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打了起來,動手可謂是毫不客氣,下了死手的互毆對方,專挑痛處打。
你來我往交手間,掀翻桌椅,打倒東西。
砰!
哐!
轟!
賓客們躲得遠遠的,誰都不敢靠近,“再這么打下去,這靈堂怕是要被砸掉!”
“這二人到底是來吊唁的,還是來打架……”
“快去勸勸!”
“你去。”
“我不敢……”
“我也不敢……”
下人們更不敢靠近。
豐城處理偏遠,方家又是江湖人氏,今日所來的賓客皆是江湖之人,大家平日里接觸最高身份的人,莫過于富商或郡縣巡撫,攝政王與靳王這兩樽大佛,誰敢得罪?
大家躲在外面,眼看著靈堂內的東西倒了一地。
砸的砸,毀的毀,很快就一片凌亂,個個著急,但都不敢上前。
啪!
突然,乍起的清脆聲,一只裝著水果的貢盤擲在地上,脆響聲令兩個男人停了動手,紛紛看向那立在棺材前的清冷女子。
激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女子身上。
“洛洛,他打我!我胳膊骨折了,好痛!”鳳言靳立即告狀。
“他先動的手。”鳳君御寒眸冷語。
鳳言靳:“?”
他先動的手?
要不翻回上一章看看,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皇叔一把年紀了,還跟小朋友一樣愛扯謊,為老不尊,為君不嚴,怪不得洛洛不喜歡你。”他冷笑。
鳳君御眸色一凜,任何與南宮洛有關的事,都觸及了他的底線。
“跟長輩說話的禮儀都忘了?寧貴妃沒有教育好你,今日,本王不介意好好地教一教你!”
二人視線對上,迸出激烈的花火。
準備動手時,不約而同的看向南宮洛,緊隨之,極其默契的出去打了。
一干眾人目瞪狗呆:“……”
兩人足足打了一個時辰,攝政王實力稍強,痛扁了靳王,但靳王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掛了一身的傷,但也狠狠的還了回去。
打完,二人進靈堂收拾殘局。
掃地,撿垃圾,扶起桌椅,碰到一起時,又產生了激烈的矛盾:
“這只花瓶似乎是皇叔打碎的,自己撿。”
“本王何時碰過這花瓶?”
“你一腳踢碎的,皇叔忘了?”
“若非你將花瓶扔來,本王豈會踢碎?”
“你踢的。”
“那也是你扔的。”
“你撿。”
“你自己撿!”
一言不合,又出去干架,一干又是一個多時辰,目睹全程的眾人下巴跌地,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此情此景……
南宮洛始終跪在靈堂內,身后是打個不停的二人,她凝視著方曉的牌位,久跪不起。
夜幕降臨。
方母的身體剛緩了些,又過來哭了許久,想念兒子,叱罵南宮洛,悲傷過度又哭暈了過去。
方蕙也怨,可再怎么憎恨,已成定局,哥哥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這一夜,南宮洛徹夜未離。
夜深人靜,賓客散去,她還跪在那里,安靜地夜里,心格外的平靜,就像一汪死水激不起任何波瀾。
怔怔的看著棺材,看著牌位,久久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