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372章 初言太學院
  滿寵被任命為文書院院長這件事讓河北整個官場震動,所有人都知道滿寵是個酷吏,如今被任命為文書院院長,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然而沒過幾天眾人錯愕的發現官場震動了,可真正地震的只有文書院。

  滿寵在文書院中清查出了大批人員,全部都被秘密處決,只有極少數官員受到了牽連,其中一部分還都被放了出來。

  除了沒放的滿門都被帶走以外,似乎也沒什么其他的了。

  而且這幾天另一件大事在河北官場上鬧得沸沸揚揚,王弋準備推行新官制了,所有人都在推測自己會得到一個什么官職,以后會有多大的權力。

  鄭玄也很關心這件事,不過他對官職沒什么興趣,他關心的是王弋封王的儀式。

  鄭玄找上了王弋十分誠懇的建議:“主公,封王儀式不是不應該隆重些?”

  其實鄭玄的想法無可厚非,這幾年他一直在造勢,盡量將王弋包裝成一個完美的形象。

  王弋可是被大漢封王的,自然不能過于草率。

  畢竟這個王在大漢徹底滅亡后,未來可是要接替大漢的,鄭玄認為王弋應該展現出王者的氣度。

  王弋的做法確實也很難得到認可,造個土臺,宣布一下旨意,祭拜一下天地就完了?

  這都用不上一個時辰,祭祀天地的東西王弋甚至簡化到準備在一張桌子上擺個香爐,上上一柱香草草了事。

  祭文鄭玄也看了,寥寥數百言,除了感嘆蒼生不幸,就是勵志恢復天下和平。

  好歹也是皇帝封的王啊!王弋多少也要感激一下陛下吧?祭拜天地也要感激一下天地吧?

  王弋很清楚鄭玄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道:“康成公,時局不允許我感謝這道旨意。”

  “主公,我知道您不喜歡長安的封賞,也確實容易受制于人。可人心還是向漢的,您多少要顯現出來一些。”鄭玄是苦口婆心的勸啊。

  鄭玄的話堪稱大逆不道,可王弋緊接著就說了更為大逆不道的話:“康成公,若我要滅掉長安呢?”

  “主公,此舉不妥啊。”鄭玄立即反駁,“任何人滅到長安都行,但您不行。您需要保持對長安的友好,未來才能通過禪讓獲得君位。”

  “哼,等我需要君位的時候,劉辯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還怎么禪讓?”

  “就是因為死了才好禪讓啊!”鄭玄立即為王弋解釋其中關結,“您接受的不是劉氏的禪讓,大漢亡國,您一統天下,您接受的是大漢的傳承,主持禪讓的是天地,而不是一國之君。”

  “康成公的意思是我需要通過劉氏來確定君位的合法性?”

  “合法性?這個詞……不錯。”鄭玄品了一會說道,“是的,您需要通過和劉氏的友誼來確定君位傳承符合禮法。簡單的說,您需要給劉氏臉面,讓劉氏不至于過于難堪。”

  “康成公,你的想法不錯。”王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心道還是這些老家伙懂里面的門道。

  鄭玄以為自己說動了王弋,立即就想建議王弋更改受封儀式。

  哪知王弋卻幽幽的說:“可惜啊康成公,你說的晚了一些,我已經對長安動手了。”

  “什么?”老鄭玄聞言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主……主公,我等還為做好準備啊!如今那位名聲已成,我等想要強攻非常困難!何不等哪路反賊將其顛覆,我等坐收漁利不是更好嗎?主公,您要注意前車之鑒啊!”

  “你說的是王莽?”王弋立即明白了鄭玄的意思,反駁道,“王莽那個時候天下還沒有完全崩壞,現在整個大漢都已經崩潰了,沒什么可比性。”

  “怎么沒有?王莽篡位之前是什么名聲,如今是什么名聲?主公!您若不接受禪讓,民間指不定會如何流傳您的名聲呢。若被有心人利用,早晚會生起禍端。”

  “那就讓他生,平了就是。”

  “王中和!老朽不以人臣身份和你論,老朽以師叔的身份與你講!”

  鄭玄真是被氣毛了,指著王弋的鼻子怒斥:“孺子不可教也!你道是百姓喜歡安定還是混亂?人主追求和平還是戰爭?一味以暴制暴卻不施行教化,你這統治如何長遠?令人信服要比武力鎮壓強上太多太多!你懂不懂?懂不懂!”

