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152章 染血的洛陽(二十七)
  “你知道嗎?在老鼠的世界里,每天出去覓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它需要躲過貓狗的追捕,人們的踩踏,以及各種各樣的機關,才能到達糧倉獲得那一點點的糧食。

  所以它根本不理解,自己一路披襟斬棘獲得的那么一小撮食物,為什么會被冠以偷的名頭?

  哦,或許它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偷,在它看來為了生存而獲取食物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

  那么,趙昱……我有一個疑問。

  你偷那幅圖的時候也是為了生存,你能否告訴我,你覺得那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嗎?”

  一點燭火照亮了四周,憑借著有限的光明,可以發現這里是個非常破舊的屋子,屋里什么生活用具都沒有,就連窗框都少了許多。

  趙昱被反綁雙手,蒙著雙眼,堵住嘴扔在地上。而綁架者王任卻站在一旁,似乎正在等待趙昱的回答。

  也不知王任到底是才發現還是故意的,等了許久才將趙昱嘴里的破布取出來,繼續追問:“你覺得那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嗎?”

  “你……你是什么人?意欲何為?”趙昱驚恐到渾身都在顫抖,極力壓低自己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綁架朝廷官員是死罪?”

  王任聞言不由輕笑,上前一把扯下了蒙住趙昱的眼罩。

  哪知趙昱卻死死閉著雙眼,急聲說道:“壯士饒命,壯士饒命!我什么都沒看到!你是想要錢還是什么?我給,我給啊!”

  “那張圖在什么地方?”

  “什么……什么圖?”趙昱似乎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可他卻在不經意間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

  趙昱的小動作沒有逃過王任的雙眼,只見他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既然看到了大家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圖在什么地方?”

  “哼!”趙昱忽然坐起,冷哼一聲說道:“這便是蔡琰的誠意嗎?我不知道,你們自己去找啊!”

  面對忽然硬氣起來的趙昱,王任沒有絲毫惱怒,只是從懷中摸出一塊絹布在他面前晃了晃。

  “找到了。”王任輕笑一聲,隨即將絹布打開。

  趙昱雙眼陡然睜大,那正是自己千辛萬苦,小心翼翼偷來的糧倉布防圖。

  “你……你……”趙昱也不知是驚恐還是氣憤,半天才大聲咆哮:“你在戲耍我!”

  王任將絹布收入懷中,繼續追問:“圖在什么地方?”

  “你什么意思?還要戲耍我!要殺便殺,哼!”趙昱似乎是氣急了,干脆原地擺爛,雙腿一攤,準備引頸就戮。

  “你知道我是誰嗎?”誰知王任并沒有急著殺他,而是開始介紹自己:“我叫王任,并州上黨王氏出身。你想到了什么?沒錯,我和我主確實是同族,而且關系還非常近。既然血脈關系很近,我便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趙昱,我主當初創業之初的那封招募信不知你是否帶在身上?你身后又站著誰呢?”

  趙昱起初還不怎么在意,可是越聽臉色越扭曲,聽到最后整張臉都有些變形!

  “你在說什么?什么信不信的?我根本不明白。”趙昱一口否定了王任的說辭,但眼神卻死死盯著他。

  “趙昱啊趙昱……”王任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趙昱,字遠達,瑯琊人,以孝名當地,舉孝廉。在陶謙還沒到徐州的時候,你在官場上可是很活躍的。黃巾之亂,徐州之所以沒鬧起來太大的動靜,是你的手筆吧?后來徐州黃巾余孽四處都是,那是因為陶謙來了,你不打算做官了對吧?你不會覺得你的能力只有你自己知道吧?更不會覺得,你穿了一件儒衫就不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將領了吧?還要我多說什么嗎?”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凝滯,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都粘稠了一些。

  趙昱沒想到自己老底被查的那么干凈,但是現在說什么也沒用了,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繩子綁得相當牢靠。

  “袁紹?還是誰?”王任似乎興致很高,歪了歪腦袋不停的追問:“總不能是那劉宏吧?他可是提拔過你,你卻拒絕了。”

  “呵……”趙昱低笑一聲,周身氣勢一變,一改往日貪生怕死的模樣說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一死而已,動手吧。”

  “想死?那便死吧。不過死有很多種,我會為你挑選最不痛快的那一種。”王任目光微寒,從靴底摸出一柄匕首,緩緩向趙昱走去。

  趙昱非但沒有恐懼,反而大笑著說道:“且來,且來!讓我試試冀州人的手段!”

