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車間開始上班，食堂也開始搞衛生，馬主任也早已經到了。
“主任，我來銷假來了。”
馬主任一臉驚喜的看著何雨柱，“喲，柱子啊，看你這一天就回來了，事情很順利吧，大清回來沒有。”
怪不得這位是主任呢，今天一看何雨柱就知道事情很順利。
“昨天下午我和我爹一起回來的，這不今天就來銷假了嘛。”
“那你爹怎么不來廠里，他還走不走了。”馬主任期待的問道
“我爹說早上有點事兒要辦，等一會兒可能就回來廠里，他說明天就得回保城。”
馬主任急了，“你上次不是說想辦法把你爹帶回來嗎？怎么還要走啊。”
“主任，您別急啊，我跟廠長請假的時候，可沒說我爹能留下來，再說了我爹不是要來廠里嗎，到時候您自己問他不就得了。”
馬主任想了想，“成吧，到時候聽廠長的就行，你先去忙吧。”
“成，那主任我出去了。”
出來沒一會兒，就又開始準備午餐。
想著老爹何大清的話，何雨柱也開始行動起來，全力以赴開始切土豆絲。
一邊切，一邊打開面板看了看，果然有用。想著這廚藝進步有了希望，決定以后每天和這百十個土豆蘿卜杠上了。
切著土豆絲，慢慢的沉浸其中，感覺手中的刀起落的節奏越來越順暢，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悅耳。
“嚯，柱子，今天你這刀工怎么進步這么大，這土豆絲就像一個模子里出來的。”這時旁邊一個聲音突然驚醒了何雨柱。
聽到王師傅這么說，何雨柱看了看盆兒里的土豆絲，然后趕忙打開面板看了看：刀工（登堂入室39/100）
剛剛看的時候是38點熟練度，何雨柱記得很清楚，因為前面一個多月做小灶就只加了刀工這1點，廚藝的其他技能什么都沒變。
再看看旁邊的小半盆土豆絲，再看看剛剛加的這1點，何雨柱覺得他可能是進入一種類似頓悟的狀態了。
然后何雨柱看著旁邊的王師傅，“王師傅，您看就行了，您打斷我干什么。”
“你今天這土豆絲切得確實漂亮，怎么，我夸你還有錯啦。”
何雨柱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王師傅，感覺有時候無知真是一種幸福，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過這種體驗。
何雨柱雖然心里很不爽，可確實不好向他發火，無知者無罪嘛，“王師傅，哪兒能啊，我這不是突然停下來感覺挺別扭的。”
這時旁邊的朱師傅他們也看了過來，“柱子，你這土豆絲切得太漂亮了，你再切一些，讓我們幾個老家伙也學學。”
何雨柱也沒多想，拿過一個土豆開始切了起來，可怎么也不行，切出來的土豆絲跟剛才有很大的區別。
朱師傅搖搖頭，有點陰陽怪氣的說道：“這跟以前也沒多少變化啊，那你這些是怎么切出來的，別是不想教，故意糊弄我們幾個老家伙吧。”
何雨柱聽到這話，再想了想這些家伙這一個月的表現，多少有點明白過味兒來了。
“哪兒能呢，朱師傅，我這剛才在這兒一直切，慢慢的就切成這樣了，可真沒糊弄你們。”
這時候馬主任過來了，了解了一下情況，“行了，沒多少時間了，都忙起來。”然后拍了拍何雨柱肩膀，“你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又不懂這個。”
您懂？
看著何雨柱疑惑的眼神，馬主任說道，“以前聽你爹說起過，行了，你先忙吧。”
何雨柱點點頭，想著自己面板在手，二倍速刷熟練度，還不比頓悟什么的來得強啊。
而且就廚房這幾個大鍋菜師傅，等以后公私合營，軋鋼廠擴大成萬人工廠的時候，大概率也不會經常見了，就是幾個路人甲。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提高廚藝，其他都是細枝末節，于是低頭繼續切了起來。
等何雨柱切完土豆，準備去小廚房備菜的時候，何大清進來了。
朱師傅看見何大清，就低眉順眼的問你到，“喲，何副主任回來了，您現在有空嗎？老朱我們幾個有點問題想請教您。”
何大清抱抱拳，“哥幾個，對不住，沒那么多時間，今天挺匆忙的，等一下我得炒幾個菜，和婁廠長喝幾杯。下午還有要去辦事兒呢。有什么事兒下次有機會在說好不好。”
