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姐,你先別急,我馬上飛鴿傳書給我爹,讓我爹出面。”
方蕙著急的就要跑,但被南宮洛捏住手腕:
“來不及了。”
過了今晚,就得要那么多銀子,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利用了。
這幕后之人是鐵了心的針對她。
她沉著眸子,里面盡是沉著冷靜的光,盯著那些離去的車馬,寒聲道:
“這些商賈定是受了脅迫,不敢與我合作,且對方的地位與影響力在我之上,小蕙,你馬上去南陽王府找鳳揚。”
只要南陽王府的權勢能壓得住這背后之人,便能令這些商賈回心轉意。
“好!我馬上就去!”
方蕙把著褲腰帶用力一扎,跨上馬背疾馳而去。
南宮洛準備去城門口留人,剛提了一步,腹部抽疼了一下。
“嘶——”
方曉瞬閃而至,四五米的距離,眨眼間就到了她跟前,扶住她的手臂,緊張地盯著她。
“他剛才踢了我一腳……”
南宮洛皺著一張苦瓜臉,有些難受。
也不知道六個多月的胎兒哪來的那么大力氣,一腳踹得她差點沒站穩,腦中都晃得黑了一下。
方曉皺眉,突然脫下黑色的外袍裹住她,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朝攝政王府折回。
南宮洛猝不及防,覺察到他的用意,制止道:
“我沒事,緩過來就好了,我再去跟那些商賈周旋周旋。”
但他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方曉,我真的沒事。”
“就算回去了,我也要出來,我心思在外面,今夜不處理好這件事的話,可能連覺都睡不著。”
她挺了下腰板想下地。
方曉雙臂一收,格外有力的像一對鉗子,箍緊了她,卡得她動都動不了。
男人臉龐剛硬,語氣更冷硬:
“回去,其他事,我來。”
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不顧她的反對與掙扎,直接抱著她回攝政王府,沉甸甸的她,他一口氣走了二公里,喘都不喘。
但他心很細,在距攝政王府一街之隔的拐角,把她放了下來。
讓她自己走回去。
進了梨院。
安胎藥熱好之后,方曉親眼盯著她喝光,又取來毯子蓋在她身上,忙前跑后,看著她圓滾滾的肚子,他的目光如他的心一般,深藏著火熱。
心臟在跳動,生死蠱也在跳動。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任何字詞都無法形容。
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甚至這輩子都無法結為夫妻,可她腹中之子流淌著他的半條命,這條無形的線、任何物質都無法將其斬斷,將他們二人緊緊的牽扯在一起。
這種滋味……恬靜而幸福。

定國公府。
待客廳。
暗衛匯報了消息后,閃身離去,江未央笑得格外放肆,那上挑的眼尾充滿了得意與張狂:
“哈哈哈!”
南宮洛,你以為你提前約見我舅舅,就能切斷我的幫手?
我的幫手可不止舅舅一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執起茶杯,對著主位上的老者揚了一下,滿意道:
“南宮洛的存在影響到了靳王殿下,也妨礙了我,危害了我們的利益,幸得定國公爺出手相助,七日之約馬上就到,明日,本郡主定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