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極品相師 > 第160章 勸鐘良還俗敬孝 算鬼兒棄教從商
  宿醉猶在,方鬼兒心里亂糟糟的。

  山間的早晨很有幾分寒意,推門一看,滿地的霜花儼然一副小雪后的樣子,白煞煞的,有些瘆人。

  此時,方鬼兒陡然想起往日在大周地生活,鬧市繁華,美女如云,不由得又動了心思,下了決心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是從苦竹鄉回到仙居縣中學,而是想調回大周城去。

  方鬼兒簡單地洗了臉,就出門去找周歸一。至于,昨晚是如何醉倒的,又是如何回家的,方鬼兒已全然不知。

  鐘良倒是好酒量,一點也不覺得疲憊。

  一大早,便起了床,盤腿打坐了一番,又低聲念了一段佛經,便計劃回玉泉寺去。

  周歸一也已經起了床,想起昨日的事情,便有些抱歉地對鐘良說:“也是我的罪過,不該叫你破戒。”

  鐘良一邊整理僧服,一邊笑了笑,說:“昨日已是明日黃花,何必掛懷于心?我此次來苦竹,主要是想見見你,然后,我得四處化緣,將玉泉寺修繕一番,也是對我佛的感恩。”

  周歸一猶然不愿鐘良昄依佛門,心里想著勸其還俗,于是說道:“你我不是外人,當如異性兄弟一般。你執意留于佛門,我也不敢妄自多言。不過,我有一事相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鐘良在外人面前,自然是一副不問紅塵事、超然塵世外的姿態,但是在周歸一面前,也是俗人一般,便說道:“我鐘良在兄長面前,不過是不諳世事的小弟兄。兄長有什么事,盡管說吧!”

  周歸一想了想,說:“不知鐘老弟家父是否還在老家?或者說,現在依賴何事為生?”

  鐘良心里一動,想起父親便有些愧意了,說:“家父已不在老家,一直在蒙山寺附近,以蔑匠活兒為生。”

  周歸一一聽,說道:“記得我初次見到老人家時,衣著簡樸,身體尚硬朗。只是他心心念念的,還是你的病情。不知,他老人家近來身體如何?”

  鐘良更是有些不安,說:“家父年歲漸老,身體不如從前。攬了一些蔑活,生活尚過得下去。”

  周歸一陡然間想起過世的父母和尚處于老年癡呆之中的馬大爺,便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說:“你大約是不忍在蒙山時常見到家父,才來這偏遠之地仙居的。我若父母尚在,一定要接他們到我身邊。古人云,父母在,不遠游。現在是,子女遠游,父母同行。我三番五次想接馬爺到仙居來,讓馬爺安度晚年,只是時機還不成熟。要不,你當你的和尚,我來將你父親接到仙居來?”

  鐘良心中最是放心不下父親,雖剃度出家了,也是塵緣未了。只有逃避為上,不敢面對,才來到仙居縣。

  周歸一見鐘良默不作聲,神色有些凄然,便又使出了激將法,正話反說起來:“你能苦度眾生,也是功德無量;至于老父親,凄苦一生,你又何錯之有?”

  鐘良依然不作聲,心里倒是翻江倒海,卻不能一吐為快。

  其實,周歸一之所以苦勸鐘良還俗,一是想讓鐘良做自己的助手,一起傳播周易文化,在相術、命理等方面做出一番事業。二是不忍鐘良離開父親,斷了鐘家香火。

  因為,周歸一覺得冥冥之中,只有兩個人可以與他同心協力共創未來。一個是方小魚,俠肝義膽,是不可多得的朋友,另一個就是鐘良,心思縝密,為人正直,也是一個得力之人。至于,他自己現在的工作,并非他周歸一的終身之事。

  鐘良見周歸一誠心相勸,很是感動;不過,鐘良也非意志薄弱之徒,三言兩語或一時半刻可以下定決心的。

  于是,鐘良便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佛門也非清靜之地,俗世難尋安身之所。橋是橋,路是路,過橋方便,走路也不錯。”

  方鬼兒剛好走到門口,正好聽見鐘良說話,便接口道:“大僧走的是陽關道,方某過的是獨木橋。”

  方鬼兒這番話,倒是將鐘良和周歸一嚇了一跳。

  周歸一見方鬼兒精神狀態恢復得不錯,說:“方場長,你倒是好酒量啊!”