  “你這樣可不行,我白教你了。”一道聲音響起,馬懷從沒了門板的門口走了進來,伸手拿過王任手中的匕首,示意王任看他的手段。

  “趙昱,我主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馬懷走到趙昱身后,順手將繩索挑斷,滿是玩味的說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你看,這就是有能力的人和咱們這些凡人的差別。我也看過《孫子兵法》,我就總結不出這么精辟的話語。”

  “你是何人?想說什么?”恢復了自由,趙昱從地上一躍而起,身手相當不錯。不過對于馬懷這個陌生人,他的戒備心非常重。

  “聊聊嘛。”馬懷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著說道:“你說你好好的官不當,非要做個隱士是為什么呢?嘖嘖,聚五郡之兵大破黃巾,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啊。”

  “跟你有什么關系!”

  “說說唄。”馬懷來到王任面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堵住窗口,自己則漫不經心的走到門口說道:“反正你也是死定了,臨死之前說說你的光輝事跡不是很好嗎?至少還有人能記得你干了些什么。”

  趙昱見到兩人的動作心中一沉,如果他想逃跑,從門口無疑是最方便的,因為門口較大,出入非常輕松。可眼前這個人明知自己身懷武藝,依然擋在門口,說明對方的武功可能非常高明……

  “哼,天下動亂,禮崩樂壞,綱常混亂。這種朝廷有什么值得效忠的?”趙昱準備拖延一下時間,一邊說一邊四處尋找著其他出口。

  “嘖嘖,可惜了。賢才卻被世道耽誤,唉……”馬懷發出了一聲長嘆,他注意到了趙昱的眼神,不過并沒有說破。只是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陰森:“趙昱啊,你的妻子真是病死的嗎?”

  “關你什么事。”趙昱瞥了馬懷一眼,對他的問題很是不屑。

  然而他心中真的不屑嗎?

  此時趙昱心都在突突,他不明白此人為什么會忽然問這個問題。他老婆孩子的死因……趙昱擔心此人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馬懷確實知道了些什么。

  “你說你,洛陽這么大,你為什么一定要將圖藏到你夫人的墳墓里?就不擔心她半夜化成厲鬼來索你性命嗎?還是說你覺得只要尸體腐爛了,就沒人能看得出你殺人的手法?”馬懷嘴角掛著一抹笑容,一語道破了趙昱心中的擔心。

  趙昱的五官都要揪到一起了,他不明白自己做得那么隱秘,而且自信手法也絕對不會被人看出來,怎么可能被人發現?

  馬懷似乎很喜歡趙昱現在這個表情,不過他沒有解釋,而是轉身對著趙昱拍了拍屁股。

  趙昱心中咯噔一下,他的手法真的被看出來了。可是這怎么可能?自己在夫人和孩子大腿根割了一刀,放干了他們體內的血液,就怕傷到骨頭。況且事情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尸體上的肉都差不多爛沒了,傷口早就不見了。

  “你看,就像王任說的那樣。”馬懷眼神詭異,沉聲說道:“老鼠為了生存偷糧食,在它看來是一件神圣的事,那么你呢?你為了生存去偷布防圖是不是一件神圣的事?為了生存殺了妻兒是不是一件神圣的事?”

  趙昱沒有回答,袖筒中的手緊緊握住。他準備拼一把,看看能不能沖出去。

  馬懷似乎察覺到了趙昱的異樣,輕笑一聲說道:“想出去嗎?不用拼命。只要你能回答上來這個問題,我便讓你出去。那個女人了你的血脈延續,給你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為了趙氏得以能夠延續,收下了你的血脈。請你告訴我,你殺了他們,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你的前途富貴?”

