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眾人瞪大雙眼,嚇得叫出聲來,這可是當朝正一品威武將軍,是有多項功勛在身的大臣,卻被一個女子甩了臉。
這,這……
威武大將軍捂著臉,感受到溫燙的血往外翻涌,一雙眸子怒得猩紅:
“你竟敢扔我的鞭子!”
嘶吼著沖上去:
“你這個賤人!”
鳳揚立即上前,護住南宮洛,南宮洛輕按著他的肩膀,示意無事,望向那怒不可遏的男人,揚聲道:
“鞭子你一直握在手里,也是你自己抽回去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還是說,堂堂威武大將軍,連自己的武器都御用不住,到頭來,還要怪在一個小女子頭上?”
威武大將軍雙目通紅,怒得渾身血液都在灼灼沸騰,呼呼洶涌。
今日,他要是動了手,不就代表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姑娘?空有一身蠻力,像一只只會發飆、卻沒有腦子的大猩猩?
要是不動手,這口窩囊氣如何咽的下去?
啊!
他何時受過這等氣?
“方才,諸位都瞧見了?”南宮洛看向賓客與下人。
鳳揚第一個站了出來:
“我兩只眼睛都瞪大了,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你動手打人在先,現在自食惡果,還怪別人,堂堂大將軍?嗤,不過如此!”
謝寧也冷笑道:
“你自己抽的鞭子能賴誰?如果走在路上摔一下,是怪路不平?還是怪鞋子滑?難不成要把修路的人找出來打一頓?”
噗嗤——
賓客之中,有幾個忍不住笑的。
笑完覺得不妥,趕緊捂嘴,可那笑聲已經傳進了威武大將軍的耳朵里,生生刺耳,仿佛將他的臉面與尊嚴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他的臉火辣辣的痛。
臉上的傷就像被澆了辣椒油,滾燙,燙到整個人恨不得跳起來,宣泄雷霆之怒。
這個賤人!
謝謝二爺憋著笑:“咳……威武大將軍,您的祝賀我就收下了,只是這禮……咳咳。”
揮手叫來兩個人,抬著砸成兩半的牌匾,原路退還。
“您這禮的材質好像不太走心……咳,大將軍啊,這人活在世上,不能太摳搜,牌匾這種撐門面的東西,我建議您還是使用好一點的木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誰家的粗鄙莽夫打手呢。”
“你!你!”
威武大將軍指著幾人,“你們……”
南宮洛,謝寧,鳳揚,謝二爺。
“你,你們……”
怒得手指抖索,氣瘋了,氣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在聽著那憋笑的聲音,直接原地爆炸。
啊!
“謝二爺,南宮洛,你們給本將軍等著!”
吼聲落下,抓起鞭子調轉馬頭,捂著受傷的臉憤怒離去。
像極了落荒而逃。
謝寧沖著他的背影吐舌頭:“哼!總有壞人想欺負我爹,我爹可不是當初的巡城小嘍啰了,是吧爹。”
自打跟了南宮洛后,謝家水漲船高,蒸蒸日上。
謝二爺看著地上砸壞的牌匾,‘謝府’二字被震碎了,木屑濺得到處都是。
他略有憂色:
“我得罪了他不打緊,倒是南宮姑娘你……那威武大將軍性格強勢,十分好臉面,今日你為了謝家出頭,謝家卻為你招來了麻煩。”
南宮洛攏了下耳邊的碎發,頃刻間,腦中閃現了一個念頭:
“只要我嫁給鳳君御,所有麻煩都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