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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聶楠楠隱約聽了個大概,驚訝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郭輝是個什么人啊?”
他苦笑了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說完,打開轉向燈,小心翼翼的將汽車往路邊靠去。
“亡命徒你怎么會跟這樣的人扯上關系呢?還有,他為啥要報復你呀?”聶楠楠好奇的問。
“他是被我抓住的,可能有點不服氣吧。”他淡淡的道。
這句話輕描淡寫的話,卻讓聶楠楠吃了一驚,頓時來了興趣,一個勁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原則不想多說,只是皺著眉頭道:“以后有時間再聊吧,這兒離開藍皇還有一段距離呢,恐怕你得自己打車走了。”
話剛說到這里,卻見一個年輕警官帶著兩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戰士急匆匆的跑過來,到了車前,年輕警官非常客氣的問道:“是云建的高總經理嗎?”
他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吧,車先放在這里,一會安排人跟你送去。”年輕警官說道。
他開門下車,略微猶豫了片刻,試探著問年經警官道:“兄弟,麻煩你個事唄,能不能幫我送下女同事,你看車堵的,一時半會的也叫不到出租車。”
本以為很有可能被婉拒,不料年輕警官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沒問題的,先送你同事,然后再去刑警支隊。”
兩個人被安排上了一輛警車,那名年輕警官親自駕車,警笛長鳴,風馳電掣般的駛了出去。
聶楠楠應該是第一次坐警車,表現得很興奮,低聲對他說道:“怪不得都喜歡當警察呢,太拉風了。”
高原淡淡笑了下,很客氣的向年輕警官致謝:“給您添麻煩了,還得特意繞一圈。”
那年輕警官聽罷,連忙說道:“高總,你別這么客氣,夏隊是我領導,他有一次喝多了,講過你們倆的一些事,我打心眼里敬佩的。”
他吃了一驚,心中暗想,這個沒深沒淺的家伙,咱們之間那點事,豈能隨便亂講,萬一要傳到賈東明耳朵里,可要了親命了!
“別聽他瞎嘞嘞。”他含含糊糊的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四處吹牛逼。”
年輕警官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不是吹牛逼,夏隊的敢作敢當是出了名的,其實,揍永少的那件事,局里很多人都清楚的,只是誰也不肯說出來而已,那小子就是欠收拾,我當時要在場,估計也能伸手!”
原來是這件事,他暗暗松了口氣,侯超永在云州是出名的惡少,多次辱罵和毆打警務人員,尤其是交警對其更是恨之入骨。
他笑了笑,沒再往下說什么。
警車開得當然飛快,片刻之后便到了藍皇酒店門前,聶楠楠似乎還有點沒意猶未盡的意思,磨蹭了一會,這才很不情愿的下了車。
十五分鐘之后,警車開進了市局刑警支隊的大院。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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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好,我跟孫局長匯報過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今天晚上暫時在支隊的休息室住下,明天安排人送你去第二療養院,等抓住了郭輝再說。”喬云海皺著眉頭說道。
他卻連連搖頭:“開什么玩笑,要一直也抓不住郭輝,難道我還能躲一輩子啊!再說,公司一大攤子事呢,我不露面怎么行呢?”
“電話遙控指揮工作唄!”喬云海說道:“這不是鬧著玩的,郭輝目前就潛伏在市內,他是條瘋狗,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來,非常危險。隨時可能對你進行報復的。”
“那我也不能搞失蹤啊?他才逃了兩個多小時,就算長翅膀,也飛不了多遠,現在滿大街都是高清攝像頭,很容易就能逮住的呀。”他輕松的道。
喬云海瞪了他一眼:“不怪你和夏凡那個王八蛋是朋友,你們倆怎么都這么軸呢?郭輝是本地人,對云州非常熟悉,哪有個耗子洞都一清二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得到的。而且,他這輩子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在和警方打交道,反偵察能力非常強,這哥們現在恨你入骨,在這個節骨眼上,沒必要逞英雄,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了想:“咱們換一個角度,如果我是郭輝的話,拼死搏命的跑出來,才不會繼續呆在云州呢,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得先逃命再說呀。就算是不想活了,打算來個魚死網破,那最想殺的人也該是賈東明呀,再怎么也不該先找我的麻煩吧?”說到這里,他略微停頓了下,試探著問:“對了,你們該不會把我和賈東明都保護起來了吧?”
喬云海苦笑:“你就別跟著起哄了,賈東明的情況跟你不一樣,對他不能叫做保護,應該叫監視,而且,我們想以賈東明為誘餌,把郭輝引出來呢。”
他也笑:“既然如此,何不把我也算做誘餌呢?”
“你是不是有毛病,這是開玩笑的事嘛!”喬云海有些惱了。
他也提高了聲音:“我肯定沒毛病,不過是你有點大驚小怪了,如果短時間內抓不到郭輝,那我怎么辦,難道就這么躲起來沒完?”
這確實是個問題,喬云海一時也無法回答,只是皺著眉頭說道:“放心吧,他跑不掉的。”
他哼了聲:“你可拉倒吧,看守所戒備森嚴,他都能跑出來,現在一頭鉆進云州市了,好幾百萬人口,再想逮就難了。”
這句話多少有點傷人,喬云海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也自知有些過分,于是嘆了口氣道:“對不起,喬支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只是個人覺得沒必要如此緊張,郭輝又不缺心眼,不會來找我的。”
喬云海沉吟片刻,無奈的說道:“你上次去看守所,給郭輝的刺激很大,雖然交代了一些問題,但始終耿耿于懷,而且,多次提出要見你,想問問賈東明到底跟你說了些什么。”
一晃小半個月過去了,那天在看守所里,對郭輝都說了些什么,高原已經有點淡忘了,努力的回憶了下,撓著頭道:“我不過是一時興起,臨場發揮,賈東明其實并沒跟我說什么,當時郭輝非常囂張,我就順嘴弄了幾句,只是想打擊下他的氣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