  方鬼兒昨晚已見識了鐘良的才智和周歸一的智慧,自然不敢再與昨晚那樣造次了,連忙恭敬地說:“方某丟人現眼,還望大僧海涵!還請周大師不要笑話。”說完,又對周歸一說,“以后,你若當我是朋友,就直接叫我老鬼即可,什么方場長圓場長的,太生分了。”

  鐘良見方鬼兒雖然舉止輕浮,也只是色迷于心,尚不屬于罪孽深重之人,遂雙手合十,說:“方施主,言重了。阿彌陀佛。”

  周歸一想起昨晚方鬼兒酒醉如泥,依然含糊地念著“麻雀”、朵兒、梅子的名字,知道這家伙也是情欲太濃,色鬼一個,便笑著說:“好。我叫你老鬼便是了。不過,你不可當老色鬼喲。”

  方鬼兒微微一笑,說:“老色鬼也好,老財鬼也罷,我就是一凡夫俗子,以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寡人好色,取一瓢飲,怎么樣?”

  鐘良不承想,這方鬼兒還真有幾分才氣,便不再對方鬼兒抱有成見了,說:“善哉!善哉!”

  正說著,年獸醫過來喊他們過去吃早餐,說:“朵兒,已經做好飯了。”

  周歸一見狀,不想太過麻煩年獸醫和朵兒,便說:“謝謝老年。這不,方場長已經來請我們過早了。”

  方鬼兒也是精明之人,連忙說:“年醫生,我正準備去請你的。走吧,我們一塊去。”

  年獸醫擺了擺手,說:“早晨風寒,朵兒一個人在家,我還不放心。這洗碗刷筷,生冷生冷的,朵兒受不了。再說,今天是趕集日,人一定特別多。朵兒現在也愛清靜。”

  周歸一一聽,說:“年醫生,你說得對。回去照顧好嫂子。以后再請你吧。”

  年獸醫一走,方鬼兒好像忘了剛才說的話,便扯起自己的工作來,說:“我啊,真不想在這里呆了,不知道有沒有調走的可能呢?”

  周歸一以為方鬼兒是隨口一說,便笑了,說:“老鬼,你先請我們過早,我們再幫你算一算,如何?”

  鐘良也想見識一下周歸一的手段,便點了點頭,往外走。

  方鬼兒遲疑了一下,說:“此話當真?”

  周歸一又是一笑,說:“老鬼,千真萬確。”

  這苦竹鄉雖然窮,可是逢五逢十的趕集日,卻是人頭攢動,熱熱鬧鬧,過早的人也特別多,而且還喝早酒。

  這山里人每逢趕集日,大多喜歡到鄉里集市逛一逛、走一走,一來賣些山貨,換些錢物;二來會會熟人朋友,聯絡聯絡一下感情。

  三個人尋了一家早點鋪,坐在門店邊一張矮桌上。

  鐘良點了稀飯和一碟泡菜,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方鬼點了兩籠包子、兩碗牛肉面條,準備開吃。

  周歸一卻努了努嘴,說:“我一人再喝二三兩酒,如何?”

  方鬼兒愣了,說:“要喝,你自個兒喝吧;我的酒還沒有醒呢!”

  周歸一笑了,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喝酒的道理,如果上一餐喝多了,下一餐一定要再喝一點,謂之接一下酒,否則,酒量越發小了,以后胃也壞得快。”

  方鬼兒還真不曾聽說這樣的道理,依然不同意,就端起牛肉面,說:“你喝多少,要多少,隨意盡情。我不陪你了。”

  周歸一朝早點鋪的老板喊:“拿酒來。”又轉過頭來,對方鬼兒說,“老鬼,你不喝可以,但是,我們不可給你算前程了。”

  方鬼兒一聽,立馬又放下牛肉面,說:“老板,多拿一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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