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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沉吟良久,眉頭緊鎖,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真是見鬼了,他怎么可能逃出來呢?”他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準確的說,他是走出來的。”喬云海平靜的道:“他趁晚上換崗的空隙,偷了值班干警的衣服,用門禁卡開了三道大門,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看守所。”
“可我上次見他的時候,手銬腳鐐的,誰給他打開的呢?而且看守所里還有監控”
沒等他的話說完,就被喬云海打斷了:“就研究這些了,目前正在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我找你過來,不是討論案情的,在沒抓住郭輝之前,必須要對你的安全負責,聽我的安排就是了。”
“等一下,你先別急。”他笑著道:“情況確實很嚴重,但還沒到馬上就要躲起來的程度,現在警方查得這么緊,郭輝肯定不敢露頭,所以,至少今天晚上肯定是安全的,就算要暫時避一避,總得讓我回家取點東西呀。”
“你還要取什么東西?”喬云海嘟囔道:“大老爺們,沒那么多講究吧,痛快點成不,我忙著呢,沒時間跟你瞎耽誤工夫。”
他笑了下:“筆記本電腦得帶著呀,里面有很多重要的數據和資料,工作都離不開的。”
“我這就安排人給你取來。”喬云海果斷的道:“把家門鑰匙給我。”
他苦笑:“喬支隊長,咱們稍安勿躁好不好,警力這么緊張,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我自己回去就成,東西亂七八糟的,也要歸置一下,等收拾利索了,我給你打電話,這樣行不?”
事實上,在與高原通話之后,喬云海就得到了消息,郭輝的行蹤已經被鎖定了。他從看守所逃出來之后,借著身穿警服的便利條件,在門前搭上了一臺小貨車,進入市區之后,又換乘出租車,最后在永安家園附近下車。
路面監控顯示,他步行進入了永安家園的地下車庫。地下車庫共有三層,且只有一個出入口,進去之后就再也沒出來。
目前,全市的警力都聚集在永安家園,整個小區被圍個水泄不通,地庫雖然很大,但郭輝已是甕中之鱉,之所以還要對高原實施保護措施,不過是要防備萬一而已。
正是因為此,喬云海原本緊繃著的弦也多少有些放松,見高原堅持要自己回去,想了想,便答應了。
“好吧,你千萬要多加小心。”喬云海無奈的道:“收拾利索之后,就給我打電話,我安排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去接你。”
“放心吧,沒那么嚴重,我對咱們云州的人民警察有百分二百的信心,沒準今天晚上就把這個亡命徒給逮住了,這次可得看好了,決不能讓他再逃掉了。”他笑著道。
兩人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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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云海笑:“其實啊,我應該請你吃飯的,夏凡說了,你有當偵查員的天賦,我看索性別當什么總經理了,來警隊算了。”
“那可不成,我要真來,你這支隊長豈不沒得干了!那多不好啊。”他還開了句玩笑。
正好有電話進來,喬云海也顧不上和他調侃,說了聲一會聯系,便急匆匆的拿著手機離開了。
他駕車從刑警支隊出來,徑直回了家,進屋之后,倒也沒特別著急,先是囫圇吃了點東西,又把筆記本電腦和一些必備之物簡單收拾了下,順便還拿了兩身換洗衣服。
正要和喬云海聯系,陳心怡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這個電話應該說是期待已久,他想都沒想,便接了起來。
“累死我了,總算忙完了。”陳心怡撒嬌似的說道:“我想吃你做的油燜大蝦了。”
上次去陳心怡家做客,見冰箱里有好多速凍的海鮮,于是就挑出一盒老虎蝦,隨手來了個油燜,其實,水平只發揮了七層而已,沒想到陳心怡還吃順口了。
“家里還有蝦嘛?”他笑著問。
“不光有蝦,今天還送來了好多赤甲紅蟹子,都是活的,我也不敢弄。”陳心怡嘟囔道:“就只能看著,越看越饞。”
八月底九月初,正是赤甲紅蟹子最肥的時候,各級領導家餐桌必備的美食,高原聽罷,也不由得咽口水。
“嗯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去給你做唄?”他故意端上了架子。
陳心怡吃吃的笑了:“難道不可以嗎?”
“這個嘛我最近有點忙,看看吧,我抽空過去。”
陳心怡哼了聲:“少廢話!限你半小時之內,馬上給我趕過來,否則,后果自負!”
“請問陳副市長,后果自負到底是啥后果呀,說來聽聽,我看有多嚴重。”他一時高興,竟然耍起貧嘴了。
“后果就是我都自己吃唄,一個也不給你留。”陳心怡嬌嗔的說道。
他故作驚訝:“天啊,這個后果實在是太嚴重了,好吧,我馬上就到,你可不許吃獨食哦。”
“這還差不多!”陳心怡嘟囔了句,隨即又關切的叮囑道:“別著急,路上慢點開車。”
放下電話,他感覺渾身都輕飄飄的,整個人精神了許多。早就把喬云海的話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事實上,對于郭輝的出逃,他并沒覺得特別危險,畢竟,能從看守所里逃出來,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此時此刻,一定是想盡辦法尥蹶子的逃,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找我的麻煩?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再說,冤有頭債有主,跟賈東明血海深仇不報,跟我較哪門子勁兒啊!
然而,他并不知道,危險其實已經悄無聲息的迫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