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151章 染血的洛陽(二十六)
  都說黎明會踏碎黑暗,將一切邪惡粉碎在陽光之下。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黎明前的那一刻,是天地至暗之時。所有的陰謀詭計在這個時候都會走向終點,所有的齷齪惡行也會迎來自己的終局。

  至少,是暫時的終局……

  王子服沒有撐過荀諶的拷問,黎明到來那一刻,他老老實實的讀出了那張狀紙上寫的一切罪責,并且簽字畫押。

  沒辦法,一家人整整齊齊躺在他的肚子里,他就算是有頑石般堅強的意志也經不起這種折騰。

  可是他的堅持錯了嗎?

  答案或許很諷刺,他并沒有錯,甚至對得離譜,堪稱終結這亂世最標準的答案。

  原因很簡單,大漢并沒有終結很久,各方的分裂實力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很多諸侯心中還對大漢抱有著那虛無縹緲的幻想,至少孫堅是這樣的。

  只要拎出來一個看起來有作為的皇帝,一定會有人響應。劉表、孫堅、甚至是袁紹都會在名義上服從中樞的調遣。

  憑借曹操的本事,只要君臣和睦,想要將這個名義變成現實,甚至都用不上十年。

  到了那時候,王弋注定成為人人喊打的亂臣賊子,袁術若不想被毀滅,也只能乖乖將玉璽交還中樞。

  以三州之力對抗整個天下,王弋的勝算有多少很難說。畢竟王弋不是朱棣,曹操也不是大明五星上將李景隆。

  那么錯的就是荀諶了?

  呵,這個問題真的是可笑,對錯真的有意義嗎?

  在荀諶被做出選擇之后,他已經不會再糾結圣人之言了。他看得很清楚,圣人之言約束的是有品德的人,他的品德早已隨著上一代家主荀爽一起被埋進了祖墳。不得不說,只談利弊讓他過得真的很輕松。

  然而事實上荀諶也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君子,他和荀彧相差甚遠,他只是一個懦夫。

  在荀爽為了家族繁榮下決定的時候荀諶不是沒有選擇,也不是不能抗爭。一個才華和荀彧相當的年輕一代直系才俊,無論要求有多離譜,荀爽都是會考慮的。

  可是荀諶不敢,他不敢忤逆荀爽的決定,他不敢讓自己的不滿表達出來。

  可悲嗎?沒什么可悲的,此時此刻這片天地,無數這樣的事正在發生。

  可憐嗎?更不可憐,絕大多數人都不配可憐他,自始至終荀諶都站在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螻蟻可憐大象?說出來只會讓人發笑。

  荀諶現在可以說是行事肆無忌憚,但更多的不是發泄而是報復,報復那個曾經懦弱的自己。

  所以荀諶沒有殺了王子服,荀諶要將那些真正的陰謀家擺在這個受人操縱的棋子面前,讓他看看那些人的真實面目。荀諶敢肯定,那時候的場景一定很有趣。

  荀諶算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借口,這個局將由他繼續主導進行下去。至于洛陽會死多少人,有多少個家族自此從歷史上除名他并不關心。他只關心曹操能不能做大做強,荀家能不能在他手中延續下去,他自己能不能成為下一個號令家族,無人敢駁逆的荀爽。

  相較于志得意滿的荀諶,這個局的制造者之一呂正卻不怎么開心。他將找到的賬本和床弩的圖鑒交給了曹操,曹操對此非常重視,和他聊了整整一晚。

  此時剛剛回宮的他拿著一壇酒,對著朝陽一口口的吞咽著。

  習武之人可以喝酒,但早上喝酒絕對是大忌。要是呂正以前敢這么干,呂強會將他吊在房檐下抽個痛快。

  故地舊人,物是人非。

  呂正對這里很熟悉,可那個最熟悉的身影已經不在了。

  拎起酒壇,面朝朝陽。這一杯呂正敬曾經那個自己,兄弟和睦、父親慈祥。卻已然不在。

  一口飲罷,再次舉壇。這一杯呂正敬明日那個常侍,身在敵營,步步驚心。還依舊活著。

  一雙纖手忽然搭在他的肩頭,想要為他舒緩一下疲勞的心神。呂正卻閃電般從地上彈起,同時丟掉酒壇,短劍從袖中滑出,劍鋒直指來人!

  面對呂正陰森冰冷的目光,袁覃有些愕然,甚至可以說是茫然。她自信以自己的容貌,沒人能扛得住。即便呂正沒了欲望,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已經這般主動了,呂正為何還是如此排斥?

  呂正瞇起了雙眼,收起長劍,兩個閃身便消失在袁覃的視線之外。

  袁覃很氣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這個煞星,怎么什么時候對她都沒個好臉色?明明他吩咐的事自己完成的都很好!

