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2章 前往涿縣
  小丫頭聞言也倒頭躺下,還有模有樣的學了王弋的姿勢。

  王弋見狀不禁莞爾,誰知小丫頭躺了一下便站起身來蹬蹬蹬的跑開了。

  王弋也沒有說什么,他純粹就是起不來而已。

  一旁甄儼品味了半晌王弋的那句詩,不由的贊嘆:“兄臺好文采,只是這般年紀……是不是暮陳了些。”

  王弋苦笑,他有什么文采,不過是偷了句王維大佬的詩裝裝而已。

  這個甄儼他倒是知道,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想來甄家的原因之一。這位在未來會被舉孝廉,辟為大將軍掾,何進何大將軍。

  不過好在現在是光和四年,離光和七年還有段日子,王弋也不是很著急。

  就在王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小丫頭又跑了回來,拿了兩個墊子。一個放在王弋腦袋底下,一個放在地上自己躺了上去。

  這個舉動差點把王弋給笑翻了:“怎樣?看出什么了嗎?”

  “硬!”

  小丫頭皺了皺鼻子:“不過天似乎更藍了,看著也更安穩了,就是院子有些小。兄長,我們把院子拆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弋心中一驚,感嘆:不愧是世家大族么!

  于是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

  “為什么要問我叫什么?”

  小丫頭有些不解:“一起看天不好嗎?”

  “當然好了,不過拆院子大可不必。”

  “可是我看不全啊。”

  “院子是束縛不了天空的,只能束縛你。”

  “那我怎么才能看全?”

  “心有多大,天空就有多大。想要看全,走出院子就好。”

  “這樣嗎?嘻嘻……你真有趣,不過以后不要再騙小孩子啦。”

  小丫頭站起來笑嘻嘻的將墊子放在王弋身上后說:“我叫甄道,你叫什么?”

  “王弋。”王弋忽然覺得,甄家這幾個男丁倒是一般,甄儼最后不過是個曲梁長,治下的百姓還沒有他父親多。但這幾個女子……能出皇后的家族真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我記住你啦。”小甄道拍了拍王弋胸口上的墊子,笑著跑開了。

  甄儼在一旁拱拱手:“兄臺……”

  “兄臺,飯還沒來嗎?有點粥就行。”

  王弋看著甄儼苦兮兮的說:“我真的要餓死了……”

  “就快了,就快了,兄臺稍候……”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而過,王弋已經在甄府待了兩年了。

  不是王弋不想走,而是甄府的伙食是真的太好了,這兩年他正在長身體,確實需要充足的補充,所以猛將兄只能再等等了。

  期間甄逸回來見過王弋一面,問了王弋一些學術上的問題和看法,對他贊譽有加,不過卻絕口不提收徒之事。

  原因很簡單,光和四年的時候美人王榮生下了皇子協,結果也沒有任何意外,被何氏一杯毒酒結束了一生。

  如今何家可謂是權傾朝野,而靈帝在立太子上又有些游移不定,沒人敢沾染和劉協有任何關系的人。

  但是今天王弋打算走了,準備去找他的猛將兄去。

  前幾天閑逛的時候看到幾個頭戴黃巾的人在滿大街收徒他就知道不好,現在是光和六年六月,離漢末最大的一場聚眾斗毆事件還有一年,王弋知道不能再拖了。

  收拾好行囊辭別甄儼和甄道,在甄姜面前王弋卻被一個問題弄得有些頭疼。

  “我就不明白,我們甄家是缺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涿郡到底有哪里好讓你這般執著?”甄姜這兩年管理家族事務,雖然年僅十二,但已初露鋒芒,周身氣勢初顯。

  王弋有些無奈,他確實覺得自己有些虧欠甄家。

  這兩年甄家好吃好喝供著他,想看什么書都盡量滿足,也不讓他做什么。

  盡管甄家不缺這些,可不代表王弋可以坦然受之。

  思考片刻,王弋沉聲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么?我準備去實現它。”

  “那你就更應該留下來了,我可以幫你。”

