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望津聽了,轉頭看了她一眼,安靜片刻之后,忽然笑了起來,說:“嗯。怎么,你跟霍醫生有興趣,準備去英國結婚?”
千星不防他會這么說,愣了一下之后,沒好氣地開口道:“是啊,所以向你打聽打聽流程。”
說完她就抱著手臂靠進沙發里,冷眼看著他。
申望津頓時就低笑出聲來。
事實上,他哪能不知道千星是什么意思,笑了片刻之后,他才又道:“你也不早說,早說的話,提前遞交notice,說不定能和我們的一起通過。”
聞言,千星驀地凝眸看向他,思索片刻之后,只微微哼了一聲。
等到莊依波洗完澡出來時,千星已經不見了人影。
“千星呢?”莊依波問了一句。
“說是還有事,先回去了。”申望津說。
莊依波聽了,道:“怎么會突然有事,明明說好了一起吃晚餐的......”
說著說著,她才又看向了申望津,“都是你,回來這么早,把她嚇跑了!”
申望津微微挑眉道:“我不被宋大小姐嚇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真能嚇跑她,那算是我的能耐。”
莊依波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坐下來靠進了他懷中,才又聽申望津道:“也不知道你們哪來那么多話說,這幾天每天都待在一起,還說不完?”
莊依波聽了,只是道:“回了倫敦一年就見不了兩次了,當然要趁現在多見見啦......”
申望津聞言,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低頭在她鬢旁親了一下。
這一個動作完成后,他卻忽然頓了頓,隨后道:“什么味道這么香?”
莊依波疑惑,“剛洗完澡,哪有什么味道?”
申望津聽了,淡淡道:“那就是沐浴露的味道......你用了新的沐浴露?”
“哪有新的沐浴露,酒店不就那一個牌子?”
“哦。”申望津應了一聲,隨后道,“那今天這牌子還挺香的。”
莊依波忽然就察覺到什么,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申望津神情平靜,目光坦然,仿佛自己什么別的意思都沒有。
莊依波迎著他視線片刻,忽然也就轉開了臉,說:“嗯,那可能就是今天比較香吧。”
兩個人各自看著一個方向,莊依波盯著面前的電視,申望津則轉頭看著窗外。
就這么過了好一會兒,申望津才終于回轉頭來,不輕不重地撈了懷中的人一把,“故意折騰我是吧?”
“我哪有?”莊依波辯白,“我動都沒有動!”
申望津聽了,緩緩低下頭來,湊到她耳邊道:“那你就......動一動。”
莊依波耳根驀地被他的呼吸染上了熱度,又抬眸與他對視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就軟了身子。
......
幾天后,申望津和莊依波回倫敦的事情正式提上日程。
其實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過年了,莊依波倒是并不著急回去,只是申望津有他自己的安排,既然已經定下了日子,她也沒什么意見。
臨行前一天,兩個人一起去宋宅吃了晚飯。
宋清源脾性一向古怪,這兩年千星收斂了一些脾性陪在他身邊,他的古怪性子也才算有所改善,只是依舊懶得干涉這些小輩什么,吃過飯就出門找人下棋去了。
千星撐著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人你顧我我顧你的姿態,忽然就嘆息了一聲,道:“明天我不去機場送你們啦,我要去找霍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