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他唇角劃過一抹自嘲的輕嗤,情緒也不高,不想聽宣郁叭叭。
“退下。”
宣郁又說了幾句堅守本心,忠貞不渝,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話,以示女子愛上一個人的忠貞不會變。
成功看見鳳君御的臉色越來越沉。
見目的達成,宣郁眼底閃過隱晦的深光,點到即止,沒有再多言,福了福身子離去。
出御書房。
“小姐。”宮女彎彎扶著她尊貴的手腕,彎著腰,笑得奸詐,“已經成了。”
去靳王府偷取南宮洛曾經親手給靳王繡的手絹,再讓那名新婦裝成香囊,放在南宮洛身上,給攝政王制造誤會。
“我看出來了,攝政王很難過。”宣郁陰險的扯唇。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住著另一個男人。
靈魂上的戴綠帽,比身體上的戴綠帽,更令男人感到可恥!
她壞意的斟酌道:“攝政王對南宮洛的感情并不堅固,稍稍一挑撥,他們就離間了,攝政王心里有刺,就是我對南宮洛下手的最好時機……”

開春的天,特別暖和舒適。
三個小伙伴忙完了學堂的事,放松的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逛街,一起玩鬧,形影不離。
鳳揚說:“天氣真好,我們過幾天去釣魚吧!”
謝寧說:“比起釣魚,我更喜歡野獵。”
鳳揚不贊成:“春季是動物們交配生產的季節,會有很多懷孕的母動物,而且幼崽也特別小,不適合獵殺。”
秋天適合野獵,莊稼成熟、百姓豐收,動物肥美的時候。
謝寧皺眉:“你這話說的,難道釣魚就不是捕捉動物了?魚難道不用交配生產了?你這是在搞動物歧視。”
鳳揚:“……”
雖然聽起來有點道理,但他總覺得謝寧在故意杠他。
他一個不高興,就跟謝寧吵了起來。
謝寧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回嘴,兩個人叭叭叭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吵架了。
南宮洛夾在二人之間,左右兩只耳朵都嗡嗡嗡的吵,好像還有口水噴濺到臉上……
她一時插不進話,尋了個臺階坐下來,看二人吵架。
二人吵得特別兇。
不遠處,暗巷內,一個乞丐模樣的男人穿著破爛,可一雙眸子卻泛著狠光。
“準備好了?”另一道陰沉的嗓音,是宣郁。
‘乞丐’點頭:“小姐放心,我已將毒藥抹在衣袖里,只要靠近南宮洛,她會在不知不覺中被迷暈。”
宣郁滿意,“快去。”
“是!”
‘乞丐’點頭,抓來一根拐杖,拿著破舊的爛瓷碗,跛著腳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幫幫我吧……我好可憐啊……求求你們幫幫我……”
他衣衫襤褸,身上臟兮兮,頭發散亂,好像一個多月沒洗,一雙渴望的目光看向南宮洛:
“幫幫我……”
“嗯?”謝寧扭頭。
鳳揚也停止吵架,扭頭望去,瞧見這個乞丐穿著破爛,怪可憐的,鞋子露出了腳趾頭,黑黢黢的。
“你怎么了?”
乞丐拿著破碗,手簌簌的顫抖,好像餓了三天沒吃飯,渾身沒力氣,連乞討的碗都拿不動了。
碗簌簌的晃抖。
他舉著碗:“幫幫我,幫幫我……”
鳳揚皺眉,看著面前的爛瓷碗,猶豫了一會兒,把碗拿過來。
幾分鐘后,把碗還給他,說:“不客氣。”
南宮洛:“?”
謝寧:“”
乞丐:“?”
我特么讓你們幫助我,給我錢,我再趁機接近南宮洛下黑手,沒叫你幫我拿一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