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靳王,郝正義前后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南宮洛目光極冷,官場的丑陋與頹靡,她早已看透。
“不必費力的查了。”她轉身走向馬匹,踹了一腳被拖了一路,渾身衣裳破爛的青年男人:
“張恒?”
喚了一聲,那奄奄一息的青年男人撐開了眼睛。
很明顯,他就是張恒。
抓住張恒,在鳳揚的調查下,在確切的證據下,張恒無處可逃,不得不交代了罪行,即便武文強已死,他也無比痛恨的哭道:
“少爺明明答應了我,讓我考取功名,搏一搏,可他卻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把我當成一條狗般戲耍!”
“結果,他考上了武狀元,我卻連參考的資格都沒有,我恨他!恨他!”
“他該死!他這種言而無信的人,就不該活著!”
鳳揚冷笑道:“你想殺人,盡管殺去,可打狗還得看主人,敢陷害程郎,知不知道程郎是小爺罩著的人!”
扭頭掃視郝正義:“還杵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釋放程郎?”
郝正義忙道:
“世子爺息怒,下官需要再審張恒,簽字畫押,收錄歸案,走完流程才能釋放程郎。”
“這么墨跡?你這龜孫!抓人的時候怎么那么快?”鳳揚一把揪住郝正義的衣領子,生氣的給他邦邦兩拳。
郝正義苦不堪言,抱著頭哎呦哎呦,不敢掙扎還手。
南宮洛見事情已經解決,程郎已經平安,只是需要耗費一點時間罷了,并不影響什么。
“還不快去審理?”鳳揚罵咧道。
“是,是!下官這就去!”郝正義點頭哈腰的跑著回大堂,并把張恒抓了進去,開始辦案。
“辛苦了。”南宮洛對鳳揚說。
鳳揚忙擺著手,“程郎的事也是我的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南宮洛,你跟我靳皇叔昨晚……抓人的時候,還順利吧?”
他想問二人的事,但又覺得不妥,便旁側敲擊的問抓人的事。
問話時,他眼角余光意有所指的瞥向一旁的靳王。
“靳王殿下幫了我的忙,若不是他,我恐怕還抓不住這個張恒。”南宮洛言簡意賅,“但他受傷了,鳳揚,你先回去,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我們去學堂碰面。”
“好。”
沒什么事,鳳揚也就放心了,一夜未合眼,他當即回去睡了。
街頭,一輛馬車駛來。
“主子!”陸遲下了馬車,攙扶住受傷的靳王,“主子,您受傷了?我們快回府吧。”
南宮洛本想送送他的,但被一道疾馳的馬蹄聲吸引,只見一道玄墨色身影策馬而來,男人凌然銳利,策馬逼近,寒冽的目光落在南宮洛與鳳言靳二人身上。
剎那,空氣似乎凝肅三分。
他找了整整一夜的女人,竟然與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鳳言靳上了馬車,虛弱的說道:“洛洛,我先回去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的話,可以來靳王府尋我。”
放下簾子,馬車駛離。
而他離開前留下的這番話,令鳳君御面色更沉,春日的天,瞬間寒冽的像臘月深冬,骨子里都泛著寒意。
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馬下之人,失望道:
“所以,南宮洛,你的答案是寧愿求鳳言靳救人,也不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