  “真是個冤家!”袁覃十分不爽的嘟囔了一句,隨即臉上便揚起了明媚的笑容說道:“真讓人家喜歡!”

  袁覃或許不知道,呂正在這個地方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她是唯一的例外。呂正雖然不信任她,但只有在她面前,呂正才會顯露出自己真正的神色,才會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表現出來。

  是的,面無表情的呂正心中沒有任何情感,只有一片冰冷……

  他不關心任何人,甚至不關心自己。就連兄弟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昨日故人,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他只關心兩件事,父親的仇能不能大仇得報,父親留下的那個遺物能不能活蹦亂跳。

  袁覃是他獲取董卓信任的階梯,他獲得了袁覃的信任,而袁覃幫助他獲得了董卓的信任。在董卓當政的那段時間,呂正已經權傾后宮了,絕大多數的妃子都要看呂正的臉色過日子。

  后來曹操和王弋來了,那次也是王弋這么多年以來唯一聯系過他的一次,告訴他效忠曹操并且盯緊曹操,等待命令。

  呂正很成功的完成了這個任務,他只用一句話就打動了曹操:我在,您想讓誰做皇帝,想讓皇帝做多久,只需要您一句話。

  曹操不想謀反,但同樣不想被人掣肘,在宮中有一個自己人真的非常重要。再加上呂正有呂強這個金字招牌背書,得勢后為人也不張揚跋扈,曹操便同意了這個請求。

  當然,曹操也不傻。打動了他不代表能取信于他。呂正用了很長時間,直到這次沖突爆發才真正獲得了曹操的信任。

  獲得了曹操的信任,就代表以后有了曹操撐腰他可以為所欲為。因為曹操根本不拿他當外人,所有的糟心事一股腦的和他講了,足足聊了一整夜。

  呂正也深得做狗的覺悟,在曹操略帶煩悶的說出不知該拿蔡琰如何的時候,呂正便準備干掉蔡琰了。

  他知道蔡琰是王弋的人,可是他不在乎。沒有王弋的命令,就算是曹操讓他去殺甄姜,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此時蔡琰并不知道死神已經為她定好了鬧鐘,讓她的生命緩緩進入了倒計時。能否擺脫這可悲的命運,完全要看她運氣好不好。

  此時她正在一間茶肆和人接頭,接頭的人是趙昱,兩人相處的并不愉快。

  “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卻連個下文都沒有!算了,我也不在乎那家伙的生死。”趙昱搖了搖頭,低聲問道:“我什么時候能走,什么時候能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洛陽?”

  蔡琰一時有些語塞,曹操雖然不派人盯著她了,可那也是不需要盯著她了。曹操后院兒的那些女人從大老婆到小老婆一天三次找她閑聊,丁氏更甚,天天游說她幫忙教導曹操的子女,她能出來這一趟非常不容易。她連見自己手下的機會都沒有,就更別提去干掉陶謙了。

  “先將那東西拿來我看看,誰知是真是假?”蔡琰佯裝淡定,聲音淡然,盡量不露出破綻。

  “絕無可能!”誰知趙昱一口回絕道:“我知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你看了之后我還有什么籌碼和你談交易?”

  蔡琰聞言很是頭疼,她很想要趙昱的情報,可她又沒那個本事將趙昱送出去。至于走李儒的渠道想都不要想,今日她敢將趙昱送到李儒手上,明日李儒就敢逼著趙昱去行刺。那就是個瘋子,根本不值得信任。

  “這樣如何?我們各退一步。”蔡琰飲了口茶,緩緩說道:“十日之內,我讓陶謙人頭落地,你讓我看一部分。”

  “我說了我不在乎!”趙昱忽然有些激動的說:“我只在乎什么時候能離開洛陽!若你做不到,那此事便作罷,我繼續回去做陳群的書佐。到時候我會不會拿你的事作為升遷的途徑,你自己考量吧。哼,五日之內,我要出現在黃河邊上!”

  “好!”蔡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答應下來。

  這卻讓趙昱有些不敢相信了,蔡琰答應的實在是太痛快了。

  然而蔡琰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她低聲說道:“但我要看一看那張圖,至少我要知道那是真的。”

  聽到這話趙昱松了口氣,轉而有些不屑的說道:“你現在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

  “有。”趙昱話沒說完,蔡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一柄利刃搭在了趙昱的脖頸上,冰涼的寒意刺得他骨髓都隱隱作痛。

  “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我不殺你,就是最大的誠意。”蔡琰看都沒看趙昱一眼,低頭攪動著手中的茶盞,淡淡的說道:“你把東西藏在什么地方,我若是想找并不困難。怎么樣?現在能展現出你的誠意了嗎?”