  “你幫不了,甄家給不了我想要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

  王弋沒有告訴甄姜他想要的東西很多,不過歸根結底也許只有一樣。

  身體里中年靈魂的最后倔強,大概就是想要什么也不顧的熱血一把,嘗試一下能不能將晉末那樁慘案直接按死在源頭。

  甄姜聞言有些愕然,她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

  這兩年王弋在商業問題上給了她很多合理的意見,讓她做出了足夠多的成績,這也是她為什么這么小就能掌控家族產業的原因,所以她不想讓王弋走。

  王弋看到甄姜復雜的面色笑著說:“都說離別是下一次更好的相逢,所以也沒什么好遺憾的。臨別在即,我也沒什么給你的,在你家吃住了這么久,給你兩條建議吧。第一,多招募些武士,家里備些武器甲胄,好好修一下府邸,最好能修成一個塢堡,小心那些頭上帶著黃巾的家伙。”

  “你什么意思?”

  甄姜心中一驚:“你是說他們……”

  “那位張道爺到處施符救人、廣收門徒,民心在彼而不在漢。”王弋撇撇嘴,現在雖然還沒有苗頭,但張角可是在巨鹿起的兵,巨鹿就在中山邊上正南方向,而無極又是中山國的最南邊。

  “不可能吧……他有這樣的野心?”甄姜的聲音都在顫抖,難道兵禍真的要來了嗎?

  王弋笑了笑:“他有沒有野心不重要,門徒多了什么人都有,只要他手下的人有野心,他就必須要有野心。至于他的真實想法是什么,沒人在乎。”

  甄姜有些擔心:“那你怎么辦?”

  “我?”

  王弋好笑的說:“我可是去幽州啊,張道爺要是敢踏進幽州一步,那位白馬將軍可是會連他天靈蓋都踩成灰的。而且我不是還有我的小伙伴兒嗎?”

  說罷,王弋指了指身后的門口,那里有一位和王弋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抱著一桿鐵槍,聽到王弋喊小伙伴白了他一眼。

  這個少年是王弋這兩年來最大的收獲,去年的時候他抽空去了趟河間府鄚縣,把正在家中習武的張郃給忽悠了過來。當時真的是一通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得王弋自己都熱血沸騰了。

  少年張郃也是內心澎湃連夜翹家,跟著王弋頭也不回的離家出走,結果到了無極才發現,不過是從一個地方練武換到了另一個地方練武而已,氣的張郃差點就揍王弋一頓。

  其實王弋心目中還有兩個人想要拉攏過來,一個是大遼神張遼,不過此時的大遼神才十四,還在并州的雁門老家,他也沒什么機會。

  另一個就是干翻過呂布和二爺的三國平頭哥樂進,還干翻過呂布兩次。只是找樂進要過河,自從看到黃巾之后王弋就放棄過黃河的想法了,實在是太亂,拉攏樂進看來只能看緣分了。

  這些暫且不提,甄姜看了看張郃后放心不少,家中的護院武士都和這位少年比劃過,沒有一個是對手。她想了一下問道:“那第二個建議呢?”

  “第二個嘛……”

  王弋撓撓頭:“再見之時不知何日,想來你也會有心上人了。我的建議是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要過早成親,能拖到十八之后最好。”

  “你……你……登徒子!”甄姜的臉瞬間就紅了,指著王弋說不出話來。

  王弋卻表情嚴肅的說:“我沒有和你玩笑,你可以去查一查,十六之前成親并生子的人有多少死于難產,又有多少命懸一線?再去查查十八歲之后的,你就明白了。別在乎那些風言風語,生命只有一次,沒道理不好好珍惜。”

  “出去!你不是要走嗎?還在我這里作甚,走啊!快走!”甄姜已經羞得語無倫次,連推帶攘將王弋弄了出去,然后坐在凳子上嘴里不停嘟囔,也不知到底在說些什么。

  等緩和好了心情之后,甄姜心中有些失落,她吩咐道:“甄全,王公子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吧,去查查到底如何。還有,準備兩匹現在能找到最好的馬……再加上一輛牛車吧,那家伙也不會騎馬。兩口寶劍,一匣金餅。要快,在王公子走之前準備好送過去。”

