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不錯啊，已經是其他人能做到的最好了，但……怎么說呢，我總覺得好像還差一點點感覺？”
徐程嘆氣：“可這也只是我的個人感覺而已，我就一門外漢……”
司擎堯：“產品面向的就是普通人，你都覺得差點什么，那一定沒那么好。”
“可是馬上就要十二點了。”
“不要為了趕任務就將就。”
這種時候，司擎堯還是很良心的：“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再調。”
調到徐程覺得滿意為止。
只有先讓門外漢覺得不差點什么了，那這香，才真叫到位了。
徐程：“謝謝擎總！”
“記住，寧缺毋濫。”
“是！！”
徐程斗志昂揚的回到了實驗室。
蘇菲已經脫下了工作服，正在洗手。
她沖他得意一笑：“你們擎總很滿意吧？夸我沒？”
“……”
“你那什么表情？別是想耍賴吧？之前我們可是說好的，我調出香，你就要幫我和他獨處，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你能欺騙……”
“還要再調。”
“什么？”
“香味不夠高級，總感覺缺點意思。”
“什么什么？”
他在說什么天方夜譚？
她調的香，怎么可能缺點意思？
“你在夢游嗎？”
“……菲總，相信我，我比誰都希望能夠定下來，可香味這東西是騙不了人的，差點意思就是差點意思。”
“誰說差點意思的？你們擎總？”
蘇菲要炸了：“他都沒聞過，他怎么就……”
“是我說的。”
“？？你？”
蘇菲的毛更炸了：“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說我……”
“菲總，請你冷靜一點。”
徐程極其嚴肅的盯著她：“和你這種專業人士比，我確實什么都不是，但我有嗅覺，我有最基本的審美判斷能力。”
“你判斷的不算！”
蘇菲是死都不會接受的！
她連手都顧不上擦了，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因為太過生氣，她的雙臂擺動幅度很大，手上沾著的水，甩了不少到徐程身上，臉上。
徐程也沒生氣，只是默默的關掉了水龍頭，然后叫住她：“你還想不想和擎總獨處？”
“？你什么意思？威脅我？”
“不，只是你先不守約，那就怪不得我也違約。”
“！”
蘇菲整個人都快炸了：“徐程！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還是那句話，我比誰都更想把香味定下來，但是很可惜，確實差點意思。我們擎總呢，也非常尊重我的意見，他讓我全權負責。”
“……”
啊啊啊好氣啊！
蘇菲真恨不得沖上去撕了徐程！
徐程明明只是一個小負責人，卻半點都不怵她，他的氣勢甚至和她齊平。
與他對視著，蘇菲的心里竟隱隱有了一絲虛。
其實吧——
今晚她的狀態，確實……不盡如人意。
都怪沈鐸！
嚇的她一直緩不過勁來，剛才調香的時候走了好幾次神。
氣味是最敏感的，它是能反應一個人內心的。
調香師本人都不平靜，出爐的香，自然也會有瑕疵。
但只有那么一點點，她以為能糊弄過去的，可誰知道，徐程竟然發現了？
蘇菲不服！
蘇菲快要氣死了！
徐程：“菲總，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繼續回實驗室，以你的水平，相信很快就能完成的。”
“……拍什么馬屁！”
但可恨的是，她就吃這一套！
徐程繼續口吐馬屁：“菲總是大氣之人，不會和我這等小人物計較的，也請菲總再勞動一下您的玉手，去調出一款讓我這種貨色滿意的香味，好嗎？”
“……知道了知道了！”
油腔滑調的，以為她是傻白甜呢？
蘇菲氣勢洶洶的沖回了實驗室。
氣歸氣，但被徐程這種貨色挑毛病，她心里確實是很不服的，非得調出讓他滿意的香不可！
這一調，就是一整晚。
徐程都熬不住了，在走廊的長椅上睡著了。
蘇菲回頭看他一眼：呵呵，老娘正愁找不到機會調迷情香呢，這下倒是很方便了。
她手腳飛快的調制著。
她對這個熟的很，閉著眼睛就能調好。
不過為了能夠一次性拿下擎總，她又往里面多加了一點料，都能放倒一頭牛了。
“就不信你不中招。”
蘇菲陰險一笑：“等著吧擎總，昨天你對我有多冷淡，改天你就會對我有多狂野。”
她光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都要濕了呢。
嚶嚶嚶。
……
辛苦了一夜還是很值的，因為徐程終于滿意了。
“好，很好！”
蘇菲松了一口氣：“行，我圓滿完成了我的任務。”
徐程，接下來該你了。
——這是她的言外之意。
徐程秒懂。
他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安排好，會給你打電話的。”
“盡快啊。”
“……先等我把這批新貨安排好。”
“也行。”
畢竟是她調制的香味，借著絲柔現在火爆的勢頭，新貨要是也賣爆了，那她的名氣自然也就打出去了。
別看她在國外混的不錯，但畢竟剛回國，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Sophia能不能順利在國內站穩腳跟，就看這一步了。
這也是為什么，蘇菲會主動找上擎總。
她雖然想勾搭他，卻也是有事業心的！
事業和男人，她都要！
她在回去的路上，還特地發了一條微博：“時隔三年，本人再一次親自調香，不日就會和大家見面的，希望到時候大家能喜歡。也非常感謝Y集團選擇與我合作，祝絲柔銷量更上一層！祝我參與的新品能趕超絲柔！也祝我Sophia未來能有絲柔的好成績！”
她這段話發出去將近一天，Y集團內部才知道。
公關輿情部馬上打給徐程：“她和你打過招呼了？就發這種話？要不要我們出面處理？”
那當然是沒有！
徐程有點氣：“都快一天了，這時候再出面也沒什么意義了，而且合作是事實。”
“那也不能讓她這么蹭熱度啊！祝什么絲柔銷量，實際上卻在推銷自己的公司，什么人了！”
但不得不說，她這一招很聰明，難怪她能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
徐程：“我會聯系她，讓她以后不要再亂發，至于這事，就先這樣吧。”
他真的很忙！
好不容易把高端新款的訂單派下去，現在又要找模特了。
因為上次的廣告效果實在太炸，所以這次依舊要找神秘蘇女士。
徐程按下了她的電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