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極品相師 > 第059章 過小年父親發病 等結果兒子驚魂
  最近,周大順心情不錯,腿腳也好得差不多了。

  周大順上街買幾斤肉、一些排骨、幾條魚、幾斤海帶、鞭炮、香燭和紙錢什么,作為過年時的物品,又將房前屋后、屋里屋外,打掃清理一番,心想,老伴雖然走了,但自己也得讓兒子過一個好年啊!

  也怪,這周大順自從賣血以后,精氣神似乎比原來還好了許多,仿佛自己賣掉的不是鮮血,而是一口郁悶之氣。

  這天,農歷臘月二十四,楚地人俗稱“小年”;這一天,在人間執守了一年的灶王爺要到天上去,向玉皇大帝匯報自己一年的工作,主要是報告主人家的善惡表現,供玉皇大帝在對主人家進行獎懲時參考;直到農歷的正月初一,灶王爺才返回人間,繼續履職。

  馬大爺心里一直擔心周大順因為賣血后身體吃不消,現在見周大順好好生生的,也就放心了,就特地邀請周大順到鎮上來喝兩杯。這是兩人的約定:小年時,周歸一沒有放假,馬大爺請周大順過個小年;臘月三十,周大順請馬大爺到家里一起吃團年飯,多少有些熱鬧的氣氛。

  馬大爺找了一個小酒店,點了一個土雞火鍋,外加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一盤涼拌海帶絲;小店里升了炭火,溫和得很,兩人邊吃邊喝起來。

  酒是蒙鎮當地的糧食酒,口感純正,略帶一絲煳焦味。

  馬大爺抿了一口酒,說:“又是一年快到頭了,時間也快啊。這人一生,若是心無閑事,也是安逸得很。”

  周大順的酒量一直不錯,最喜歡有事沒事地喝兩口,說:“誰說不是?不知不覺間,人真的就老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些事情還沒想明白,這一輩就快完了。”

  馬大爺也是好酒量,細品慢嘗,還從來不曾醉過;見周大順發此感慨,說:“你呢,也該知足了。以后,還有人為你培土除草,燒香磕頭。我呢,化作黃土,哪里還指望有人放鞭燃炮?”

  周大順一聽,就裝著不高興的樣子,說:“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家周歸一,對你有多親,你不知道?”

  馬大爺笑了,說:“那是,那是。這歸一,我一直就喜歡,也是緣分羅。來,不說這些,今天是小年,我們兩個老家伙,應該高興些才對。”

  周大順也樂了,說:“喝吧,也不知明年的今天,還能不能坐在一起喝酒呢?!”

  馬大爺覺得不得勁,想了想,說:“老家伙,說錯話了不是?罰,罰酒三杯!”

  周大順一想,是啊,怎么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了呢?

  可是,不知為什么,周大順陡然感到心里有些發慌,氣短,還有種翻胃的感覺,說:“該罰,真該罰。”

  馬大爺舉起酒杯,說:“你罰酒三杯,我陪你三杯。”

  不料,周大順舌頭卻有些不利索了,說:“行,三杯倒在一起,我干了。”說完,就自個兒往碗里倒酒……

  酒還倒好,周大順眼前一黑,“撲通”一下,倒了下去。

  馬大爺大驚,連忙去扶周大順,說:“怎么啦?頭發暈?哪里不舒服?”

  周大順掙扎著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老了……老了,酒勁太大……”

  馬大爺哪里還有心情喝酒,說:“走,去找翁大夫看看。”

  翁大夫早年在縣城省城當過醫生,水平高得很;退休后回到蒙鎮,又被鎮醫院千邀萬請,開設了一個專家門診。

  周大順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馬大爺堅持要周大順去找翁大夫看看,周大順執意不肯,說:“醫院是……是……燒錢的地方,不能讓錢……打水漂……”

  沒有辦法,馬大爺就急忙套好馬車,將周大順送回了家。

  馬大爺打算留下來照顧周大順,周大順卻說沒有關系,放心,死不了的,歸一明天就放假了,便倒頭就睡;馬大爺呆了一會,見周大順睡得挺安生,就幫忙將被子掖好,回蒙鎮去了。

  周大順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還在迷迷糊糊中,才發現身邊站著周歸一。

  周歸一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伸手摸了摸周大順的額頭,發現燙得很,急切地說:“爹,您怎么啦?感冒了?”

