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凌厲的字句響徹于堂上,進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叫他們臉上露出錯愕之色。
這是順天府!
刑事重地!
她竟敢在如此莊重的地方、頂撞大人!
“你!”郝正直憤怒的指著南宮洛,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強詞奪理,頂撞本官,你……”
“你……”
“你什么你?”南宮洛扔掉罪狀書,冷笑著上前一步,銳利的丹鳳眸直視他,
“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我投的毒嗎?”
再上前一步,“有人看見是我投的毒嗎?”
“證據呢?人證?物證?鐵證呢?還是說,大人查案靠得僅僅是推測與猜想!”
冷聲落下,她已逼至案臺前。
近一米六六的身高逼近,身體的陰影投在郝正直身上,瞬間籠罩了他,那極強的氣場、更是壓得郝正直跌坐回凳子上。
這一坐,氣勢矮了大半截。
“你……”
郝正直對上女子那雙陰翳的眼眸,只覺得像極了蟄伏于黑暗中的兇獸,凌厲的氣場、令人心生駭意。
他強撐著氣場,怒道:“你……你要以下犯上嗎!”
“我只是在教大人怎么查案罷了,以免到時候丟了烏紗帽,得不償失。”
“你!”
“你!”
“放肆!”
郝正直氣得臉都紅了,大掌拍桌,一鼓作氣的站起身來,與南宮洛對視。
此乃順天府,他的地盤,又有靳王撐腰,難道他還畏懼一個小小的南宮洛?
笑話!
他順天府尹的臉面,豈容南宮洛羞辱?
他即刻厲聲道:“來人,按住南宮洛,先痛打三十大板,打到她認罪為止!”
命令下達,四名官兵臉色兇狠的沖上來。
南宮洛嘲諷說:“你查案的辦法,就只有屈打成招么?”
“由不得你不認!”
此時,堂外,一道凌厲的冷聲壓迫空氣,似寒冬冰霜,迎面刺骨。
南宮洛扭頭看去,只見鳳言靳攙扶著傷勢未愈的蘇落櫻走來,蘇落櫻身上還纏著紗布,身子瘦弱單薄,臉上沒有血色,虛弱的像一朵風雨摧殘過后的霜花。
鳳言靳面色極冷,看向南宮洛的目光、充滿了厭惡。
“南宮洛,你得不到本王的愛,又因嫉妒櫻兒,便佯裝成‘楊洛’的身份,在城西投毒害人,以此報復本王,你還不肯承認嗎?”
她?
嫉妒蘇落櫻?
哈哈哈!
南宮洛真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她縱是瞎了眼,也不會愛上他。
“咳、咳咳……”
蘇落櫻白著臉色,虛弱的低咳著,懂事地說:
“姐姐,我知道你喜歡阿靳,我也愿意把阿靳讓給你,我們一起伺候他不好嗎?你為什么要做這種極端的事,想跟阿靳同歸于盡呢?”
“真正的愛情,是愿意為了對方付出一切,乃至生命,你……并沒有那么愛阿靳吧?”
她體貼的說,且字字句句、都是為了鳳言靳。
如果不是通過傅云的嘴,得知了蘇落櫻的真面目,南宮洛恐怕還會被她這番面孔欺騙了。
看看鳳言靳,再看看蘇落櫻。
他攙著她,溫柔寵愛,二人已經和好如初了。
南宮洛譏笑:“什么才是真正的愛情?啊~~我懂了,真正的愛,就是把對方當傻子一樣,蒙在鼓里欺騙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