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靳,你回來了……”身后,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
鳳言靳回頭,抬起一雙濕紅的眼睛,看見蘇落櫻,腹中積壓的怒火就像烏云翻涌、波濤海浪,一發不可收拾。
“你叫本王什么?”他滿目陰鷙,深沉而可怕。
蘇落櫻有些發怵,“阿……阿靳……啊!”
“你叫我什么!”
他突然沖上去,扼住她的脖子,陰戾的沖著她低吼,“這兩個字是你配叫的嗎?是你能叫的嗎!蘇落櫻,你這個嘴賤的東西!”
一巴掌掀去,直接把她打得倒在地上,嘴角破裂,吐出一口血。
蘇落櫻捂著臉痛哭:
“阿……王爺!王爺息怒!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好嗎?櫻兒那么愛你,甚至比南宮洛更愛你!”
“我聰明、漂亮、體貼,不知比那南宮洛好多少倍,王爺你何必掛念一只破鞋,而不看看身邊更值得珍惜的人呢?”
破鞋?
鳳言靳扯開嘴角,露出一抹獰笑,“你怎么知道南宮洛是破鞋?”
蘇落櫻哭著說:“您都把她送到攝政王床上去了,她不就是你跟攝政王都不要的破鞋嗎?這種爛貨,有什么好的?賤東西,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她配不上您!”
“哈!”
鳳言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的救命恩人,愛了他十年的人,他求而不得的人,卻被蘇落櫻這般侮辱。
蘇落櫻陷害、欺騙、搶奪功勞、心機用盡,卻不反思自己的過錯,到了這個關頭,還在惡毒的抹黑南宮洛。
他真眼瞎!
從前,他到底是怎么覺得蘇落櫻溫柔、懂事,需要呵護保護的?
“蘇落櫻,你說得對,破鞋!哈哈哈!”他大笑漸冷,手掌一揮,“來人!”
四名侍衛領命上前。
“這只破鞋賞給你們了,別玩死就行!”
蘇落櫻面色大變,看見四名朝她靠近的侍衛,猛地意識到什么:“不!”
她嚇得渾身一顫,“王爺!王爺!我是你的正妃,你不能這樣對我!”
鳳言靳一手揪住她的頭發,猙獰的笑道:“以前南宮洛是正妃的時候,本王難道手軟了嗎?在本王身邊待了那么久,還不清楚本王的手段?”
蘇落櫻瞳孔猛縮,看著男人陰戾的面孔,無情、冷血,殘忍。
剎那,如墜冰窖……

聞氏醫館。
南宮洛剛回來,廖友才后腳來了,見到他,有些意外。
廖友才苦笑著說:“王……南宮姑娘,我已經離開靳王府了,如今,巧兒也走了,只剩我一人……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愿伺候您!”
人世間,最悲苦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
南宮洛心情有些低沉,“是我沒有保護好巧兒……”
“您千萬不要這樣說!南宮姑娘,您自己也是從火坑里爬出來的!如履薄冰、如踩刀尖,您的處境比任何人都難……”
廖友才覺得已經和離,不要再提過往的事了。
道:“不知巧兒葬在何處,我想去看看她……”
說著,一雙眼睛紅紅的,無聲落淚。
南宮洛抹了把眼角,讓醫館的醫童幫忙準備了一輛馬車,說了一個具體的位置,準備跟廖友才一起去。
剛上馬車,醫館里來了一個腿部受傷、大出血的病人。
情況緊急,南宮洛不得不留下,讓廖友才先去。
她給病人緊急止血、搶救,包扎,大半個時辰后,終于脫離危險。
她洗干凈雙手,準備去巧兒墳前前,醫童卻哭著跑回來,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廖友才死了……
是被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