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鴻才吞咽著口水,他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你母親便知道你是誰,她活著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不瞞不阻不攔!”
“不必隱瞞真相,不用阻你修行妖族的功法絕學,不用攔你回到妖族!”
鬼車撲到鬼鴻才懷中道:“我……我不想做什么妖圣,不要成為人人喊打的妖圣。”
“我不想回到妖族之后,過著天天吃人的生活,我想和爹在一起,過平凡人的生活。”
“酒樓陳老二不是提過親嗎?”
“我嫁給他,你就去酒樓幫忙,再也不用風吹日曬,我們一家人幸福快樂的過日子,好不好?”
鬼鴻才抱緊她,說:“好。”
父女二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這才是他們都想要的生活。可這樣的生活拿什么繼續?
鬼車在鬼鴻才懷中下沉沉睡去。
安頓好鬼車,他取下房梁上的長槍,來到了百花樓。
“鬼車說,她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請你們永遠離開。”
殷蕓道:“聽說鬼仙人一生都沒有朋友,只有一個可怕的對手。”
“那個對手,可以使出這世上最快的長槍。”
“身為一個父親,你應該教她長槍法的!可惜啊!”
“如今她不僅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甚至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鬼鴻才拔長槍,殷蕓舉起琵琶護在身前。
青光閃過,琵琶聲起!
長槍落弦斷。
鬼鴻才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在心口的暗器,他失敗了,可他不甘心,他無法繼續守護自己的女兒。
他更多的是悔恨,為何當初不肯教授她長槍法。
終究還是太遲了!
鬼車醒來,沒有看到本該在院中忙碌的鬼鴻才,廚房的菜筐也是空的,她立馬意識到出事兒了。
她不顧一切沖到百花樓,看到殷蕓正環抱著春蘭學琵琶,她強忍悲痛,直到到春蘭安全離開。
還不等她發作,殷蕓就扔出了鬼鴻才的人頭。
“這是開始還是結束,全在妖圣的一念之間。”
“厚葬我爹,我跟你走。”
鬼車提長槍割掉自己一縷頭發,放在鬼鴻才的手里,才讓蓋棺。
看著一身白衣,手握修羅鞭的鬼車,殷蕓道:“妖圣只穿紅衣!”
“哦。”
火,能燃起希望。
火,也能毀滅一切。
一襲紅衣佇立在鬼鴻才的墳前。
春蘭激動地上前抱住她:“鬼車,你終于舍得回來看我們。”
“一別十年,當初你怎么忍心一聲不吭就跟著西域花魁跑了?”
鬼車手中的長槍落地,回應了春蘭的擁抱。
春蘭道:“你在西域過的好嗎?這次回來還走嗎?你走之后,我和陳家老二成了親……”
春蘭還是一如既往的嘮叨!
可鬼車卻早已淚流滿面!
畢竟有些事情她說不清,她這次回到人族,只是過來看一眼。
主要還是來汲取人族那些死人的魂魄。
自從恢復了妖族的氣息之后,她渾身上下便叫囂著,自己需要各種力量。
然而這些力量,都是人族的亡魂所積累出來的。
此時她看著昔日好友,整個人都有些愣神。
明明這里時間不長,但是她卻像是過了幾百萬年一樣。
鬼車心里有些哽咽。
但是她又想起妖族的要挾。
他們這些妖族,想要攻擊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族,實在是過于簡單了!
“我以后不會再回來了。”
“你們忘了我吧!”
那昔日好友還想要說什么,但是看著鬼車這幅痛苦的表情,便不再說什么。
任由鬼車自己離開了。
從這里離開的鬼車有些失魂落魄。
剛好聽說,人族來了個會畫畫的人,名字叫做白澤。
她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從剛剛的痛苦中走出來,索性給東皇太一帶了消息。
“聽說你昔日的好兄弟,如今在人族畫畫?”
東皇太一收到鬼車的消息之后,整個人重重的嘆息著。
他著實不知道應該拿白澤怎么辦。
“隨便吧,這是他們玄天教應該關心的事情!”
鬼車覺得很神奇,東皇太一明明也很想要繼續跟白澤一同作戰。
但是他們如今確實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她索性不再去管東皇太一,直接來到了人族這邊,想要看看白澤究竟是在做什么。
午時三刻,一家規模不小的宅院,此時燈火通明。
傭人們手持繪有符文的燈籠走來走去。其中不少道士分布在大院四周。焚香燒紙,開壇做法。
可陰風陣陣,香火頃刻之間便焚燒殆盡。
“她...她來了!”凄厲虛弱的喊聲從主臥傳出。
緊鎖的大門被強行打開,門上的伏羲女媧神畫像被利爪撕的破碎不堪。
一道穿堂風拂過,將住宅內的燈火熄滅。那些手持燈籠的傭人們還來不及驚慌,便紛紛昏迷倒下。
老道人見此情形,便召集眾人守在主臥前,手持桃木劍,厲聲喝到:“何方妖孽,為什么如此糾纏不休。”
緊接著他便覺得渾身冰冷,無法動彈。
“這富貴人家可是碰了小女子的東西呢。”
本想堅守門庭的幾位道士只能聽到身后封門符紙被撕碎的聲音,卻什么都做不了。
紅衣女子在一眾道人的身后悠然推門,臥室中,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蜷縮在床邊,瑟瑟發抖。
于是老人絕望的看著這紅衣女鬼對臥室中諸多的佛道神像視若無睹,朝他走來。
“不...不....”
嘭——啪——幾尊觀音像忽然摔下,露出神像后的一張彩畫。
女鬼驚覺,轉身看去。卻見一只人面獸身,長有一對獠牙的怪物正死死盯著她。
未等女鬼做出什么反應,那怪物便將修長如同游蛇般的尾巴卷向女鬼,將她拉入畫中啃食...
一輪皎潔的圓月從云間探出,自窗間照入房內。
那老人驚魂未定,剛從床邊離開,卻又因為腿軟站不穩,連滾帶爬的跑到那幅畫面前。
“這...這是白先生的畫?”
衡陽城東,一家稍顯古樸的畫店。
白澤停下手中畫筆,離開了后堂。
畫廊中正在挑畫的數人見到了白澤,紛紛圍了上來。
“白先生,這幅畫怎么樣?”
“白先生,這畫中妖獸有什么寓意嗎?”
各種問題接踵而至,白澤也順手看了眼她手中的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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