的姑娘、榻上的老母.......此刻,已經沒有什么能夠觸動石柱軍將士們緊繃的神經了,在與八旗騎兵們接觸的前一刻,這些戰士們沒有恐懼,也沒有激動,他們不得不將自己作為人的一切感情拋開,為了大明的億萬百姓,成為一臺徹徹底底的殺人機器。

  “殺賊啊!!!”秦邦屏寶劍揮下。一片血肉相擊的聲音響起,曾經戰無不勝的八旗騎兵們,今天終于明白了自己撞上了怎樣的一堵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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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