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測測的聲音。
讓整個昆侖廳內的氣溫都驟降了一截。
陳天放神色一凜。
他現在是四品武師不假。
可從小到大在陳家,陳天邪很早就顯露出了武道天賦。
五年前,他準備離家的時候,那時的陳天邪不過十八歲,卻已經是四品武師境界。
整整五年,陳天邪的武道實力,只會更高。
正如陳天邪所說,從小到大,因為身體緣故,陳天放無法進行武道訓練,但這不代表他不了解家中同輩們的大概實力。
而從小到大,被陳天邪這些人訓練武道后拿來練手,也確實早已經成了陳天放心里揮之不去的陰影,是因為幾次險象環生的差點死掉,也因為是那個男人默認全家長輩的將一次次毆打定性為“鬧劇”!
“那今天不妨一試?”
陳天放猛地向前,同時將手中打光子彈的手槍砸向了陳天邪。
“有種!”
陳天邪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
可一抬眼,卻看到本來作勢朝他沖來的陳天放,卻是已經調轉了方向,直奔門口沖去。
就是因為這一躲閃的功夫,雙方之間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陳天放!你個孬種,到現在都還只知道逃跑嗎?”
身后,響起陳天邪肆無忌憚的譏諷辱罵聲。
陳天放卻是神色冷峻,充耳不聞的往外沖。
他不傻,也早已經過了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年齡段。
從小到大所處的環境和經歷,也讓他幾乎沒有熱血上頭不管不顧的階段。
活下去,才是唯一!
至于孬種不孬種,命都丟了,孬不孬種還有什么用?
明知道和陳天邪的武道實力有差距,還強行一戰,那純粹就是找死。
哪怕現在陳天放的實力已經是四品武師,依靠燭龍教的“殺拳”,甚至能爆發越階挑戰五品武師。
可他的四品武師實力,終究是和五年前的陳天邪持平。
五年時間,每個人都在進步,更遑論陳天邪本來就癡迷武道。
勢均力敵,可以一戰。
若是陳天邪只是五品武師,他也敢與之一拼。
但如果是六品呢?
陳天放不想賭,也不敢賭,燭龍這幾天在教他訓練武道的同時,也跟他說過這些經驗,生死之中活下來,才算贏。
更何況,女兒還在家里等他!
耳邊勁風呼嚎作響。
陳天放一路狂奔,甚至引得沿途所有人的驚呼。
可他依舊不管不顧,悶頭往外沖。
好在陳天邪之前已經將趙家安排的人全都解決了,趙家或許為了減小影響,也并未將“鴻門宴”牽扯到整個“鼎廚私家宴”。
所以這一路跑出來,陳天放雖然驚到了很多人,但終究沒有人上前阻攔。
“陳天放!今晚你必死!”
身后,陳天邪的叱喝聲,如催命梵音。
“鐵律存在,我死了,你也難逃一劫!”
陳天放沒想過驅車,和陳天邪的距離,也根本來不及上車了。
他直接沖出了“鼎廚私家宴”的莊園范圍,卻并未沿著山路狂奔,而是縱身一躍,悶頭扎進了山路旁的叢林中。
地形越復雜,夜黑風高,才有更大的幾率躲過陳天邪。
“哈哈哈......鐵律?怪你當流浪狗五年,難道你不知道,我并沒有繼承者資格,我只是陳家人罷了,我宰了你,正好給我哥鋪路!”
陳天邪窮追不舍,見陳天放沖進了叢林中,甚至都不帶猶豫的直接跟著沖了進來。
而肆無忌憚的笑聲,卻是讓陳天放心里咯噔一下,臉色驟然陰沉如水。
該死的......陳家鐵律!
陳天放心中破口大罵。
他當然清楚陳家鐵律,繼承者之間嚴禁殘害,儼然是陳家鐵律中的鐵律,事關全家族的利益和未來,繼承者之間對這條鐵律把控的尤為嚴苛。
暗中再怎么爭斗都無所謂,但如果真刀真槍明面上來干,甚至直接殺人奪命,整個陳家都是嚴令禁止的,一旦出現,下殺手的繼承者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