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極品相師 > 第039章 方小魚孝心可嘉 周歸一喜得矮馬
  方小魚難得休息兩天。越到下半年,商場的生意越好。買房的、搬家的、結婚的、甚至生孩子的,好像下半年多了一些。

  這兩天,也是老板發了善心,又臨時招了幾個人進來,才安排方小魚他們輪流休息兩天。

  方小魚就與周歸一商量,一塊去老家一趟。

  周歸一整天在后廚洗碗拖地、洗菜搬煤,也悶得慌。但是,周歸一丟了工作、慘敗“螞蟥”,暫不至于甩手不干了。

  聽說回方小魚的老家,想起方小魚曾經說過的“日本馬”,周歸一自然蠢蠢而已,高興不已,本想對九九說的,卻越來越感到在九九面前有種不敢親近的感覺,就與“郝廳長”說了此事。

  “郝廳長”一聽,立馬叫人準備些禮物給周歸一,帶給方小魚的母親。

  “郝廳長”最近心情不錯。一方面,見周歸一老實呆在店里,踏實做事,整天鉆研著那本小冊子《九九歸一》,也不見先前的孟浪荒唐;另一方面,店里的生意因為顧深沉之事,反而比以前紅火而穩定。

  周歸一之所以對“郝廳長”言及下鄉一事,并非想要得到“郝廳長”的允許,而是不知道為什么就說了,看上去好像是要征得“郝廳長”的同意。

  試想一想,他周歸一我行我素慣了,哪管什么請假請真呢。

  見“郝廳長”忙著叫人準備禮物,周歸一卻不以為然,說:“大包小包的,好像不得了,其實就是做給別人看的,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郝廳長”笑了笑,說:“人有點虛榮心,也不是壞事。一個人連一點虛榮心都沒有了,豈不了無生趣?”

  周歸一毫不在意對方是九九的父親、霜滿天的大掌柜、自己未來可能的岳丈、一個久經考驗的老江湖,回應道:“倒不如拿點錢,到時我悄悄地給她老人家,老人家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也比這大包小包的實在。”

  “郝廳長”一聽,知道周歸一就是這樣的個性,就拿了幾百塊錢,遞給周歸一,說:“我們既給她老人家一點錢,也帶點禮物,豈不是更好?”

  周歸一接了錢,也沒有數一數,就塞進了荷包,坐在沙發上等方小魚。

  不一會兒,方小魚拎著大包小包地過來,說:“天冷了,老娘最怕冷,我給她買了棉衣棉褲。還有她最喜歡吃的瓜子花生等等一些零食什么的。怎么樣?”

  周歸一笑了笑,說:“不錯,大孝子。”

  “郝廳長”弄糊涂了,指著吧臺上的禮物,說:“歸一,你把這些東西也拎上吧?”

  周歸一擺了擺手,說:“方兄,看母親,大包小包應該;我是看伯母,不講虛排場。走吧,我們走。”

  周歸一和方小魚出了店門,倒把個“郝廳長”弄得摸不著頭腦了,硬是半天回不過神來。

  從蜀州到方小魚的老家不過四五十里地。

  俗話說:相隔十里,鄉風不同。同樣是蜀地,但又是另一番景象。

  隨著汽車的行進,車上的人可以看見的蜿蜒的山路旁,有一棟棟依山而建的房屋,矮矮小小的;房前辟有平地,平地上拴有牲口,以馬為多。

  周歸一興致盎然,指了指車窗外,就問方小魚:“方兄,那些馬就是你說的日本馬?”

  方小魚扭頭往車窗外看,肯定地說:“對啊。這些小日本,好養,干活下力,可是脾氣怪得很。只要是生人,一爬上馬背,還沒坐穩,這家伙就前顛后掀的,非把人掀下來不可。”

  周歸一“哦”了一聲,說:“這馬是本地產的,還是外地的?該不是來自小日本?”

