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的腳步有些頓怔,眼底劃過異光。
她與太子素未謀面、沒有往來,他突然尋她、勢必是有目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皇家水深,她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想插足于這些爭斗是非。
她轉回身,望向那舉手投足之間、盡是上位者風范的陰美男人,不動聲色的笑問道:
“不知太子殿下尋我何事?”
“坐。”他優雅而從容,慢條斯理。
“……”
為什么這些皇家權貴都喜歡賣關子?既然有備而來,何不直言?繞來繞去的,不嫌累么?
南宮洛暗嘆一聲,不得不折了回去,坐下來,喝杯茶靜靜心。
男人突然的聲音:“茶里有毒。”
南宮洛神色自若,“不必試探我,我懂醫術。”
有何目的,直接說吧!
鳳蕭寒劍眉微挑,略有意外的目光打量著對坐之人,閑適、從容,絲毫沒有面見未來儲君的緊張,沒有巴結、也不奉承,隨性的讓人捉摸不透。
看來,她確實懂醫術。
“聽說,靳王把你送給了攝政王,他這般做派,你還愿意為他效忠?”他問。
她何時效忠于靳王了?
同時,南宮洛心下明白,想必太子已知她住在攝政王府的事,以為靳王利用她、攀附攝政王,謀取利益。
“本宮府上女人無數,縱是不愛,也從不無情的轉贈他人。”
一般是直接殺了。
“日后,”他捻起茶杯,抵在唇角邊,目光落在南宮洛身上,那雙鷹眸笑得邪肆勾人,“你跟著本宮,如何?”
南宮洛眸光微沉。
原來,是想收買她。
“太子殿下抬愛了,我一介下堂棄婦的身份、不敢高攀……我先告退了。”
話不投機,轉身就想開溜。
身后,響起男人冷淡的嗓音:“本宮拋出的橄欖枝,從沒人敢扔回來,攝政王從不近女色,靳王更是無情,該怎么選,你可要好好想想!”
冷冷落下的字音里,散開幾分戾氣。
他在威脅她。
南宮洛沉眸,定定地站在那里,頭也未回,道:“我就是我,從不依附于任何人,多謝太子殿下一番好意,告辭!”
話落,推開門,大步離去。
一旦選定陣營,就會被綁死,面臨的更是權利紛爭的生殺掠奪、浮沉之爭。
這渾水、她不蹚。
鳳蕭寒坐在那里,看著女子背影消失的方向,眼底的笑淡淡的,笑著、笑著,猛地五指一握,‘啪’地一聲、掌心的茶杯化作齏粉。
還以為是什么稀奇、厲害、特殊的角色。
原來是一只犟驢!
小小棄婦,上不得臺面,還敢讓他等候一個多時辰,誰給她的膽子?
“殺了!”

南宮洛出了湖心茶樓,朝著醫館的方向去,準備去醫館打個彎兒、就回攝政王府,豈知路過一條較為寧靜的街道時,被幾個黑衣人堵進巷中。
他們目光陰戾,一個字都沒有多言,拔了劍便直接刺來。
南宮洛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是誰派的人,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忙打翻了靠墻的竹竿子,往巷內跑去。
“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