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軋鋼廠還沒有進行公私合營，還是婁家的產業，也不是以后那個萬人的國營大廠，現在只有一個食堂，30多號人，三個車間，工人五百多。
食堂主任姓馬，是婁廠長的親信，何大清因為廚藝最好和婁廠長關系也好，所以掛了個副主任的名頭，有一間小辦公室。但是只管下廚，其他都不插手，何大清以下還有5個廚師和他們的兒子，最后是20來個勤雜工。
馬主任剛來就看見何雨柱帶著何雨水站在門口，立馬開始抱怨，“小何回來了，你爹呢，回來了沒有，沒你爹這根頂梁柱，這段時間我可是焦頭爛額的，婁廠長現在對廚房可是很不滿意。”
何雨柱有點無奈的對著馬主任說道，“還沒呢，主任，我爹在那邊結婚了，現在連我和我妹妹都管不了，這次去保城我們連人都沒見著，估計是不回來了，我這不是回來琢磨對策來了么。”
馬主任聽了何雨柱的話還有點小期待，“什么對策啊，那你可得快點把你爹弄回來。”
何雨柱想了想，什么想法也沒說，“還沒想好呢，到時候肯定要找您請假的，您可得給我批條子啊。”
“行吧，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馬主任揮揮手
走之前何雨柱問到，“主任，我這家里沒人，所以我把妹妹也帶來了，您看我把她放在廚房可以嗎？”
馬主任想了想點點頭，“還是和以前一樣吧，安排在你爹原來的辦公室，那兒一時半會也沒有人。”
“成，謝謝主任，就這幾天，過幾天，她就去上學了。”
回到后廚，廠里已經開始上班了，后廚的職工正在收拾食堂衛生。幾個廚師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著什么。
何雨柱看了看，想著初來乍到的還是勤快點吧，于是拿起旁邊的抹布和盆兒開始一起收拾桌子。
“小何，小何，你快別干了，過來有點事兒跟你商量商量。”何雨柱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是王師傅在招呼自己。
何雨柱趕忙放下東西就過去了，“幾位師傅，叫我啥事兒啊？”
王師傅看著何雨柱，試探著說道，“小何，你爹這不回來了，我們幾個老家伙商量了一下，這小廚房你看你能不能擔起來。”
何雨柱連忙推辭，這幫大爺不會是想搞事兒吧，“啊，這不行，這怎么可以，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小輩兒，這不合適，這不是打師傅們的臉嗎。”
一看何雨柱這態度，王師傅趕緊解釋，“也別叫你小何了，柱子，你聽我說，我是做白案的，他們幾位以前就是炒大鍋菜的。這小本子跑了以后，婁廠長邀請你爹進軋鋼廠，為的就是招待那些達官貴人們，你爹看我們人還不錯，多少指點了我們一下。”
看何雨柱聽得認真，王師傅拉著何雨柱連聲說，“這段時間你爹不在，我們幾個頭發都快愁白了，上次你廚藝考核的時候，我們幾個都看在眼里，你什么手藝我們都知道，現在廚房就你有機會讓婁廠長滿意，你可得擔起重任。”
何雨柱狐疑的看著他們，為了這點事兒，不至于這樣急吧，這不是馬主任該操心的嗎。
何雨柱沒搞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識的拒絕，“我這年齡比你們兒子還小，你們讓我挑大梁？真不是想看我笑話？看著我爹指點過你們的面兒上，幾位師傅可別搞我。”
一旁的朱師傅說出了原因，“柱子，我們是真沒轍，這段兒時間都讓主任訓斥了好幾次了，主任現在都開始在外面找大廚了。所以我們商量著讓你先試試，看你行不行，就是這么個意思。”
何雨柱疑惑的看著他們，“幾位師傅，這找廚師就找廚師嘛，也不是壞事兒啊。”
幾位師傅一臉焦急，“我們可沒有你和你爹的底氣，這新來一個大廚，是不是得有自己的人手，到時候咱們是不是就得有人走？”
何雨柱一想確實，像自家父子這樣打單幫的廚子確實少見。
只要不是想搞事就行，何雨柱點點頭，“我可以試試看，等一下咱們去請主任出來，我炒幾個菜，大家評鑒評鑒，到時候聽主任的，如果不行的話，我可就沒辦法了。”
很快到了做中飯的時間了，廚房開始忙碌了起來。
何雨柱這邊手上炒著大白菜，眼睛看著面板，發現面板上沒有任何的動靜，然后就關閉了面板不再關注，想著以后總會弄明白這東西是怎么使用的。
兩鍋菜炒完，馬主任就來了，“柱子，你先把白菜放下，先炒一鍋小炒肉看看，以前都是你爹炒的，現在你試試，炒得好，再讓你試試小廚房。把握機會啊，如果你能讓婁廠長滿意，我給你漲工資。”
何雨柱一聽漲工資可就來勁了，“主任，您早說啊，你一說漲工資我可就有勁兒了，您瞧好，我今天一定全力以赴。”
何雨柱炒好小炒肉，馬主任嘗了嘗，滿意的點點頭，“果然不愧是家傳手藝，就是不錯，這大鍋菜有大清七成的功力。”
“這樣，你準備一下，我去給廠長匯報一下，今天下班再叫上幾個部門主管一起來試試你小子的水平，如果婁廠長滿意，我一定申請給你漲工資。”
“謝謝主任，我一定好好表現，爭取讓婁廠長滿意，等著您給我漲工資。”何雨柱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馬主任看看時間，大手一揮，“各位，快到時間了，準備開餐。”
外面忙著賣午餐，看著幾位師傅沒動，何雨柱好奇的問到，“咱們不出去打菜嗎？”
朱師傅笑道，“你來了有一個多月了吧，你幾時見過你爹和我們去打菜的，以前你爹讓你去打菜，是讓你熟悉流程和人頭，現在就不用了，去叫你妹妹出來吃飯吧。”
這傻柱子以后打菜不會是專門去看秦淮茹的吧，也是夠夠的了。
何雨柱點點頭，“成，謝謝朱師傅，我也不太想去，那我去叫雨水來吃飯啊。”
忙碌一中午，終于午餐結束，食堂眾人將大盆抬回后廚，然后開始打包裝盒兒，因為肉食是限量供應，所以里面就只剩下一些土豆和羅卜白菜。
現在雖然沒有公私合營，不算薅公家羊毛，可也是婁廠長的東西，婁廠長能同意？
于是何雨柱湊到王師傅跟前兒，“王師傅，這以前都是我爹在做的，怎么個章程這是？”
王師傅對何雨柱解釋到，“你說這個啊，你看我們食堂，雖然每天肉都是有的，但是限量啊，而且賣的也比外面便宜，所以一直都不夠工人們吃的。”
“可肉不夠，總不能羅卜白菜也不夠吧，結果就是每天總要剩下一些菜。馬主任看到這種情況就向婁廠長匯報了，結果就是這些剩菜成了食堂的福利，由我們幾個廚師領頭，每天輪流帶回家，食堂每個人都有份兒。”
何雨柱點點頭，想著原來是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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