  方小魚摸了摸腦殼,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呢。好像是外地的吧。”

  周歸一興致勃勃,嘴里不停地數著那些拴在屋前的馬,一匹、兩匹……又摸了摸口袋里“郝廳長”給的錢,心想,說不定,這次,我就買下一匹馬。

  方小魚知道周歸一已經被這些矮馬吸引住了,心想,這家伙的所思所想,總是如此單純和奇妙。又想起秦雨蓮弟弟的事情,就問道:“誒,你說云松他們最后怎么啦?你肯定知道。”

  周歸一正在饒有興致地看窗外的矮馬,隨口答道:“那女孩死活不同意,和這小日本一樣,犟得很,就不辭而別,云松受不了打擊,又離家出走了。”

  方小魚驚呆了,不解地問:“你不是說云松留在蜀州了嗎?”

  周歸一收回外望的目光,嘆了口氣,說:“總不能讓秦雨蓮難過吧。”

  方小魚急忙問:“那該怎么辦?”

  周歸一想了想,說:“這個……以后再說吧。”

  方小魚說:“唉,你得想想辦法啊!”

  周歸一指了指窗外,說:“到時再說吧。你們家有矮馬嗎?”

  方小魚知道周歸一不肯多說,是所謂的“天機不可泄露”,但依然有些失望,就有氣無力地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汽車很快就到了站。

  方小魚的老家距離站點也不遠。兩人爬了一段山路,又轉了幾個彎,便到了。

  方小魚的母親見他們來了,高興得手足無措。一會兒拍了拍方小魚的后背,一會兒又拉住周歸一的手,說:“怪不得,早上那樹上的喜鵲叫得歡實呢。”

  方小魚將大包小包一一打開,對母親說:“這是瓜子,蜀州最有名的憨頭瓜子,上了電視的;這是紅皮花生,生吃最好。這是羽絨棉衣,輕便,暖和,比棉花強……”

  方小魚的母親一邊點頭,一邊故意生氣地說:“這么大的人了,也不曉得攢點錢,還大手大腳的……以后,不許亂花錢,聽話啊。”

  方小魚笑了,說:“沒有花幾個錢,我還攢了錢的。”

  周歸一倒是口無遮攔,說:“你攢了個鬼的錢,寅吃卯糧,一月不夠一月的。”

  方小魚瞪了周歸一一眼,說:“媽,不要聽他亂說,他是開玩笑開慣了的。”

  方小魚的母親神情黯淡起來,緩緩的說:“都怪我們做父母的沒有本事,沒能力供你讀書。你掙錢比別人難,我怎么不知道呢?你買這買那,我心里高興,也擔心你受苦。”

  周歸一從來不會被別人帶亂節奏,依然順著自己的思路,說:“寒門出孝子,破窯出好磚。小魚兄沒有出息,是他自己的錯。哪能怪罪于父母呢?”

  方小魚知道這周歸一的邪勁又上來了,如果不轉個話題,恐怕越說越遠,越扯越邪乎,就掏出煙,遞給周歸一一支,說:“抽煙,少說幾句。你不嫌累啊。我們看小日本去,怎么樣?”

  周歸一點上煙,喜滋滋地說:“我現在好像有點煙癮了。走啊,鬼馬在哪?”

  方小魚跟母親說了幾句話,講的是地方方言;周歸一聽不懂,就看著方小魚。

  方小魚笑了笑,說:“我們先去看馬,再回來吃飯,怎么樣?”

  周歸一點了點頭,方小魚的母親則忙著生火做飯去了。

  離方家不遠的半山坡上,有一戶人家,姓孫。

  孫家的門前就拴了一匹馬;那馬也是矮矮的,毛色淡黑。周歸一一眼就喜歡上了,目不轉睛地盯著馬看。

  方小魚指了指孫家的房子,說:“這是我孫叔家,與我家的關系好得很。嬸嬸和兒女們都搬到蜀州城去了,只有孫叔一個在家照看老屋。”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年已古稀的老頭從屋里走了出來,大聲招呼道:“小魚啊,回來了。”

  方小魚連忙掏出煙,遞了過去,說:“孫叔,您老硬朗的很哦。”

  孫叔接了煙,卻不點燃,夾在耳朵上,說:“才抽了,過會再抽。”

  周歸一也上前去,向孫叔問了聲“好”,說:“這矮鬼,多少錢,賣不賣?”

