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宮洛托著一盤已經切好的甜糕進屋來。
“吃點東西,你睡了太久,吃點糯米酒醒醒神。”她用小銀叉子插了一塊甜糕,遞到他嘴邊:
“來。”
他薄唇微啟,含住,咀嚼,輕聲咽下,又張嘴咬了一塊。
他手里緊緊地握著她繡得手絹,似珍寶般捧在懷里,垂著眉眼,安靜的吃。
喂甜糕,喂水,他都吃得很乖,斯文優雅,不急不緩,安靜不生事,像個省心的孩子。
講真的,認識他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乖,乖得像變了一個人,竟莫名的激起了南宮洛心底的母愛。
“吃飽了嗎?”她彎著腰,溫柔地摸摸他的頭。
他抬眸,看著她,搖了搖頭。
“我讓廚房再準備一些。”南宮洛挺喜歡好脾氣的他,像一只大奶狗。
廚房送飯過來,她一勺一勺的喂。
“合口味嗎?”
“喝杯水。”
“要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么?你要是有閑情逸致的話,我們可以去釣魚。”
她輕捧著他的俊臉,給他擦拭嘴角。
他仰頭看著她,忽然握住她的小手,緊緊的貼在臉頰上,“洛洛。”
“嗯?”
“你對我真好,可我舍不得你累著,你坐下,讓我來。”
他像一個懂事的大孩子,把她按坐下來,走到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水。
“洛洛喝。”
他真的太乖了!
如果他以后都能控制住,少發脾氣,多理智,多溫和的話,小日子過起來將會分外和善。
“謝謝!”她笑著接過杯子,雙手捧著喝下。
卻沒注意到他盯著她吞咽的白皙脖頸,一雙眸子似狼般幽綠……
喝下一整杯水,那無色無味的‘水’到了腹中,卻忽然有一股酒味沖回喉嚨,傳到口腔,令她整個身子猛地一震。
腦中有些暈眩。
她盯著空了的杯子,抬頭看向他:“這是……”
“酒。”他人畜無害的溫笑。
“你……鳳君御,你……”她扶著桌子站起身,頭腦暈眩,腿軟的站不住腳,搖搖晃晃的摔進他的懷里。
他托著她的身子,認真地說:
“給洛洛鍛煉酒量,以后,不準再醉酒,更不準在喝醉的時候,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上一秒,南宮洛還覺得他像一個沒有脾氣的大孩子,乖乖的,安靜的,母愛泛濫。
下一秒,表面大奶狗,實則大狼狗,哪怕是沒有脾氣,也改不了骨子里的腹黑。
“我不是故意喝醉的……更不會有意與靳王接觸……那天,我不知,不知靳王回來的事……”
她的頭腦開始發暈,臉頰發燙,說話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喘了起來。
他笑得溫和極了,抱著她走向床榻,溫柔的將她放下:
“不準醉!”
他用最溫柔的嗓音,說最露骨的話:
“洛洛,哪怕是醉了,也要清醒地看著,正在脫你衣服的男人是誰?”
南宮洛雙手捂著衣擺,掙扎著想要鉆進被窩里,可綿軟的身體,哪里掙得過他?
幾下掙扎,反倒被他剝光了。
“鳳君御,別……”
他捏著她的下巴,固定住,與她對視:“看著我,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