  王弋看著眼前吹胡子瞪眼的老頭笑了,看來老家伙還真是一心想著他。

  按照這個時代的名士脾性,王弋這樣無理取鬧,人家早就不管不顧一走了之了。

  鄭玄卻在王弋的笑容中看到了些許苦澀,一瞬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重了?或者王弋現在是人主,自己的語言過于冒犯了?

  就在鄭玄思考如何找補的時候,王弋卻說道:“康成公,有一件事您可能不清楚,如今不是我向弄死劉辯……當然,我真的想弄死他,不過我沒有先動手,是他先想弄死我的!您還記得之前那場動亂嗎?幾十個世家落馬,我沒有留一絲一毫的情面,您知道為什么嗎?”

  “為……為何?”見到王弋忽然換了稱呼,鄭玄立即沒了火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王弋。

  王弋只能無奈的解釋:“您只知道我父母在遼隊死于意外,我兄長想要謀反。您是我師叔,我也不怕和您說這丟臉的事。那根本不是我兄長想要謀反,劉辯的人聯系到了我父親,我父親想要殺我!”

  “嘶……咳咳咳咳……”鄭玄聽到這個消息,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死,心中已經破口大罵。

  狗東西啊,狗東西!

  他早就感覺這件事不簡單,還詢問過龐德公和司馬徽的看法。結果這兩個狗東西一點兒口風都沒透露,硬是將這件事給圓了過去。

  現在怎么辦?他還能怎么勸王弋?勸不了!

  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自不得不亡”?

  到了他和王弋這個境界,誰會蠢到相信并認同這種鬼話?

  “主公……老朽……老朽……身體不適……”鄭玄趕緊找了一個借口,“突發惡疾,便……便……先行告退了……”

  “等會兒!”王弋沒好氣兒的看了鄭玄一眼,心道剛才罵得不是很爽嗎?現在怎么慫了?

  鄭玄能不慫嗎?這個消息未來妥妥是皇室丑聞,有點兒腦子的都知道了解皇室丑聞會是個什么下場……

  王弋卻岔開了話題:“康成公,你若是不來,我正好也要去找你。且坐,我們有很多事情要談。來人,看茶!”

  鄭玄心中一突突,以為王弋要收拾自己。

  王弋卻揮退了所有人,沉聲說道:“康成公,你是盧師的師弟,我的師叔。你我不是外人,我說話便不藏著掖著了。古今學堂的一些事情讓我十分不滿意,我想讓你介入進去。”

  “主公的意思是讓我授課?”

  “不,講學只是一方面,我要的是全面介入。”王弋的臉色有些難看,冷聲說道,“龐德公和司馬徽這兩個家伙夾帶私貨有些厲害,我確實如他們所想,準備實行仕官考核這個制度,但這種事只能我定,而不是讓學子們談!”

  鄭玄一下子就明白了王弋的意思,龐德公他們在潛移默化的推動寒門和平民學子與世家學子的沖突,單看王弋的臉色就知道,推進的速度怕是不慢。

  王弋已經講得很清楚了,他肯定要改變世家獨占學識的局面,但不能這么快。古今學堂的學子們都是年輕人,稍微一被煽動就容易釀成大禍。

  “主公,您想讓我怎么辦?”

  “出仕。”

  “主公……”

  “康成公且聽我說完。”王弋安撫了一下有些激動的鄭玄,解釋,“古今學堂這個名字怕是不能給他們這么用了,如今他們在學堂內什么都講,各個學說、學派分庭抗禮。在學堂中這確實是好事,可一旦這些人為官,都無需聯絡感情,自然而然結成朋黨。同窗結黨、同學結黨、同師結黨、同地結黨……我防不過來,也沒有心思去防這個。黨派之間互相攻訐,除了混亂什么也帶來不了。”

  鄭玄很仔細的聽完了王弋的每一個字,并且認認真真揣測著王弋的意思。

  良久之后,鄭玄卻為難的說:“主公,我們無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文人不可論政,這……如此做法與那弘農狗賊有何區別?”

  “能論!不光能論,我還讓他們隨便論!”王弋給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大漢不是有太學么?我就設立一個太學院,將所有能夠傳授的知識全部細分成為體系,安排不同的老師去授課。道理是越辨越明的,可認知卻是有限的,在接受不同認知的沖刷后,學子們會找到屬于自己的認知,并合理運用起來的。”

  “那論政……”

  “太學院七日一小辯,一月一大辯。太學院辯論無所顧忌,皇家秘聞、市井趣事皆可為話題,辯論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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