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人在北涼,不裝了,造反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刀兩半
  佃農的聲音充斥著虛空,就連蟬聲也戛然而止。

  這一聲,立馬就讓那群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闖入佃農稻田的那群玩的正起勁的華貴公子哥們立馬止住,目光不善地望向佃農。

  佃農望著即將成熟的稻子被馬蹄踩踏,他的心在滴血,“快出來,別踐踏我的稻子。”

  為首的一名華服公子皺眉,朝著身邊一人抱怨道:“去,處理掉那個討人厭的老頭。”

  那名公子哥應了一聲,策馬反而在稻田內踩踏,濺起水花,朝著那個簡易的茅草棚奔來,臨近至極,絲毫不減速,馬蹄雙雙抬起,準備馬踏佃農。

  佃農被嚇得連忙向后撤,但被那人一鞭子鞭笞而下,落在佃農的身上,皮開肉綻。

  鮮血從佃農的身上噴出。

  疼痛之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根本來不及躲開,他瞳孔緊縮,而后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命運。

  只是他想起了妻兒,想起了孫兒和孫女,以及被糟蹋的稻子,他的心如刀割。

  他就只想吃飽,全家不挨餓。

  怎地都如此難?

  然而,那馬蹄久久沒落下,沒有落在老人的身上。

  老人緩緩睜開眼,恰好看到一幕,他的雙眼瞳孔緊縮。

  但見一人一刀連同人馬分為兩半,鮮血噴灑在老人的臉上,他完全分辨不出那是人血,還是馬血。

  寂靜,真的是寂靜。

  此刻蟬聲停了,就連踩踏稻田的那些華服公子哥們也停了。

  整個世界就像靜止了一般。

  不知何時,老人身邊多出十九騎。

  很快。

  稻田那邊的公子哥們也發現此間的突變,幾人立馬氣勢洶洶地策馬靠近老人。

  為首的公子哥抬起手中的馬鞭,臉上漾著怒意,指向那名斬殺人馬的黑罩覆面的人,“你是什么人?速速跟我們去官府自首,否則——”

  “否則如何?”就在此時,一人一馬而來,聲調中帶著肅冷,“你們踩踏別人的稻子,又欲踩踏死老人,該當如何?我看你們身上的衣服,都是些華貴的服飾,家中一定有錢。”

  “剛剛我的人殺了一個人,我只會去官府走一遭。”

  “可在這之前,我必須提醒諸位一句,你們得先賠償老伯的損失。”

  那名公子哥怔了怔,他有些怒意,但看到那些森寒的全副武裝的十九騎,只能緊皺眉頭點點頭,“我陪。”

  他轉過頭,望向身后的一眾人,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帶銀子了嗎?”

  都是搖搖頭。

  那名公子哥緊蹙眉頭。

  他轉過頭望向那名黑衣人,“我能回去拿銀子嗎?”

  黑衣人望了一眼天空的太陽,轉而點點頭,“可以,現在是巳時,我等你們到申時,若是沒有到,后果自負。老伯。”

  那名老伯應了一聲,“公子,還是算了吧。”

  黑衣人笑了笑,“怎么?”

  老伯吱吱嗚嗚道:“惹不起。”

  黑衣人面色溫和,“你說個數。”

  老伯:“十兩銀子。”

  黑衣人聞言,轉過頭望向那群公子哥,聲調提了幾分,“一千兩。”

  那名公子哥和眾人都是一震,目光中透著怒意。

  但看到那些黑衣人時,又壓下心底的沖動。

  眾人策馬而去。

  老伯望向眾人遠去,他有些擔心的望向黑衣人,“公子,你們還是走吧。你們招惹不起他們的,最后遭難的還是我們。”

  黑衣人正是徐平安。

  剛剛看到這一幕,只是順便出手。

  徐平安始而一怔,接著臉色立刻難看了,“既然看見了,我就管一管,我們就在這里等一等。你順便將這幾人的情況跟我說說。”

  老伯將幾人都一一地介紹了一遍。

  他們殺死的那人是靖安一個知縣的兒子。

  為首的那位華服公子是知州的兒子,姓王。

  他的父親叫王二河。

  老伯面露擔憂,望向徐平安,“你們還是離開吧。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這是老祖宗留下血的教訓,我不想連累公子你們。”

  徐平安心中憤慨。

  破家縣令,滅門刺史,還真是在這里被表現的淋漓盡致。

  坐落在靖安的一座府邸,周圍被圍墻圍起來,宅邸看上去十分氣派。

  赫然是王府。

  一道身影飛快走了進去。

  不久之后。

  又是一道身影飛奔進了王府。

  王府的堂廡內,上首擺設著一對梨花圈椅,兩張椅子中間被一張案幾隔開,上面掛著一幅由當代名畫家繪制的老虎細嗅薔薇的畫。

  下首是兩邊有兩排梨花木圈椅,圈椅的中間依舊有案幾隔開。

  中間有鏤空的兩道門隔開,下次又是相對的兩張圈椅。

  此時一人坐在最末尾圈椅上,臉上漾著一絲的焦躁和憤怒。

  忽然間,后屋一陣腳步聲響起,坐在末尾的那人立馬站起身,雙手緊握目光望向主座。

  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徐徐走出。

  那人立馬立馬恭恭敬敬朝著中年人施禮,“王大人,您得為我做主。的兒被人殺了。那慘狀——”此人欲言又止。

  中年人正是王二河。

  靖安知州。

  下首那人正是靖安的一個縣令。

  王二河:“牛知縣,你不要著急,細細說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知縣立馬將事情說了一遍,王二河聞言,面色一震。

  王二河目光中閃過一絲肅冷,“什么人敢下如此狠辣的手。這以前在我們靖安地界可從未發生過。你說此事和我家犬子也有關系?”

  牛知縣點點頭,“是。”

  王二河目光望向站在不遠處的書辦,“去,叫公子過來。”

  書辦立馬去叫人,不久之后,人進了屋子里。

  王二河望向自己的兒子,“你都干了什么事?說。”

  這位公子戰戰兢兢,看到牛縣令就知道事情已經傳開了,已經瞞不住。

  王青立馬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爹,是那群人殺了人,我們什么都沒做。”

  王二河目光一冷,“真的?”

  王青點點頭。

  而就在此此時,一個書辦徐徐走了進來,在王二河耳邊嘀咕了幾句。

  王二河震了震,他目光由平靜轉為冰冷,宛如一把刀子刺向王青,“還不說實話?”

  王青立馬將事情經由說了一遍。

  王二河一愣。

  牛知縣默了。

  王青也不語。

  整個堂廡內沉寂無聲,只能聽到屋外的蟬鳴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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