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特工易冷 > 第183章 阿貍的小金豬儲蓄罐
  娜塔莎這一手隱藏太深,連親如姐妹的暖暖都不知道,在她心目中,娜塔莎除了長得性感,命運多舛之外,并無其他特色,殊不知人家的血脈里帶著數學家的強大基因。

  地球人都知道,俄羅斯經常出一些數學天才,娜塔莎繼承了這方面的才華,天生不用學,看一眼就會,這純屬血脈壓制,那些奧數冠軍,小鎮做題家,雞娃大賽勝出者,別管刷過多少題,在她面前都是班門弄斧,關門耍刀。

  關于這個不占學籍的外籍生,學校老師本來不太在意,每年新生中總有一批人是走關系進來的,老師們通常不會太關注他們的成績,因為這些人不會拉低高考成績,人家將來是要留學的。

  現在看來是撿到寶了。

  且不說學生這邊如何,階梯教室旁的洗手間里,易冷還在和榮大哥尬聊,此人叫榮達成,開出租車的,現在已經聊到網約車對社會的危害程度,榮大哥痛心疾首,說這種擾亂市場的怪胎必須取締。

  易冷耳朵豎起,不是聽榮大哥發牢騷,而是聽外面有人說話,似乎是阿貍的聲音。

  “正在上班,不和你聊了……”阿貍要結束通話,但是對方不愿意,又糾纏了幾句,最終阿貍還是掛了電話。

  易冷走出去,卻見阿貍一溜煙跑遠,以前沒覺得像,現在看背影就覺得是青春年少的向沫在奔跑。

  忽然一個轉身,阿貍變成了向沫,嫣然一笑。

  易冷揉揉眼,幻覺了,阿貍并未轉身,已經消失在拐角。

  阿貍很忙,作為外國語學校的無編制聘用生活老師,等同于學徒,誰都能差遣她做事,學校里論資排輩很正常,校長副校長是第一檔,主任們是第二檔,有實力的資深教師是第三檔,各種背景強大的后勤人員介于第二檔和第三檔之間,新人就只能是最低檔了。

  新人就得夾著尾巴做人,阿貍本身又是個謙遜柔和的女孩,不太會拒絕別人,在船廠中學她是地位超然的“外教”,在這里她只是普通的實習生,留學經歷也加不了太多分數,學校里名校畢業的一大把。

  工作上暫且沒遇到什么問題,就是個別同事過于關心她的個人問題,初來乍到就有熱心人介紹對象,光見面就安排了一堆,還有個來自美國的外籍男教師對她頻拋媚眼,又是約咖啡又是約飯的。

  這不是阿貍的專利,每個年輕未婚的男女都會被前輩們關心著,總體來說生活工作還是順心的,尤其是能和船廠中學的老朋友們一起,暖暖、封瀟瀟、娜塔莎都在近外讀書,雖然不歸阿貍直管,每天能看到都是一種幸福。

  還見到了傳奇的老黃,老黃既是生意伙伴,又是學生家長,也算是阿貍的忘年交,有他在這座城市,阿貍心里就覺得特別踏實。

  開學日非常充實,新生們經過摸底考試后分班,按規矩尖子生進一班,其他學生隨機分配,暖暖和封瀟瀟分到了三班,娜塔莎卻神奇的進了一班。

  但在宿舍分配上,暖暖還是和娜塔莎住在了一起,和家里一樣,依然是上下鋪,學校提供統一的被褥,統一的校服,連鞋子都是同款的,就是為了防止學生們攀比。

  高中階段已經不屬于義務教育,近外的校服是出了名的時髦,包括夏裝,春秋裝和冬裝,以及運動服系列,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春秋裝,藏青色的西裝外套,胸前一個絲繡的校徽,下面是灰色的長褲或者裙子,配黑色皮鞋,洋氣的不得了。

  夏裝簡單多了,短袖白襯衣配灰色薄款長褲或裙裝,女生配長白襪,日系風滿滿。

  學校食堂也是一大亮點,以前在船廠中學時大家吃慣了玉梅餐飲提供的優質飯食,來到近外發現天外有天,飯外有飯,近外學生食堂的大廚是聘請的五星級酒店主廚,色香味都無可挑剔。

