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
書房。
“主子,那批死士終于查出苗頭了,他們不是北凌人,是其他國家的。”江雪匯報。
多日徹查,日夜不休,兩只黑眼圈都冒了出來,終于得到了這一絲進展。
雖然進展很慢,但足以證明大婚上,側妃刺傷主子的事,是被人陷害。
鳳君御坐在桌案后,把玩著一只巴掌大的桃花木錦盒,盒中放著一只銅制的深褐色鑰匙。
他捏著鑰匙,半瞇的墨眸若有所思。
這幾日來,腦袋總會刺痛。
每次刺痛時,會想起過往的一些片段,可很快就會聞到一股香,那香鉆入鼻腔后,整個人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他只是失去了一段記憶,忘記了一些東西,并非傻子。
“從這里入手。”
他的指腹沾了茶水,在桌上游移幾筆,赫然寫下一個字。
江雪看見,腹中已有思慮,“屬下馬上去辦。”
她退出書房,前腳剛走,江影后腳就跑了進來,神色匆匆的:
“主子,側妃那邊出事了,也不知是什么情況,那些商人全都走了,她明天要是拿不出一百多萬兩銀子,就會被錦太妃趕出攝政王府了!”
側妃要是走了,紫炎郡主就會頂上。
“主子,您快想想辦法啊!”
江影抱著自家主子的大腿,哭哭:
“我不要紫炎郡主當我的女主人,我好討厭那個做作的女人,嚶嚶嚶!”
鳳君御睨了眼趴在腳邊的小可憐,七尺男兒蜷著身子,像條可憐巴巴的小狗,皺眉道:
“看看你跟南宮洛走動過近,都變成什么窩囊樣了?”
哭哭啼啼的,哪還有一個男子漢該有的陽剛之氣?
“既然是本王的暗衛,就不能像本王一樣,剛硬一點?”
江影吸了下鼻子:
“可是您昨天被側妃揪耳朵的時候,也嚶嚶嚶了啊。”
“……”
氣氛突然安靜地很尷尬。
江影覺察說錯話,后悔的差點沒把舌頭咬斷,跪在地上揪著兩只耳朵,低著腦袋認錯。
鳳君御的面色緩和了些許后,冷哼一聲,將桃木盒內的銅鑰匙扔到他的腦門上:
“去倉庫搬錢,明日之前,把國庫給老子填滿!”
“哦……”
耍威風就耍威風嘛,還砸他的腦殼,有錢了不起啊?您藏了那么多私房錢的事,我以后一定告訴側妃!
江影撿起鑰匙,藏著一肚子的壞主意出去了。
鳳君御扯了扯領口,坐了回去。
今夜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那個女人在干什么?
忙活了這么幾天,日日不見人影,最后還不是要他幫忙?為什么不能省去這些繁瑣的步驟,直接來討好他?
這個臭女人!
還不來求他幫忙。
他托著下巴,又打開折子,接連換了七八個姿勢,屁股就跟針扎似的坐不住,磨蹭磨蹭,磨著磨著,不知不覺就磨到了梨院外頭。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不是說超愛他嗎?為什么不去楓苑住?
新婚燕爾的,還跟他分房睡。
他就這么進去,是不是太主動了?
主動的男人注定了不會被珍惜。
鳳君御想到這里,皺起眉頭,拂袖轉身就走,剛走出去兩步,就一個旋身、一腦袋扎進梨院。
不被珍惜又怎么了?
他珍惜她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