然后沖著何雨柱說道，“柱子，跟我來小廚房。”
何雨柱趕緊點點頭，“好的，爹。”然后跟著何大清進了小廚房。
“爹，您去見婁叔啦，婁叔怎么說。”何雨柱好奇的問到
何大清點點頭，“見了，還能怎么說，問我會不會留下來，我說暫時不會；又讓我好好教你，我說該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練。然后聊了一會兒，我就下來了，等一會兒我得陪他喝點。”
何大清頓了頓交代何雨柱，“你婁叔叔對我不錯，當年小本子投降，經濟接收的時候，那幫人搞得京城雞飛狗跳的，各行各業都損失都損失慘重，你爹我也從酒樓出來了。你婁叔說是請我來掌勺，其實就是收留我。”
“現在我挺對不住老婁的，你小子以后勤快點，爭取早日能幫上你婁叔的忙，別一天偷懶，聽到沒有。”
“我現在沒偷懶了，剛剛還早切土豆絲呢。”
“剛剛的事我都聽老馬說了，你小子比我有天賦，以后繼續好好練，你這刀工練好了，其他的最起來就事半功倍。
“對了，你對外面那幾個人怎么看的。”
何雨柱想了想，“您剛走那段兒吧，感覺他們人都挺好的，經常在我面前說您怎么這么幫他們，對他們怎么這么好，對我也還不錯，讓我以后也多指點指點他們。”
“可我的廚藝您也知道，就算比他們好，也就好那么一星半點的，如果我把菜譜和調料配比教給他們，他們照著也能做得差不離，可這東西是老何家的根本，再怎么也不能教給不相干的人啊。”
“后來彼此了解了，感覺也就是跟我客套客套，也沒再問過我什么。”
何雨柱氣憤的看了一眼外邊，“可我剛剛切出那樣的土豆絲，被打斷了就切不出來了，您知道的這可不怪我。但他們那態度可就截然不同了，覺得我藏私了，不肯教他們。”
看何大清點點頭，于是何雨柱繼續說道：“現在仔細想想，剛開始的時候跟我套近乎，想讓我教點傳家的；后來看我比他們強不了多少，感覺拉不下臉來，就不提了；再到今天這事兒。”
“他們這不是真把我當傻柱了，覺得我好糊弄嘛。他們這樣的人，你當時怎么就答應指點他們呢？”
“成，你這綽號還真能迷惑不少人。我當時來的時候，小本子剛被趕跑，廠里哪兒有正經的廚子啊，我教他們大鍋菜不就是為了自己能偷懶嘛，他們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現在跟你套近乎，擺明了就是想在你這兒套出點真東西，你怎么想的？”
何雨柱看著何大清，“您這是考我呢，其實他們的問題就一點：沒有傳承，刀工不行也不知道怎么練，沒有菜譜，只能做大鍋菜，更別說調料配方。”
見何大清點頭承認，何雨柱又說道：“以后對他們也就那樣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叫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讓我指點他們，可以啊，只要不涉及根本，隨便說說就行，誰讓我是傻柱呢。”
何大清高興的笑道，“可以啊，兒子，還知道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爹，我也讀了初中好吧，雖然沒畢業，但該認識的字都認識，我現在也經常讀書看報的好吧。”
“有想法就好，這廠里說完了，那你覺得院兒里都是些什么人，要怎么樣相處。”
何雨柱想了想，“前一段兒許大茂幫我捋明白了一大爺家、賈家和后院老太太家的關系，今天聽二車間的人說二大爺在車間傳我們家閑話，然后結合我自己的觀察，感覺這院子里的人和事兒其實挺復雜的，我現在看不太清楚。”
“所以只在院子里做一個普通住戶，盡量少參與院子里的事兒，上好班，帶好雨水，其他事隨大流就行了。”
何大清點點頭，“以你現在這個年紀，能看到這些也算可以了。多的也不說了，等以后我回來再看吧，現在先把菜做出來。”
“好的，我給您打下手。”
何大清一邊做又一邊給何雨柱講一遍，沒一會兒就做了一桌子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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