  當然,學費也是驚人的高,工薪階層光是支付三年高中學雜費都很吃力。

  一天的工作終于結束,滿校園的家長也都潮水般退去,阿貍今晚不用值班,她開完會,拖著疲乏的身軀走出校門,在公交站臺等車。

  隨著引擎轟鳴,一輛綠色川崎Ninja400摩托車開到近前,車手掀起面罩,看眼睛有些面熟。

  “我是教體育的。”車手說,“我認識你,新來的嘛,正好順路,我帶你一程。”

  說著頭一歪,示意阿貍爬上自己的后座,他握著車把的胳膊肌肉隆起,彰顯著陽剛之氣。

  “你這車不適合帶人,再說也沒有頭盔啊。”阿貍婉拒,這時公交車駛來,阿貍緊跑幾步上車,走到后排坐下,看到摩托車在后面尾隨,便向他揮揮手,體育老師仿佛受到什么鼓勵一般,加速超越公交車,在前面畫了一個八字,瀟灑離去。

  阿貍想到了開杜卡迪大魔鬼的日子,嘴角蕩漾著笑意。

  手機在震動,她接聽之后就笑不出來了,爸爸突發疾病入院搶救,媽媽讓她盡快趕到上海。

  阿貍當即在下一站下車,打車直奔高鐵站,買最近一班去上海,路上給主任打了個電話請假,剛開學就請假,主任似乎不大高興,但阿貍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近江到上海車程只有兩個鐘頭,但是市區通勤就漫長了,每一秒阿貍都在焦灼中度過,萬幸的是,等她趕到和睦家醫院時,父親已經脫離了危險,

  歐錦華躺在病床上,氣色不太好,媽媽坐在旁邊,憂心忡忡,和睦家是高端私人醫院,病房條件很好,沒有其他人打擾,護士換了一個吊瓶就出去了,留下一家人說心里話。

  媽媽說得虧發現得早,這幾天我經常給你爸爸量血壓,發現苗頭不對立刻送醫院,如果是半夜發病可能就來不及了。

  “是什么因素導致的?”阿貍問,她知道爸爸平時保養的很好,就是有些高血壓,醫生說最怕情緒激動,著急上火。

  “還不是公司的事情,本來航運市場就不好,現在既要支付造船的尾款,又要維持股價,你爸爸心力交瘁,接了一個電話就氣成這樣……”

  媽媽后面的話被歐錦華以眼神制止。

  “乖囡,爸爸沒事。”歐錦華伸出右手撫摸女兒的頭發,阿貍發現父親的左手似乎已經抬不起來了,不禁鼻子一酸。

  “就說了不讓你打電話。”歐錦華責備夫人,“女兒心臟不好,受了刺激怎么辦。”

  “我知道怎么回事。”阿貍說,“歐氏的股價我也在關注的,網上的新聞也很多,野蠻人敲門,惡意收購,爸爸,需要多少資金,你說。”

  歐錦華笑了:“金融市場的事情,是以億為單位的,放心啦,就算被收購,就算破產,咱們家的生活水平也不會下降太多的,防火墻早就筑好了的,乖囡的心意,爸爸領了。”

  輕輕地敲門聲響起,護士捧著一束花走進來,放在床頭,說這是剛有人送來的。

  屋里已經擺了一些鮮花,都是上海本地親朋送的,這束花上附帶了一張小卡片,歐錦華看了看,臉色鐵青,讓夫人把花丟掉。

  阿貍明白這一定是仇家幸災樂禍送來示威的,拿起來出門想丟棄,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卡片,上面寫著一行字:祝歐先生早日恢復健康,署名是屠文虎。

  原來敲門的野蠻人是屠文虎。

  一時間阿貍毛骨悚然,上次校門口送花事件之后,屠文虎并未停止追求,而且手法充滿霸總風,粗暴有力,單刀直入,換成一般人指定招架不住,但阿貍的家庭出身和成長氛圍決定她不喜歡這個調調,所以堅決拒絕了屠文虎。

  屠文虎并不死心,反而經常打電話騷擾,出于禮貌,阿貍并沒有拉黑他,每次都客氣的敷衍幾句,上班時就是屠文虎打來的電話,說是要給阿貍一個驚喜,本以為是送花送包送怕跑車之類的俗套,沒想到送的是歐錦華腦梗這個大禮包。

  阿貍迅速拿出手機上網,查了一下歐氏股票的相關新聞,果然今天出了大事,對立面拉來強援,在二級市場瘋狂掃貨,歐錦華手里的股票已經不多了。

  想必屠文虎就是新出現的一致行動人,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屠文虎打的是歐氏,圖的是自己。

  沒有看過三千本古言下不出這樣的結論,用幾十億痛毆老丈人,為的是強娶人家的女兒,資本大鱷就這么兒戲的么。

  但阿貍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當即撥通了屠文虎的電話,深吸一口氣,準備和對方好好談談。

  一直是忙音,屠文虎不接電話。

  再打,這回終于接了,屠文虎埋怨道:“歐大小姐,平時不是愛答不理的么,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馬上就要登機了。”

  阿貍說:“我想驗證一件事,你在收購歐氏?”