  “你放屁!”趙昱忽然暴喝一聲,大踏步朝馬懷沖去。

  然而趙昱是將領沒錯,但他屬于指揮型的智將。武藝肯定比普通士卒高很多,可在馬懷面前就不夠看了。

  面對正面襲來的拳頭,馬懷抬腿照著趙昱的膝蓋內側就是一腳,同時左手出拳,后發先至,一拳打在了趙昱的肩頭。隨即右手并成劍指,以迅雷之勢戳進趙昱胸骨下端的肉里,順勢一勾扣住胸骨,直接將趙昱舉在半空。

  不光是趙昱,王任都被這種出手速度和很辣程度震驚了。特別是最后那一擊,趙昱已經可以宣布死亡了。只不過這個過程會很緩慢,但不及時救治必死無疑。

  “還得是我主啊,總是能說出一些有哲理的話。他說過這人啊,要是偽裝成一個樣子時間太長,就變不回來了。”馬懷右手發力,制住張牙舞爪的趙昱,陰惻惻的問道:“趙昱,你說對嗎?”

  趙昱沒法回答,他已經疼的渾身都是冷汗了。

  馬懷也不是真的想要個答案,而是繼續說道:“你身后的人是誰?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吾主……袁本初……”趙昱已經疼的有些頭暈了,勉強打起精神說道:“你不能殺我……我死了……你們永遠拿不到真的地圖……”

  “已經拿到了,你不就是嗎?”馬懷渾身沒有一絲殺氣,但手上的動作忽然爆發,整個手一下子插入趙昱腹中,將趙昱的內臟給扯了出來!

  趙昱根本沒料到馬懷會突下殺手,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已經沒有多少進氣兒了。

  馬懷俯下身低聲說道:“你聽到流水聲了吧?是不是覺得我們會給你一刀將你拋尸在河里?你在賭那一線生機?那是黃河的支流,我們也不會將你拋尸在河里,只會將你仍在河邊。蔡少卿不是答應你,五日之內將你送到黃河邊嗎?你看,這一日都還沒到呢。”

  趙昱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了,死人是無法聽到活人說話的。

  “你的意思是……他將真圖給吞了?”王任皺著眉頭,看了看地上那一灘下水,對著馬懷發問。

  “怎么說話呢?我好歹是你的上官,連個敬稱都沒有?”馬懷用趙昱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水,沒有回答王任的問題,而是反問:“現在天已經黑了,你跟了他一天,餓不餓?”

  王任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面對如此血腥的一面十分泰然的點了點頭。

  “你看,你都餓了,他為什么不餓?吃了就要拉,不想將東西拉出來就不能吃飯。”馬懷一邊說著,也不嫌惡心,拿出匕首開始劃拉趙昱的內臟,想要將他們需要的布防圖找出來。

  “就憑這個?”王任有些難以置信,這也太草率了。

  “就憑這個,我們和你是不同的。”馬懷劃開了一根腸子,在穢物中翻出一塊絹布,甩了甩上面的污漬笑著解釋:“你們講究的是證據確鑿,將對方駁斥到啞口無言,我們則不然。我們能得到完整情報的機會非常少,想要佐證更是困難。所以但凡有一絲異樣,我們就必須下結論。”

  “那怎么保證你們的結論是正確的?”

  “保證不了。但你要是不立刻下結論,耽誤的就是時機。你應該記得董卓侵犯幽州那次吧?洛陽里的人沒人察覺糧草是運往并州的嗎?肯定有,但是他們猶豫了。如果那次的情報提前一個月送回幽州,主公現在也不會只能在河北那一小塊地方了。”

  馬懷的話讓王任一時有些愕然,他看馬懷的眼神似乎是在看怪物。這家伙太恐怖了,擁有這種才能為什么非要來干細作這個勾當?

  忽然,王任似乎想到了什么,出聲問道:“你似乎篤定趙昱會說出他主公是誰?為什么?”

  “怎么?想搶飯碗啊?”馬懷擦干凈自己的手調笑一句,隨即解釋到:“黃巾之亂,徐州數十萬黃巾賊人,趙昱能以五郡之兵將其擊潰。趙昱怕死嗎?他必然不怕死,五郡才有幾個兵?但當我割斷繩子之后他卻跑開了,這說明他變得真的惜命了。主公說過,死亡是一個過程,我們不需要讓其他人恐懼死亡,因為有些人的意志是不可撼動的,死亡在他們面前不值一提。但我們可以讓他們恐懼死亡的過程……”

  一瞬間王任覺得頭皮發麻,或許制造出馬懷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

  ps:趙昱在三國演義好像沒出來過,他的能力其實很不錯,就是死的有些憋屈,被兩個搞邪教的給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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