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449章 物資、人才,驚人的收獲!
  大火燒了整整五天才將那座山燒干凈,徐盛非常陰毒,他是從莊園外向內點火,等到林家人察覺的時候,已經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等到人能接近那座山已經是大火熄滅十天之后了,半個月的時間在袁譚武將齊備的情況下,彭城的農莊全部被攻了下來,其中的收獲讓見過大世面的袁譚都瞠目結舌。

  一些小小的家族而已,能有累積多少財富呢?

  玉器、金銀器這種沒什么實用價值的裝飾物就不說了,多到需要用車裝才行。

  單單繳獲來的銅器,袁譚覺得如果自己熔了鑄成銅錢,至少夠目前全徐州五年的軍費。

  這還不算真正挖出來的銅錢,比銅器只多不少。

  還有那些糧食,具體多少到現在還沒統計清楚。不過袁譚認為蝗災算個屁啊?再來兩年他也頂得住!

  大車、牛馬不計其數,這些東西如果民用則能讓下邳的民生提高三成;軍用則至少讓軍隊的戰斗力提高兩成。

  雞鴨鵝等禽畜那真是可以隨便造,這幾天袁軍天天吃肉,天天像過年了一樣!

  還有俘虜的那些人口……

  是的,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袁譚最終還是沒有使用張昭的計策。

  張昭確實很厲害,但不是最厲害的,至少有些人并不比他弱。

  這兩天張纮給袁譚派過來兩個新發掘的年輕人才,這兩個年輕人軍事上讓張承都覺得棘手,政略上讓陳矯直呼斗不過!

  兩個年輕人的名字一個叫諸葛瑾,另一個叫步騭。

  這幾年他們游歷的長江周邊大部分地方,考察了附近所有的諸侯,就連曹操他們都觀察過,最終他們選擇了袁譚。

  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個是袁紹死了,袁家這幾個小的剛開始創業,手底下人員不足能夠得到重用,而袁譚則比較得他們的認可。

  其實袁尚也可以,不過一來袁尚離王弋太近,可能說沒就沒了。二來袁家三子中,只有袁尚在為自己的父親披麻戴孝搭設靈堂,很是賺了一波聲望,比較受袁紹重用的舊臣都跑去袁尚那里了,不好出頭。

  他們便直接找上了張纮毛遂自薦,張纮考量一番后大喜過望,將擅長學問和民生的嚴畯留在了下邳,另外兩人派到袁譚軍中,示意袁譚多給機會,多器重。(諸葛瑾和步騭在孫權手下一直是武職,孫權稱帝后,諸葛瑾做過大將軍,步騭做過驃騎將軍。)

  諸葛瑾一進彭城,看著空蕩蕩的大街和彌漫著化不開的血腥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過做都做了,人死也活不過來,沒什么好說的,關鍵是以后不能再這么殺了,所以他見到袁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議袁譚不要造太多的殺戮,盡量撫慰平民百姓。

  聽到這話,支持張昭的陳矯不干了,當即和諸葛瑾爭論了起來。

  奈何諸葛瑾太過老成,每一句反駁的話都是以一個十分平和的態度說出來的。

  平和不代表軟弱,陳矯的進攻就像打在了棉花上,諸葛瑾卻言辭犀利,句句引經據典。

  兩人一個溫文爾雅,一個略顯暴躁,高下立判。

  當然,你能指望一個世家出身、經歷過苦難、精通政治、善于操控天下局勢的諸葛瑾能是個什么好東西?

  儒雅只是面對同階層之人的,百姓終究是政治家手中的消耗品。

  諸葛瑾建議將這些罪民之中男人以屯田兵的名義編入軍籍,以屯田兵的名義開墾荒田將功折罪;女人之中有身份的賞賜給將士,其余的選擇年齡合適的由官府強制婚配,發放給徐州的那些老光棍們。

  在農事之中,墾荒是最辛苦的一件事。將荒地開墾成適合耕種的田地不光耗費體力,還伴隨著很多危險。

  在沒有耕牛的前提下,如果官府不組織開荒,一般人家最多開一點點,有時甚至不開。

  諸葛瑾這是要將人當成牛來使用,讓這些人活活累死。

  墾荒累死和屠殺殆盡到底哪個更殘忍無法討論,不過諸葛瑾的計策卻被袁譚迅速同意了。

  不是因為袁譚判斷力多強,而是諸葛瑾和陳矯的爭論,受傷最大的卻是呂蒙,呂蒙萬萬沒想到張昭竟然會提出滅絕彭城這種恐怖建議,反而是張承似乎早有預料,并沒有過于驚訝。

  袁譚不想讓自己的愛將心生別扭,便結束了這個議題。

  時至今日,呂蒙顯然已經被人指點過了,從郁悶中走了出來。

  袁譚也剛好有些計劃需要和臣子們商量,于是便將眾人集合起來,展開了新一輪的討論。

  “諸位,林莊的大火已經熄滅很多天了,林莊地理位置重要,必須要派遣士卒駐守,諸位有什么計劃嗎?”袁譚看向了一眾臣子。

  這些人其實沒什么計劃,除了徐盛以外,其他人都沒見過山中密室到底是什么樣子,徐盛也沒主動提及過。

  不過見到袁譚發問,徐盛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主公,此事乃我所為,自然由我善后。我愿意留下來改建那處山體,希望主公成全。”

  袁譚忽然起了好奇心,問道:“那密室有多大?里面到底什么樣?”