  屠文虎哈哈大笑:“我還以為大小姐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呢,沒錯,是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很簡單,你明天來香港,咱們酒店房間里面談,歐氏能不能存活,就看你的表現了。”

  “我明天要上班,我知道是你做的就夠了,再見。”阿貍掛了電話,回病房照看老爸,等歐錦華昏昏欲睡,娘倆悄悄來到外間說話。

  “舅舅他們不能幫忙么?”阿貍低聲問。

  “你舅舅是個二世祖,玩還行,做大事差了火候。”媽媽嘆了口氣,“這不是賣幾棟房子就能解決的。”

  “我來想辦法,湊點錢幫爸爸。”阿貍說,“我投資了一家公司,現在生意很好。”

  媽媽想起來了,女兒曾經賣掉相機投資了一個小吃店來著,她不禁欣慰又心酸,這跟女兒砸碎小金豬儲蓄罐拿出一堆硬幣來有啥區別呢。

  歐錦華病情穩定,康復良好,阿貍沒必要一直在醫院守著,她要連夜返回近江,母親讓瓦叔開車送女兒去虹橋火車站,一路上瓦叔心情沉重,罕見的沒有碎嘴嘮叨。

  回程中,阿貍拉黃皮虎和武玉梅組了一個小群,問現在公司現金流如何。

  阿貍是玉梅餐飲最早的投資者,占股頗多,雖然后來東晉資本加入導致她的股份稀釋,依然是最大的股東,只是不參與經營決策而已。

  老黃立即響應,向阿貍解釋了一下玉梅餐飲的經營狀況,公司理論上是一家餐飲企業,也確實經營著連鎖餐飲和食材配送等業務,但本質上已經是一家資本運營公司,通過投資入股掌控著海衛公司,而海衛公司又是近江造船廠最大的債主。

  可是這并不代表公司現金流充裕,黃皮虎火鍋和不二燒烤都是日進斗金的買賣,但開分店的資金壓力也很大,現在處在開拓期,還沒到金山銀海,隨意拿來翻云覆雨的程度。

  武玉梅給出了具體的數字,現在玉梅餐飲在資本市場的估值是十億,賬上能用的現金只有三億多,大頭是東晉資本的注資,自家積攢的小錢錢只有五百多萬。

  阿貍心涼了,她不能自私到利用以往的恩惠裹挾老黃和武玉梅參與自家的事情,她最多只能把自己那部分提出來用。

  于是她詢問把自己的股份轉讓能得到多少?

  黃皮虎和武玉梅都沉默了,阿貍也覺得這一手釜底抽薪不地道。

  “你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老黃突然發了一段語音。

  阿貍便轉了一條關于歐氏的新聞,然后小群里就沒了下文。

  深夜時分的近江高鐵南站,阿貍剛下車就接到老黃的電話,讓她別往打車通道走,到P6停車場這邊來。

  阿貍尋到老黃的奧迪A8,上車系上安全帶,想說謝謝,忽然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從上海來?”

  “我和老瓦經常聊天,歐氏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易冷說,“我臨時制定出一個方案來,首先是歐氏的尾款,我會讓江尾造船廠發公告延長賬期,同時玉梅餐飲會以白衣騎士的身份出現,拯救歐氏,而騎著白馬穿著鎧甲的騎士就是你自己,我想伯父一定會很欣慰的。”

  阿貍是個高學歷高智商的女孩子,不會激動的上頭忽視了邏輯性,她問老黃,玉梅餐飲的資金有這么充裕么,三個億怕是不夠吧。

  “我和東晉資本的實控人關系很鐵,我會勸他拿一二百億來耍耍。”易冷說。

  老黃辦事向來靠譜,阿貍心中大定,這會兒就想大哭一場,太感動了,但是還覺得哪里不對勁,是的,老黃怎么能稱自己的爸爸為伯父呢,差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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