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珂浩這次過來,倒像是真的順路,不過坐了片刻,喝了杯咖啡便又準備起身離開了。
說實話,申望津本以為他可能會囑咐莊依波一些事,或是單獨跟他說一些叮囑的話,可是莊珂浩都沒有。
幾句閑話家常,問問將來動向,便似乎已經是他關注的全部。
他離開的時候,兩個人只送他到門口,莊珂浩便已經告別了兩人,轉頭徑直離開了。
莊依波不由得倚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走進電梯間,似乎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舍不得?”申望津問。
莊依波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之后,才又淡笑道:“只是覺得有些奇妙,這么多年,我沒有了解過他,他也沒有了解過我,到今天,就這么平平淡淡地相處,好像也挺好的。”
申望津應了一聲,牽了她的手回到房間里,說:“的確挺好的。”
聽到他平淡的語氣,莊依波卻不由得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卻忽然又伸出手來,抱住了他。
“怎么?”申望津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個動作,低下頭來問她。
安靜了片刻之后,莊依波才道:“報答你給我燉的燕窩。”
“唔。”申望津微微挑眉,“不是不想吃嗎?”
“現在想了。”莊依波說。
申望津聽了,低笑一聲之后,低下頭來吻了她一下。
......
這之后,兩人又在淮市停留了半個多月,莊依波做了懷孕16周的詳細檢查,才將回倫敦的事提上日程。
千星也已經放了寒假,如果是之前,她大概早飛到霍靳北那邊去了,可是因為莊依波要去倫敦了,她也是每天往酒店跑,兩個人湊在一塊兒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每次都能消磨掉大半天的時間。
有千星陪著,申望津也終于被莊依波強行推出門去處理了一些公事,畢竟他這次回來,原本就是為了公事。
可是每次他出去也不過兩三個小時,而且從不在外面應酬吃飯,總是早早地就又回了酒店。
這天申望津回到酒店的時候,便只有千星一個人坐在起居室沙發里。
“她呢?”申望津問。
“灑了點燕窩在身上,她覺得不舒服,洗澡去了。”千星回答,“剛進去。”
申望津聽了,卻猶不放心,徑直走進臥室,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聽到回應之后又打開門往里面看了一眼。
莊依波正穿著浴袍站在淋浴底下試水溫,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見到他,不由得微微一惱,“你怎么這樣啊,知道別人要洗澡還推門......”
申望津微微挑了眉,道:“那看來我來早了一點,過十分鐘我再來吧。”
莊依波聽了,忍不住拿起蓮蓬頭往他的方向澆去。
申望津笑了一聲,重新給她關上門,轉身回到了起居室。
千星原本正在發消息,見他出來,忽然就放下手機,抬眼看向他,問了一句:“回倫敦的日子定了嗎?”
申望津解開西裝扣子坐下來,回答道:“具體日子沒定,大概就在下周了。”
“哦。”千星應了一聲,安靜幾秒之后,忽然又道,“聽說英國那邊注冊結婚要提前申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