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串燈十七個銅板……客人,找您的,拿好。”老板熱情的銷售著花燈。
南宮洛立在甲板上,微垂著眸子,渾身上下都掛滿了花燈,連手都遮住了,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藏得嚴嚴實實,連她媽都認不出來。
望向岸邊的人來人往,尋著鳳君御的身影。
還有一刻鐘,就到結束時間了,他卻還沒有找到湖邊,看樣子,八成是輸定了。
接下來,她只需耐心等一刻鐘便好。
一分鐘、兩分鐘……
十五分鐘。
到點!
她贏了!
南宮洛回到船艙里,把花燈取下來,重回甲板上,看見尋來的鳳君御站在岸邊。
四目相對。
她唇角輕揚,囂張的口語:‘做好被我收拾的準備了嗎?’
花船靠岸,她跳了下來。
笑得嬌媚:“我贏了,我說過,只要我藏起來,你找不到我的。”
鳳君御有些失算的模樣:“我還以為你躲在哪個角落、茶樓,或者包廂里,想不到你卻在人最多、最顯眼的地方。”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他愿賭服輸:
“你想提什么要求?”
南宮洛想了一下,“既然你屬猴,而你的楓苑里有那么多楓樹,我要你去爬樹,上躥下跳的爬一個時辰。”
“對了,還得叫江雪和江影過來觀猴。”
“……”
這個要求不僅是無理取鬧,還嚴重影響了個人形象與尊嚴。
“其實我更情愿做一些兩人之間的小懲罰,你我的情趣,加入第三者,便不好玩了。”鳳君御看著她。
南宮洛昨晚被捆在凳子上,那么丟臉,而她這個人很記仇。
“說好不準耍賴皮的,鳳君御,你是不是輸不起?”
“輸給你并不丟臉,但你這句‘過來觀猴’就有點過于刁鉆了。”
天底下,她是第一個敢這么形容他的人。
“我沒讓攝政王府的其他人過來觀看,已經很仁慈了,你要是再討價還價的話,我就要喊更多觀眾了。”她無比兇狠的說。
齜牙咧嘴的模樣,好像一個頭上長角的惡魔。
以鳳君御的身份地位,去跟猴子一樣在樹上竄來竄去,無異于顏面盡失。
他沉聲:“換個懲罰,得饒人處且饒人。”
她囂張:“我不!我偏要宜將剩勇追窮寇。”
“適可而止。”
“我得寸進尺。”
“……”
她叉著腰,跺著右腳,十分痞壞痞壞的睨著他,“嘖,就知道你玩不起,好了,我饒你一回就是了,誰讓我大人有大量呢。”
“……”
激將法。
“你真狠。”他剜視著她,“你可知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做的這么絕,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
“等你下次贏了我再放大話吧!”
南宮洛挑著柳眉,心情不錯,橫著悠揚的小曲兒,回攝政王府去了。
鳳君御無奈的重嘆一聲,放軟了語氣,在后面追:
“洛洛,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我給你做飯好不好?我要是去爬樹,整個攝政王府會笑掉大牙的,難道這件事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
她十分殘忍的拒絕:
“沒有!”
“我送你禮物。”
“我不吃這套!”
“你都還沒看,怎么知道吃不吃這套?要不你先看看再說?”鳳君御從袖中取出一張畫卷,遞給她。
南宮洛略有狐疑的接過,抽掉絲帶,打開竟見……
瞳孔猛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