  “那密室……”

  “算了,左右閑來無事,我們去看看如何?”袁譚說罷,起身就走。

  徐盛趕緊就要勸說,路過的張承趁其不備,一拳搗在他的肚子上,將他的話直接給憋了回去。

  徐盛真是敢怒不敢言,心想:你要不是有個好爹,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一路疾馳,眾人來到了廢墟之前。

  袁譚感慨了一番水火無情,便順著徐盛的指引來到曾經是祠堂的地方。

  這里的入口已經進不去了,焦黑碳化的尸體如同從空洞中噴射的激流,將入口堵的嚴嚴實實。

  無數尸體融化扭曲結合在一起,將那個小門死死封住。

  眾人只能上山,準備從山上的入口進去。

  這里被徐盛用石頭封死,幾個武將七手八腳的將石頭搬開,發現鐵門已經被拉上去了,門后卻沒有尸體。

  不過幾人沒有進去,因為實在是進不去。

  剛搬開石頭的時候門內飄出來一股淡淡的油脂香,緊接著就是極度的惡臭,臭到包括袁譚在內,所有人都找了一個地方蹲著嘔吐。

  那種腐爛獨有的氣味實在是太惡心了,根本沒法形容。仿佛一只沾滿了滑膩尸液的手穿透人的胸膛,在人的心臟上來回把玩撫摸一樣。

  袁譚沒有喪失理智已經是很難得了,他現在對這個地方沒有絲毫興致,吐得差不多了就一言不發地下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彭城洗了個澡。

  他試圖將身上的污穢之氣洗干凈,但心中的污穢卻無論如何也清理不出去。

  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并不是見到什么殘肢斷臂、尸體成堆,而是什么也沒見到卻要想象那么一個場景。

  人類最強大的武器就是思考能力,最害怕的同樣也是自己想出來的東西。

  袁譚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山中密室里面的情況,可他又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只能讓自己幻想的各種情況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又一遍,根本驅散不出去。

  他呆滯地坐在木桶中,身體不自覺的慢慢滑落,眼看水線都要到嘴巴了還沒有察覺。

  好在關鍵時刻傳令兵拯救了這位差點淹死在浴桶中的人主。

  傳令兵在外面喊道:“主公,徐州來信,朱砂標頭。”

  “且去,我馬上就來。”

  袁譚聞言一驚,嘩啦一下從浴桶中站起,來不及擦拭水漬,套上衣服就沖了出去。

  朱砂標頭乃是十萬火急,徐州是他的基本盤也是他唯一的地盤,可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

  然而都是十萬火急了,怎么可能不出事?

  好在不是什么大兵壓境,但卻生死攸關!

  胡綜來了,還帶來一個很棘手的麻煩。

  是的,對于現在的袁譚來說,他老子的尸骨就是一個棘手的麻煩。

  正如賈詡所料,他確實需要一個名分,早點給什么問題都沒有,如今只會讓他覺得惡心,因為曹操寫信罵過他了。

  不管曹操是不是有刻意讓三兄弟交鋒的意思,反正曹操是親筆寫了一封信給袁譚,告訴袁譚他將袁本初的尸骨還回來不是讓他們供起來的,是讓他們這些小崽子好好安葬的。要是他們實在不行就還回去,他會讓自己的好兄弟有個風光的后事。

  現在袁紹的尸骨落在了袁譚手里,袁譚是葬也不是,不葬也不是。要是曹操將那封信公開出去,那他的名聲可就臭了。

  這種事依靠他學的那半吊子利益眼光肯定是想不明白,于是便招來了陳矯等人,詢問他們的意見。

  陳矯聽完后想要說什么,卻被袁譚的眼神制止。

  解決罪民不是什么難事,取舍問題罷了。他現在想要看看諸葛瑾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到底值不值得他重用。

  諸葛瑾見狀微微一笑,朗聲說道:“主公,為人子,當以孝悌名天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你可能不知,曹孟德曾書信一封與我……”袁譚將其中的關鍵講了一遍。

  諸葛瑾卻笑的更開心了,很是高興的說:“主公,此乃天賜良機!主公擔心那曹操將信的內容說出去,那主公為何不自己說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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