  孫叔有些詫異,看了看周歸一,說:“小伙子,你真是不懂馬啊!”

  方小魚接口道:“對對對,他是不懂馬,就是喜歡馬。”

  孫叔不屑一顧地說:“他也不是真正地喜歡馬!”

  周歸一被孫叔連連打擊,依然不見惱火,還是不緊不慢地說:“孫叔,這矮鬼跑得快不快?經不經得住人騎呀?”

  孫叔見周歸一口口聲聲地“矮鬼矮鬼”的,心里越發來氣,說:“小伙子,這馬是有名字的。你矮鬼矮鬼地喊它,它會發火的。”

  周歸一笑了起來,說:“它叫什么?叫武大郎,還是叫矮腳虎?”

  孫叔更是有些瞧不起周歸一了,說:“它叫小閃電。知道嗎,飛快、敏捷。”

  方小魚也跟著說:“小閃電跑得是很快的。”

  周歸一搖著頭,說:“又不是戰馬,怎么取這樣的名字?誰取的,太欠水平。閃電之后是雷霆,躲閃不及,會被雷炸死的。”

  孫叔火了,氣了半死,說:“馬有靈性,和人一樣。人和馬如果有緣,馬從來不會傷害你;如果無緣,關鍵時候,馬就丟下你不管。我與小閃電相處了兩三年,它聽話的很。”

  周歸一照樣不急不惱,說:“孫叔,小閃電這個名字,確實不好。一閃一電,不出事才怪。您說得太玄乎了,我不相信。您看,我叫它矮鬼、矮鬼,它怎么沒有發火啊?!”

  孫叔根本不想理睬周歸一,賭氣似的說:“小閃電跟了我多年,我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似的對待它。你信不信?你騎上去,不被摔下來,我就承認你和它有緣。”

  方小魚連忙制止周歸一,說:“這小閃電,除了孫叔,是誰也不敢騎的。”

  孫叔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這些天,小閃電焦躁得很,食量也小了;我一走近它,怪得很,它就打著響鼻,跳開。我知道,小閃電長大了,有心事了,好像盼望什么人似的。”

  周歸一暗自掐算了一下,說:“孫叔,它在盼望自己真正的主人,盼望我——小周某。”

  孫叔倒是神情嚴肅起來,說:“小伙子,莫開玩笑。我也老了,也想給它找一個歸宿。如果,你們誰能騎著它,平平穩穩地,在我這房前屋后轉一圈,這馬就是誰的。”

  方小魚雖然心里明白這周歸一與眾不同的,常有非常之事在他身上發生,但委實不敢相信周歸一就是這小閃電盼望的新主人。

  于是,方小魚大著膽子,說:“我先來試試。”

  孫叔解下馬韁,交給方小魚;方小魚接了韁繩,慢慢地靠近馬兒。那馬見狀,頭兒一擺,又向前一沖,把個方小魚帶了個踉蹌,險些摔倒。

  周歸一見狀,立即上前,接過韁繩,“吁”了一聲;那馬順從地停下,昂首不動。周歸一輕身上馬,一抖韁繩,那馬就“得得得”地穩步行進起來……

  孫叔連忙取下耳朵上夾著的香煙,點上,吸了一口,感慨地說:“神了,神了。”

  繞房前屋后一圈下來,周歸一將馬韁捧與孫叔,又低頭拱手,說:“老伯,這廂有禮,小周某愿意重金買下。”

  孫叔慌忙還禮,又將馬韁遞給周歸一,說:“人馬有緣,分文不取。”

  周歸一豈肯白要馬兒,連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錢,說:“此乃孝敬之意,非為購買之資。敬請前輩笑納。”

  方小魚如在夢里,也連忙說道:“孫叔,我們是晚輩,錢多錢少,您不要見怪。”

  孫叔推辭不過,就接了錢,對周歸一說:“小伙子,給它重新取個好名。好好養護吧。”

  周歸一又翻身上馬,雙手抱拳,說:“老伯,小周某遵命。”說完,馬韁一動,就朝方家老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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