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激活了女人的八卦天性,不禁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那是誰?”她小小聲的問謝寧。
謝寧看了一眼,“當今太子妃溫氏,禮部尚書之女,今年的祭祀雖然是靳王主持,但章程還是禮部在輔佐操持。”
原來是太子妃。
娘家有權,底氣十足,那談吐間的貴氣、眉宇間的自信張揚,并非一般千金能夠比擬。
“旁邊那個呢?”南宮洛又問。
“昭陽公主,靳王一母同胞的妹妹,你應該沒見過她,她出嫁之前,只能待在宮里,不能隨意出宮。”謝寧低聲。
南宮洛驚訝。
想不到鳳言靳還有一個親妹妹。
“那個是晨曦公主,她母親與寧貴妃是表姐妹,兩家往來親近,她也算是靳王的人,但有傳聞說她要與新晉的大將軍定親,而大將軍是太子的麾下,將來,她要效忠于太子、還是靳王,目前還說不定。”
“前面那位是六皇子策王,他的母親原本也是寧家支系,但由于他的表妹嫁進了太子府,他又偏向了太子……”
宮廷的關系錯綜復雜。
這個是那個的誰,那個跟這個近,誰跟誰有血緣、誰跟誰又親上加親,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彎彎繞繞,但萬變不離其宗。
隨意揪一個人出來,都能牽出一大片。
太復雜的關系,南宮洛記不住,光是聽聽就頭暈了。
聽她們談吐,暗中過招,招招致命,字句皆是皇權紛爭,明爭暗斗。
光是女眷就已經卷成這樣,皇子們爭起來,更是堆尸成山、血流成河,自古以來,每一位君王繼位,都是披荊斬棘、雙手染血。
南宮洛聽著聽著,不禁摸出袖中的馕,掰了一小塊扔進嘴里,津津有味的吃瓜:
“吵得真兇。”
沒有一個臟字,卻字字鋒利。
女眷依附男人,吵的話題也離不開男人。
“由此可見,嫁給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是多么重要,不僅在娘家能挺直腰板,在外面也能不受氣,這就是資本。”謝寧說。
南宮洛吃一口馕,“所以,你才把目光盯在太子身上的?”
鳳揚吃瓜:“謝寧,你瞎啊,我大皇叔那么多女人,鐵杵早都磨成繡花針了,你看上他哪點了?”
說話時,掃了一眼上上等坐席里的紫袍男人。
當朝太子鳳蕭寒。
本屬于太子的祭祀之責,今年由靳王奪走,他的顏面無疑是盡失,此時,盤腿席坐,閉眸假寐,縱由下面吵得不可開交,哪怕是打起來,也漠不關心,仿佛一切都不入眼。
提起此事,謝寧輕嘆一聲:
“交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一個多月前,太子微服私巡……不是,微服叫雞,被我撞上了。
他把她當成了雞,她一怒之下……
那件事鬧得很大。
身為太子,流連青樓,影響不好,所以,今年的祭祀才會被靳王截胡。
“我怕他一怒之下噶了我,這才裝作很愛很愛他、因愛生恨的樣子,轉移他的注意力,他從青樓跑路的時候,我還不小心扒掉了他的褲衩子,他說每次撞見我,都很晦氣;導致他現在一看見我、就跟見了瘟神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