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洪荒伏羲:女媧,我要你助我修行 >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再比一次
  飄搖著扶上天空,照破了暮色的蒼穹,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燈光。

  它們繁雜紛亂地排布,到了高空又漸漸稀疏。

  每個里面都是一家人的心愿,他不知其中是否有他父親與碧霄的。

  他再回頭望望火,果然,已經被燈的天空襯得不甚明亮了,但他的瞳孔依然被染成了金色。他知道他奪魁了。

  往后不會再有哪一年比那年還要精彩了。

  先是教派的修士法器大比出了雙魁,又是大羅金仙放出消息。

  他要尋找他的接班人,為此,他要公開迎接天下的戰書。

  烏云仙迫不及待地要前往赴戰,可是碧霄離去在即。

  他必須作出一個選擇,于是烏云仙寒迫地去告訴碧霄他的困境。

  那時碧霄正蹲坐在河邊,想啊想,她該怎么和烏云仙告別呢?

  她不能像從前那樣活潑了,她決心——她總是笑靨如花的。

  可是她還能如何?

  她不愿太悲傷,畢竟要是那個法器癡還是那么無動于衷,她的哭泣就顯得丟人了。

  “我要去挑戰大羅金仙。等我回來,你還會在這兒嗎?”

  要去幾天?

  她好在意這個問題,卻不說出口,她說,會的。

  烏云仙明白,他這樣走,不好,但含融又說,快去。

  他一再告別后,離開了。

  到時候還是笑著說吧,如果真有那時候的話。她如此想著,又有點委屈。

  青龍的法器,是名法器。他從不在出招前讓法器離開法器鞘。

  碧障似的層層竹林間只有烏云仙與青龍二人。

  “開始吧。”

  已是一頭白發的青龍說。

  說罷,烏云仙的眼中只剩下一道白影。

  隨后,一把法器便架在了他的頸邊。

  這也是青龍的習慣——法器刃離肌膚毫里時,便會收手。

  墨綠的細竹發出嘩嘩的聲響,再往深處,就能聽見幽幽的風聲。

  “你慢了。”青龍說。

  “我是慢了。”烏云仙冷汗都要出來了。

  “我聽說你與那練法器的天才一起成了新的北法器魁。”

  “你怎么比他慢這么多?”

  “那都是運氣。”

  “你的法器,是把氣運法器吧。”

  “我練法器又不要殺人,為什么不能練氣運法器?”

  青龍收回了法器,退后十步。

  “你是第一個拿氣運法器來挑戰大羅金仙的,再來一次吧,傻小子。”

  烏云仙準備好了——十秒后,他又慢了。

  “你有什么顧慮。”一把法器再次放在他脖子邊。

  “我是有顧慮。”烏云仙的冷汗要把他的衣服浸透了。

  “前幾日,那個和你差不多大的法器魁,他的法器術比你更加老道,接了我六招。”

  “我能看見,他的眼中只有法器,論心性,你不如他。”

  “可那是殺人的法器!我沒有殺心,又怎么有那樣的心性!”

  烏云仙不再那么害怕了,他大聲說,就當為自己鼓氣。

  “你拿一把氣運法器,還真就殺不了人。但你找這么一個不像樣的借口,不如不找。”

  “你既然練法器,就不可能沒有目的,或者是殺人,就像那個天才想要復仇一樣;或著是要保護些什么。”

  “法器道的心性每個人都可以有,你只是雜念太多而已——告訴我,你要用法器做什么?”

  “我是要保護——”

  烏云仙話未說出口便止住了,他不能在頸上有一把法器的情況下說出自己要拯救天下蒼生的愿景。

  “你現在能保護什么?”

  對啊,他保護得了什么呢?

  父親與碧霄等人的臉在他腦海浮現,他的眼神又有些渙散了。

  “我明白了。”

  烏云仙悻悻地垂下頭,青龍嘆了口聲氣,放下法器,叫他走。

  沒走幾步,青龍便喝道:“你剛才的顧慮,現在沒有了?”

  烏云仙恍然想起來了,“哦”得一聲,快步上驢,揚鞭而去。

  他還不來呢。

  家里的物件都收拾好了,裝進了馬車,碧霄還是一拖再拖。

  一會落下這個,一會丟下那個,又跑到城邊,說是找去找什么什么,她家人根本沒聽清。

  終于,城里傳來了愈來愈近的馬蹄聲,那是他家人。

  她眼巴巴瞅著城外,著急地踩腳——啊!

  一個人影趕來了,那一定是他。

  我看清你了。

  碧霄看到烏云仙笑著揮手。

  她的紅臉蛋上,嘴角揚起,眉頭卻皺著,仿佛微笑是一件困難的事。

  烏云仙,你怎么來得這么晚啊?

  山下村子的黃昏是海棠紅色的,好似這里與天邊的距離比別處遙遠許多。

  烏云仙跟隨那幾匹白馬,他們這條小路,一邊是青藍的湖水,一邊是斑斑草綠的土地。

  漸漸地,烏云仙感到白馬越發得快了,他便寫著小驢輕風似的追趕。

  然后,然后他就像當年一樣看到了山匪,他就像當年的青龍一樣挽出幾個浮蓮似的法器花,好讓眼前的馬車走遠。

  然后,然后他疲憊地放任馬車融進了薄霧,而薄霧又隨哨公的江調一起暈進了悠長的清河。

  暈進了剛掌上的湖上與湖下的燈火,暈進了小鎮的青磚白瓦,使它們變成了相思灰色。

  他抓住了空中飛來的兩個暗紅香囊,一個的里面里面有一烏紙條,寫著“修士”。

  這是額外修上了一把法器的那個;繡著一對鴛鴦的那個,就什么也沒有了。

  這天深夜照例下了小雨。

  烏云仙躺在禾椅上,似睡非睡地做了一個淺夢。

  他夢到了窗外的細雨斜飄著,零星打在窗子上。

  檐邊的水凝成了一排晶瑩的白山,而她就坐在灶旁,身邊晃著團半紅的火焰。

  火光照在墻上,照在一把正法器的一邊。

  然后,然后他坐在禾椅上,看著她用纖白的雙手繡著黛藍色的門簾。

  真實的世界中,此時正有一個紙條,從風中墜落,沒入湖里。

  這是懼留孫與另一個法器魁的擂臺。與烏云仙打了平手后,懼留孫心中不甚服氣。

  真正學了本事的是他,真正背負著沉重的責任的也是他。

  他認為投機取巧的方式是配不是法器魁的名號的。

  所以,他邀請烏云仙再來比一次。

  烏云仙同意了,但他今天看起來有些怪,他的雙眼很少與懼留孫對視,一幅病殃殃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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