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還當宰相?哈哈哈哈笑死爹了!”謝寧指著他捧腹大笑,拳頭砰砰的砸著桌板,差點沒笑掉牙齒。
鳳揚黑了臉,他又有顏、又有錢,又有勢力,還有背景,怎么就不能了?
“謝寧,你褲衩笑掉了。”
“……”
二人一言不合,就開始斗嘴了,吵得不可開交時,一般沒人能插話。
南宮洛默默地退開三四步,以免唾沫星子濺到自己臉上。
程郎笑著說:“小姐,我感覺世子爺和謝小姐好像一對歡喜冤家,他們吵著吵著,該不會在一起吧?”
有這個可能。
不過,南宮洛知道,謝寧喜歡的一直都是刑部尚書赫連夜。
“程郎,近日覺得如何?官場上可有什么不順心的阻礙?”她詢問公事。
程郎正色答:“托小姐的福,一切都好,我上午上朝,忙完公事,下午有空就來學堂教孩子們。”
他是南宮洛的人,南宮洛又是攝政王的人,即便他官職很低,也沒人再敢動他。
“那就好。”
畢竟是她一手扶持起來的人,程郎好了,以后也能幫到她,相當于在培養自己的人手與勢力。
自從跟鳳君御在一起后,她知道權勢的重要性,更是從不嫌手里的權財勢多。
坐了會兒,鳳揚和謝寧還在吵,南宮洛懶得聽了,自個兒走了。
出了學堂。
準備回攝政王府,拐彎后,一道溫和的嗓音喚住了她:
“洛洛。”
南宮洛腳步微頓,回頭看去,見眼角溫笑的靳王緩步走來,他右手負在身后,一襲曳地的白色錦袍格外矜貴,又不失溫雅,給人很平易近人的陽光之感。
細看,他的步子仍有些顛簸。
南宮洛看見他,眸色深了一許,不動聲色的笑著走上去,“原來是靳王殿下,你腿上的傷好了么?”
“難得洛洛既然會記掛我?”鳳言靳有些受寵若驚。
“你幫我擒了賊人,還程郎清白,有恩于我,我自然要感謝你,而你因我才會受傷,說來,我很自責。”她走近,低頭看向他受傷的那只腳。
道:“傷還未好,怎么就出來了?”
鳳言靳覺得今日的她格外溫和,削減了平日里的棱角與尖銳,臉上的笑容不禁柔軟了三分:
“想你了。”
他深深地望著她清冷好看的臉龐,說:
“洛洛,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尋我,我定會幫你,別說是受傷,哪怕是為你去死,我也甘之如殆。”
他深情而低沉,就連承諾的嗓音都是繾綣的,這般溫柔的模樣,饒是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
南宮洛深了眸子,似沉淪了,走向他,輕撫著他白皙俊美的側臉,癡癡道:
“靳王殿下為何要待我這般好?”
他緊握她的小手,緊緊地貼在臉上,“這是我欠你的,洛洛,過去的那十年……”
都是他欠下的債。
氣氛正濃郁時,南宮洛的語氣陡然冷下:
“既然你知道虧欠于我,還不從我的世界里滾出去?自導自演一出戲,再受一點傷,就覺得能抹清我曾受的罪?鳳言靳,你把我南宮洛當成什么了!”
冷冷抽出得手,掀得他幾乎沒站穩,見她上一秒溫柔似水,下一秒冷若冰霜,而剛才的沉淪都是裝的。
他問:“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