  周大順想掙扎著起身,卻感到渾身無力,關節酸痛,口舌發干發苦,說:“可能是風寒所致。捂一捂,發發熱就好了。”

  周歸一連忙生火燒水,煎煮姜湯。

  周大順喝了一大碗姜湯,出了一身熱汗,人也輕松了一些。

  可是,到了晚上,周大順勉強吃了幾口,又沉沉地睡了。

  周歸一將碗筷收拾好了,就擁著被子復習起來。

  到了下半夜,周大順卻又發起高燒,臉色赤紅赤紅的,神志不清,不住地喃喃自語道:“你娘來了……你到屋后給你娘燒些錢紙,天冷,她要買棉衣……她一生都是很怕冷的。”

  周歸一慌了,深更半夜的又不敢離開父親去請大夫啊,只得胡亂穿了衣服,飛快地推開屋后門,蹲在寒風中燒錢紙。

  雪夜如墨,燈光映照著周歸一的臉,閃閃爍爍的;周歸一跪了下來,磕著頭,說:“娘,天冷,穿厚一點啊,兒,給你送錢來了。”

  回到屋里,周大順已沉沉睡去,呼吸平穩,額頭也不再發燙,看樣子病好了許多。

  第二天一大早,周歸一見父親還在睡眠中,也不想吵醒他,就趕到蒙鎮去找馬大爺。

  馬大爺已經起床,正在門前喂馬。

  那“小川”一見周歸一,就不停地朝周歸一張望;周歸一上前撫摸著“小川”的頭和背,說:“長胖了,老朋友。”

  “小川”嘶鳴了一聲,搖了搖尾巴,算是回應。

  馬大爺一邊投放馬料,一邊問道:“你爹怎么樣?”

  周歸一神情凝重起來,說:“我看不是什么感冒,是不是撞了什么邪物?”

  馬大爺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不對勁,一會兒我和你將你爹弄到鎮上來,找翁大夫看看,快過年了,弄清楚病情,我們也安心些!”

  喂完馬料,馬大爺叫周歸一先騎著“小川”回家去準備一下,自己套好馬車隨后就來。

  周大順聽話要去鎮上看醫生,就不同意,說:“歸一啊,爹覺得好了許多,我們就不用去花那冤枉錢!”

  周歸一狠了狠心,說:“爹,您要是不同意去,我就不讀書了。”

  正好,馬大爺也趕著馬車來了;周大順沒法,只好上了馬車。

  一路上,馬大爺半是埋怨,半是關心地說:“老家伙,我們都這大把年紀了。不能治的病,聽天由命;能治的病,就趕緊治。你說是不是?”

  周大順“嗯”了一聲,說:“本來沒有什么病,就怕大夫給你弄出個什么病來!”

  馬大爺一聽,用力甩了一個響鞭,說:“還稀奇了,沒有病能看出個病來?”

  周大順不作聲,心里也明白,自己這次的病和感冒確實不一樣,但又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嚴重,還真的怕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的;別的不說,周歸一還在讀書學習階段,談成家立業的事,八字沒有一撇;這娘沒有了,爹不能沒有啊,自己怎么也不能丟下兒子!

  到了鎮醫院,馬大爺特地掛了翁大夫的專家號。

  翁大夫很是和善,一點架子也沒有,親切又慈祥,仿佛觀世音菩薩一般。

  翁大夫把了把周大順的脈,翻了翻周大順的眼瞼,又叫周大順張了張嘴,然后問道:“以前有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周大順雖然有氣無力,但強打著精神,說:“沒有。最近年把的時間,我連噴嚏也不曾打過!”

  馬大爺急了,說:“別心疼錢。老家伙,實話實說吧。”

  翁大夫“哦”了一聲,說:“那先查查血吧。”

  周大順一聽說查血,不由得脫口而出,說:“我賣……獻過血。”

  翁大夫一驚,說:“不可能吧。你這把年紀,已經超過了獻血的年齡了,血站會同意?!”

  馬大爺見翁大夫一臉嚴肅,就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說:“他不是獻血,而是……而是……”

  翁大夫明白了,說:“是不是最近在私人血站賣過血?這樣,就更需要馬上查血!”

  很快,又來了醫生,進行了血樣采集。

  翁大夫將周歸一單獨叫到一邊,說:“你父親的病,決不是感冒這么簡單;他賣血了,又是在私人血站,極容易被傳染上別的疾病……血樣要送到縣里檢驗分析,過幾天才有結果;但是,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周歸一根本不知道父親賣血這回事,倒讓他想起了放假前學校進行的獻血知識宣傳;通過學習,他知道,如果不通過正規途徑獻血,而是到私人血站賣血,大概率會被傳染上諸多疾病,且最可怕的就是被傳染上艾滋病。

  想到這里,周歸一腦袋“嗡”的一聲懵了,人也驚呆了。過了一會,咬緊牙關,才定了定神,問:“翁大夫,我爹會不會是那種病?”

  翁大夫也不隱瞞自己的判斷,說:“從目前的癥狀看,極有可能是艾滋病。”

  艾滋病!周歸一知道這種病,目前并無特效藥救治;一旦罹患此病,患者自身免疫力將越來越低下,從而誘發其他疾病,導致死亡;還有一點,就是人們對艾滋病的看法存在諸多誤區,談“艾”色變,患者及患者家屬將陷入眾口鑠金的境地。

  怎么辦?

  周歸一在忐忑不安中等待著血樣檢測結果;一次次祈禱上蒼,放過我可憐而善良的老父親。

  結果終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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