  “我是不會給你看的。”趙昱非常硬氣,他知道那張布防的圖紙是他唯一保命的東西。可他脖頸上的利刃卻不這么認為,慢慢的向下滑了一寸。

  這一寸幾乎消耗掉了趙昱所有的勇氣,他只能咬著后槽牙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一件曹孟德和陳長文都不知道的事。”

  “說。”

  “洛陽糧倉已空一半,此時曹孟德若想起兵征伐,糧草將是個大問題。”

  蔡琰聞言心中一動,心頭緩緩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衛宏!

  揮了揮手,蔡琰示意王任將利刃收起來,沉聲問道:“有糧食的倉是哪些倉?在什么地方?”

  “城外。”趙昱吐出兩個字,他沒有告訴蔡琰具體位置。洛陽的糧倉大多都在城外,想要找到具體哪些還有糧食并不容易。

  蔡琰洞察到了趙昱的小心思,略帶嘲諷的說道:“回去等消息吧,五天之內,你會出現在黃河邊的。”

  趙昱得到了保證,沒有多說什么,快步離開了茶肆。

  蔡琰示意王任跟上,她為數不多的耐心已經被趙昱消耗干凈了。不是沒人能威脅她,但顯然趙昱不在其列。

  回大將軍府的路上,蔡琰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洛陽的糧食已經沒了一半,還很有可能是衛宏動的手腳,那她到底還要不要去燒糧倉。

  燒糧倉無疑能讓曹操痛徹心扉,并且絕對會讓曹操針對衛家,可是這個代價是不是有些大了?是自己能夠承擔的嗎?

  人就是這樣,當走投無路只有一絲機會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會牢牢抓住這絲機會,并且一條路走到黑。

  可一旦機會變成了兩絲甚至更多,人們就會思考利弊。

  這沒有錯,權衡利弊是智慧生命最基本的理智思維運行方式。只是有些人看得更遠一些,分析出來的利弊在短時間內很難看清楚結果。有的人則目光短淺,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蔡琰的目光還算長遠,更不想英年早逝。回到冀州最多被王弋收拾一頓,可留在洛陽就不一定了,曹操很可能直接整死自己。

  燒,還是不燒,這是個問題。

  她得從那些惱人的婦人嘴里套出些情報出來,在確保能整死整個衛家的前提下,讓自己更安全一些……

  ps:解釋一下斷更的原因,鍵盤壞了。諸位也知道,我們這種人對電腦的配置沒什么要求,但鍵盤還是有些要求的。

  最開始鍵盤出了問題,我馬上拍了一個,然后用手機坎坷碼字,全勤都丟了。

  惡心的來了。

  新鍵盤在分區快遞公司停了整整兩天,今天才開始配送。我打電話讓他給我送到住的地方,快遞員居然跟我說他送不了,只能送到驛站,還說他很忙,每天上千件貨,年前的都有人還沒收到。

  可這又不是我的問題,這不是他們快遞公司的問題嗎?

  然而快遞員和我說了一句惡心到極點的話,他說他每天都會清倉,他負責的區域沒有任何快遞積壓,所以他每天都非常忙。

  我很想問一句既然每天都清倉,為什么我的快遞會被積壓了兩天?

  但是我不敢!可笑吧?我居然不敢。

  我發的是鍵盤,電子產品如果經過暴力運輸出問題的幾率非常大,這一來一回再和商家扯皮,這個月的時間不用干別的了。

  雖然我昨天整了個薄膜鍵盤頂上,可這東西用的很不順手,我經不起這種可笑的拉扯。

  當顧客至上變成了消費者需要體諒服務人員的畸形要求,我不知道這是社會的病態還是人們對職業道德的蔑視和對金錢的尊重。

  現在外面正在下雨,地面上滿是積水。我腳上又有傷,不能沾到雨水。快遞員告訴我,讓我過兩天天晴了再去拿。

  我很想罵娘,很想給差評,但是我依舊不敢。

  因為那個鍵盤也是我臨時的鍵盤,過段時間依舊需要更換。

  我的一個搞快遞的朋友告訴我,他們快遞員彼此之間都有聯系,想坑一個客戶非常容易,我不敢賭。

  我也沒什么能做的,只能在這里絮叨幾句,并感謝韻某快遞優質的服務……諸位謹慎選擇吧。

  當然,我們這些寫東西的人,可以用最低劣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并用文字表達出來。但我并不想這么做,那位快遞員表示如果我能提供取件碼,他可以幫我將快遞送過來。

  好吧,幫我送過來。可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分區公司離我最多不超過五公里,我現在依然沒有收到取件碼。

  最后,洛陽亂局已現,正在死人并且還會死人……

  下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