  “是,小姐。”甄全答應一聲,嘴角輕笑。他能看出小姐對那位綁來的公子是有點意思的,只是那位王公子……

  那么王弋對甄姜有意思嗎?那必然沒有啊。作為一個正常人,他如今的實際年齡已經三十多歲馬上奔四了,怎么可能對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有興趣?要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美女嘛……咳咳,想多了,說多了……

  回到住處拿好東西,王弋笑著對張郃說:“郃將軍,走吧。”

  “別叫我郃將軍,我只是一介草民,被別人聽到會出事的。”張郃對這個稱呼有些不滿,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雖然他真的很想當一名將軍。

  “早晚的事,你的本事我還不了解嗎?”

  王弋語氣忽然一沉:“也許不會太晚了,哼,黃巾啊黃巾!”

  張郃對王弋的想法有些不解:“你好像很討厭黃巾,為什么?我看他們救了很多人。”

  “救人沒錯,但不管怎么救人都要付出代價,藥草針石都是醫士的本事。但他們付出了什么?一碗清水,一捧紙灰?”王弋臉上滿是不屑。

  張郃反駁:“你怎么知道他們就沒有付出代價?”

  王弋撇撇嘴:“你不會真的相信有神力吧?要是真有變些米糧不是能救更多的人?還是說你愿意為陌生人付出生命?”

  “哼,你死了我都不會管,還陌生人?”

  張郃白了王弋一眼繼續追問:“可是我真的看到有人喝了符水就好了啊。”

  “所以我相信有神力啊。”

  “你!找打是不是?”

  見到張郃想要動手,王弋趕忙解釋:“這種東西很難跟你說明白,因為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理。不過我推測很有可能是他們畫符的時候在里面加了什么東西,能短暫壓制病痛,讓人感覺恢復如初。但只要過了這個時間,病人立刻就會死,就算是真的神仙也救不了。”

  張郃聞言一驚:“那不就是害人嗎?原本有救,被生生拖到沒救,這……”

  “是啊,但他們需要這種效果,需要讓人相信神跡,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神跡,有憑什么會落到你頭上?走吧,郃將軍。按照這個樣子發展,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將軍了。”

  “別叫我郃將軍!”張郃瞪了王弋一眼,他很敬重讀書人,要不然也不會聽了王弋一席話當場拜服,連夜逃出家里追隨王弋。可接觸時間長了張郃總覺得這個王弋有些不正經,對他的稱呼充滿了惡意。

  甄全辦事還是很麻利的,當兩人來到甄府大門口的時候已經將東西準備的妥妥當當。

  王弋見狀也沒推辭,帶著張郃,架著牛車向北而去。

  一路上張郃對甄家贈送的駿馬贊不絕口,一個勁兒的嘟囔受之有愧什么的,要不是見他快要咧到后腦勺的嘴,王弋說不定就信了。

  王弋實在是有些煩了,無奈的說:“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先去涿縣看看,結識一位猛人。或者先去雁門郡的馬邑縣,那里也有個高手。”

  “真的假的?”

  張郃滿臉狐疑:“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懂星相?”

  “不懂。”

  王弋搖搖頭:“我瞎猜的。”

  “某怎么就相信了你這種騙子!”張郃氣不打一處來,想要收拾一下王弋。

  可王弋哪敢說懂啊,這東西比謀反還能挑動帝王的神經,傳出去一個不好,祖墳掘了都是輕的。

  當然張郃也不會離開王弋,他是真的很佩服王弋的才學,甚至已經將王弋認定為主公了。

  只是兩人年紀相仿,王弋又時不時的有些不著調,張郃說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更多的是勸諫,但年紀尚小,不懂其中的門道,王弋也樂得和自己這個小兄弟樂呵樂呵。

  就這樣,兩人談話間行走在去往涿縣的道路上,而涿縣離他們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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