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天邪做局讓趙家幫忙下手的時候,陳天放也以為陳天邪是繼承者,忌憚鐵律。
可現在陳天邪的話,卻讓陳天放的心態急轉直下。
非繼承者受到這條鐵律的限制就弱太多了!
反倒是他這個繼承者,不僅是實力弱過陳天邪,更是被鐵律鎖喉,哪怕是能夠反殺陳天邪,也不能出手。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田忌賽馬”,陳天邪故意用自身中等馬的身份,來換走他這個擁有繼承者資格的上等馬!
叢林內樹木茂密,遮掩住了月光。
也讓周遭的環境,很快就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中。
涼風刺骨,樹葉簌簌作響。
陳天放看不清方向,但為了活命,他儼然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狼狽的悶頭往前沖。
沖到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甩掉身后陳天邪那條瘋狗!
但那股如影隨形的殺意,還有黑暗中陳天邪的狂奔腳步聲和撞擊樹葉的聲音,更有時不時地譏諷嘲笑,卻是讓陳天放的心越來越向下沉。
鼎廚私家宴內。
陳天放和陳天邪已經離開。
但兩人奪路狂奔的影響,非但沒有減小,反而越演欲烈。
來這吃飯的,都是本地上流,非富即貴,言行舉止也極為注意。
但一聲聲驚叫,卻是將一個個廳內的食客們全都吸引了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
“鼎廚私家宴這樣的地方,怎么吵鬧的跟個菜市場似的?”
“都鬧成這樣了,也好意思說私密和安保程度?”
......
人群們議論紛紛,哄鬧喧囂。
同樣被驚出來的,也有唐詩一家和莫小含。
剛才他們在泰山廳內推杯換盞,商議著訂婚事宜。
卻是隨著外邊的哄鬧吵雜聲越演越烈,實在商議不下去了。
“服務員,服務員!你們這什么地方,明明是招待上流豪門的地方,怎么鬧成這樣子?”
龍小玉一踏出大門,便叉腰尖聲厲嘯道。
嗓門,甚至在哄鬧喧囂的吵雜人聲中,都格外清晰刺耳。
登時引來道道目光注視。
“媽,你小聲點!”
唐詩感覺這些目光如芒在背,有些羞惱的拽了拽龍小玉的衣袖。
“憑什么小聲?一頓飯花那么多錢,老娘吃的就是豪門牌面,現在搞成這樣,老娘很不爽!”
龍小玉絲毫沒有減弱的念頭。
而這時,“鼎廚私家宴”的總經理也急忙帶著人出來安撫在場的眾人。
態度恭敬,言辭充滿歉意。
各種條件,很快就平息下來了喧鬧的人群。
大家各自返回各自的廳。
唯獨龍小玉僵持不下。
也就在這時。
斷掉一只手的趙凱踉踉蹌蹌的從昆侖廳沖了出來,在寬闊的走廊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他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汗水,卻又露著慌亂之色。
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已經顧不得其他。
現在他唯一在意的......是陳天邪有沒有追上陳天放,有沒有殺掉陳天放!
只有這個結果,才能換來他未來的輝煌騰達,才能讓他順利坐上趙家家主之位,否則未來......無法預測!
龍小玉這邊還在和總經理、工作人員們據理力爭,糾纏不休。
唐詩卻早已經有些掛不住臉了。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將目光挪移向別處,可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瞥,卻是在寬闊的走廊上,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趙凱!”
唐詩眸光大亮,直接一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