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在他的脖頸后敲了下,小太子暈了過去,她收起匕首,將其抱起來,抬腳往外走。
兩個男人捂著胸口,戒備地看著她。
“你們倆,哪兒來的。”
結果兩個人對視一眼,指著嗓子搖了搖頭。
蟻覡想翻個白眼,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將懷里有些重的小太子扔給其中一個,然后從袖中拿出解毒丸,分給兩個人。
見他們看著手里的丸藥猶猶豫豫。
“解毒的,趕緊吃了,我有話要問你們。”
見女人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耐煩,其中一個一咬牙,便將其吞下,過了會兒后,他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然后向同伴示意可以吃。
“你們替太子效力,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回娘娘,我們隸屬于民間一個殺手組織,之前太子在我們那里下過單,讓我們刺殺蒼君,就是連累您被抓走那次,之后我們兄弟倆便被安排來到太子這里彌補之前那一單的損失,一不留被太子下了毒,為了活命只能聽太子命令行事。”
蟻覡心想這殺手組織竟然還管售后,不錯,有擔當,她喜歡。
“很好,既然如此,你們為我效勞吧。”
“這......”
兩人對視一眼,稍微有些猶豫,這不就是跑單了嗎?可要是不答應,還不知道女人會怎么對付他們,畢竟眼前這位,和傳聞中溫柔善良的皇后娘娘明顯不符,當然還是美的,只是從心善的仙女變成了蛇蝎的美人。
“怎么,有問題?”
女人突然朝兩人射來一道帶著壓迫感的視線,讓他們立刻心驚膽戰。
既然打不過,那還是聽話好了。
“沒問題,我們兄弟以后就聽娘娘的。”
這番表決心,女人覺得很滿意,展顏一笑,嫵媚妖嬈。
“行,那你們將小太子帶回儲君殿,然后給我緊緊看住他,要是人跑了,別怪我拿你倆開刀。”
“屬下遵命!”
“另外,今晚的事把嘴給我閉緊了,要是透露出去......”
這拉長的尾音聽著勾人同時也是威脅。
“娘娘放心,我們都是耳聾眼瞎之人,啥都不知道。”
“嗯,夠上道,走吧。”
得了命令后,兩個人立刻帶著小太子離開,等出了華清殿,便小聲議論著。
“這皇后娘娘怎么和傳說的不太一樣啊?”
“少逼逼,小心惹禍上身。”
等人一走,蟻覡便不再掩飾內心的煩躁,本來想要扶持小太子做蒼君,現在倒好,這個棋子廢了,她得趕緊想辦法再找一個代替。
可找誰呢?
暴君的子嗣都被她霍霍沒了。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真是造孽啊!”
然一件煩心事還沒有解決,馬上就來了第二件。
那天,她剛下朝,便接到玦君的飛鴿傳書,邀她單獨來醉仙酒樓一聚。
信里強調必須是她一個人前來。
什么事這么神秘?
讓探子提前去查點,確定醉仙里等她的人是云迮,才放心前往。
她換了身低調的服飾,臉戴慕離,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帶了兩個侍衛,侍衛也是經過喬裝打扮,在樓下等著她,而她則獨身一人上了樓,敲開了天子號房門。
云迮并未來給她開門,而是門本身便沒鎖,等她進入后,便瞧見男人坐在桌子旁,面前放著一壺酒,兩個杯子。
她轉身將門關上,取下慕離,這才往他那邊走了走,一靠近便聞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氣,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心下正覺得奇怪,云迮不像是會在外面酗酒的人。
“玦君怎么來京城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她也不用他招待,便自顧自坐在另一旁,自己拿起酒壺倒了杯酒,品了品,確實是佳釀。
“蟻覡,宴青和宴十六是什么關系?”
女人聞言,面色未改,她放下酒杯,淡然回道:“沒什么關系,你問這個做什么?”
對面的男人慢慢抬起來頭看向她,一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像是熬了很久的樣子,可是眼神卻并不疲憊,反而帶著血腥氣,盯著她的目光里好似夾槍帶棒一樣,帶著刀子。
“呵,呵呵呵......”男人突然笑了,笑的有些頹喪,有些痛苦。
可是蟻覡才不想管他什么心情。
“云迮,不必拐彎抹角,直說吧,找我來什么事。”
聽到她沒有任何感情的言語,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還對她抱有一絲期待,想著或許這些都跟她沒關系,只是巧合而已,她可能并不知情。
然而,她怎么會不知情。
“蟻覡,云渺是怎么死的?”
男人輕聲問道,明明語氣不重,可是在她聽起來卻重逾千斤,她想,她知道男人為何而來,應該是找到了云渺的尸體。
當初她讓宴十六把云渺帶走,讓她永遠不會出現于人前,其實也就是暗示他殺了她,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證永不會現身,宴十六確實如她所想,將人殺了,還將尸體糟蹋得不成樣子,就是為了日后避免被人認出來其身份,但沒想到,還是露了餡。
看男人這個姿態,想必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如果不是已經確定下來,按照男人的秉性,他是不會過來直接跟她當面對質的。
她在心里思索著,眼下該如何面對。
現在正是兩國聯合攻打穹國的關鍵節點,萬不能出現窩里反的情況,輕則動搖軍心,重則會成為敵人的把柄,說不定會一敗涂地。
蟻覡覺得男人心里應該也是清楚這些的,否則他不會指名道姓讓她一個人過來。
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他出口氣好了。
想好了以后,她便帶著果斷之姿面對他,只是說出的話不免帶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是我指使人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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