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兩眼一瞪:“!”
立馬閉嘴,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并拉住鳳揚的衣袖,示意他別說了。
可鳳揚好像沒明白,扭頭問小廝,狐疑極了:
“我小爺爺怎么又來了?”
以前,除了逢年過節之外,小爺爺基本上不來南陽王府,可最近半個月,來了三四回,勤快得跟從前判若兩人。
“不過,他來得正好,我正在開導南宮洛呢。”
“開導什么?”
外頭,一道冷涼無溫的嗓音飄了進來,一襲墨袍的男人負手走來,棱角分明的臉龐似刀削般,看向鳳揚的目光、更是泛著喜怒莫辨的深冷。
鳳揚立馬道:“小爺爺,我跟你說,南宮洛她剛從靳王和離,又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特別自戀,專門要求南宮洛給他寫情書!”
南宮洛:“!”
住嘴!
憋說了!
危險!
“我長這么大,從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還要寫八百個字夸贊他!”
“他以為他是誰?當今皇帝嗎?呵呵,好大的一張逼臉!”
南宮洛:“!”
抓住鳳揚的衣袖,拼命地搖頭:不能再說了!
鳳君御神色寡淡的走來,臉上無波無瀾、沒有絲毫多余的情緒,“哦。”
“嗯!”鳳揚重重點頭,“小爺爺,你說南宮洛的眼光多差,靳王瞎,她也瞎,怪不得他倆是夫妻,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我嚴重懷疑,她現在看上的這個男人,八成是只軟腳蝦!”
“……”
南宮洛瞥見男人面無表情、可眼底泛著的森森寒意,那無溫的眸子看著鳳揚、好像在看一具尸體,可鳳揚還不自知的破口大罵……
她站得遠,都已經感受到暴風雨來臨的氣息了,可那小呆瓜還在那里搖頭晃腦……
她已經提醒過了。
她該走了。
再不走的話,害怕遭殃。
“攝政王,小世子,你們聊,我先進屋了……”腳底抹油,逃也般的趕緊開溜,進屋躲起來。
鳳揚伸手指:“你看,小爺爺,她都不好意思的躲起來了,一定是那個男人太差了!上不得臺面!她覺得臉上無光,都羞愧了!”
屋里的南宮洛:“……”
我不是羞愧!
我是不想看見你挨揍的凄厲場面!
“哦。”鳳君御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多言,蒼勁的指尖挽起墨袍的袖口,一段一段的挽上去。
慢條斯理,又矜貴至極。
道:“城西投毒案,你破案有功,想要一把劍的賞賜,本王思慮了兩日后,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鳳揚欣喜的瞪大雙眼:“小爺爺,您終于肯賞我劍了!”
從小到大,他勤于練武,行俠仗義,游走四方,有一個‘武俠’夢,可十五年來,卻連真正的劍都沒摸過。
南宮洛曾問他,為什么他拿著一把沒開封的劍,因為……
鳳家傳承,有一個隱性的怪病,這種病非常稀少,一百年里,可能只會出現一兩個。
很不幸,他遺傳到了……
男人懶懶點頭,“嗯,你若是打贏本王,本王便賜你一把好劍。”
鳳揚瞪眼:“?!”
有沒有聽錯?
放眼整個帝都,誰不知攝政王權勢滔天、武功蓋世,天底下能打過他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跟他對手,這不是明擺著挨揍嗎?
“小爺爺,我不行,我……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