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回來時,夜色微醺,得知攝政王一直在書房,連晚飯都沒有吃,便走了過去。
叩叩——
虛掩的門輕輕一推便開了,冷色系調的書房里,男人坐在桌案后,頷首沉眸,燭光在眼瞼處投下重重的陰影,整個人看起來略顯陰沉。
桌面上,甜糕擺在盤子里,已經放涼,一塊未動。
“很忙么?”她走進去。
鳳君御抬頭,看向她,看著她走近桌案前,捻起小叉子,嘗了一塊甜糕,并說:
“不喜歡吃么?還是上次那家,放涼了后,倒是有些齁甜膩牙。”
她柳眉輕擰,但還是咽下了。
他深視著她,將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神態都盡收眼底,當她的目光探過來時,他不動聲色的收起,問:
“你去哪了?”
“學堂,跟鳳揚他們玩了會兒。”
說完后,有短暫的安靜,鳳君御沒有開口,而她也沒提與靳王見過面的事,他的心亦是沉到谷底。
片刻,南宮洛先開的口:
“聽管家說,你還沒吃晚飯,我讓下人送過來?”
她轉身就要出去,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長臂一帶拉進懷里,“我想吃甜糕。”
“那我拿去廚房溫一下。”
“就吃涼的。”他沒有松開她,目光更是一直盯住她的臉,沒有移開半分。
他向來說一不二的性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南宮洛拗不過他,叉起一小塊甜糕,送到他嘴邊:
“吃壞肚子可別賴我。”
他咬住叉子,冷冷地說:“就賴你!如果你親手把熱乎的甜糕端給我,我也不必吃涼的。”
他像個無賴。
南宮洛特地讓阿冉先回來,把熱騰騰的甜糕拿給他,是他自己放涼的。
“我不是說了么,去學堂了,和鳳揚謝寧他們待了會兒。”
“他們比我還重要?”
他面色極冷,從頭至終,她只字未提靳王的事,他最在意的一點得不到解釋與答案,就會像一根刺插在他的心口,永遠都拔不掉。
“這沒有可比性,也不能這樣比較,一方是朋友,一方是……你。”
“就像我上次提起的那個問題,母親和女人二選一,你說我無理取鬧,現在的你不也是么?”
她叉了一小塊甜糕,遞到他的唇角旁。
他緩緩啟開薄唇,含住,雙眸一直盯在她的臉上。
她時而垂眸,時而含笑,時而揚聲,每一寸眉眼都是熟稔的模樣,就連身上的氣息都是那么繾綣好聞,明明抱在懷里,卻總覺得她虛無縹緲的抓不住。
捏著她的手腕,卻看不透她眼底的笑。
視線往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孕育著一條小生命……
在此之前,他曾無比期待,渴望與她生兒育女,一家三口,可現在……
他在意她與鳳言靳曾有過的十年感情,更在意他們私奔的那三天,以及這個孩子。
他絕不會為鳳言靳養孩子,更不會容許如此譏諷、恥辱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哪怕錯殺,也絕不受此大辱!
眸色陡然一狠,當她再次投喂時,他抓住她的手腕摁在桌上,頎長的身體直接壓了上去,狠狠咬住她柔軟的唇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